“还不滚回去?”楼弃脱下身上北水打湿的披风扔给她。姜梨裹着披风站起来,但实在走不动,两眼一黑晕过去。“药不许吐,吞进去……”梦里好像有人给她灌药。姜梨满浑身发烫,感觉躺在火炉里,睁开眼睛,朦胧中只看到青梅坐在旁边垂泪。她动了动身子起来,“青梅……我们这是在哪里?”“在将军府,不过我们现在住在下人的院子里,您和奴婢一起住。”“镇北侯夫人派人又送来了不少的丫头婆子,还有一个管事喜嬷嬷,是镇北侯夫人身边的人,说以后就是楼大小姐的陪嫁嬷嬷。”青梅扶她起来,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。
有人提来了一桶冰水,偷偷往里面加了几勺盐。
姜梨满眼皮沉重,撑不起来,想睡过去,可突然一桶盐水浇灌在身上。
身上的伤口碰到盐水一阵刺骨的疼痛,生生被痛醒,她浑身抽搐颤抖,牙齿打架。
“将军,你看她姑娘醒了。”
“你做什么……”青梅扑过去抱住主子哭得伤心,“将军,姑娘生病了才没有干活,是她先欺人太甚……”
秀秀道:“什么姑娘,她就是一个罪奴,将军请明鉴啊!她留在将军府就是一个奴婢,就是要干活的。”
“住口!将军面前岂容你放肆!”剑竹看了眼楼弃阴沉的脸色,立刻怒斥她。
“拖下去!”楼弃看着这群人就烦。
“自己下去领板子!”
剑竹心里暗哭,这是怪他没有处理好秀秀一个丫头,早知道直接赶出府。
于是侯府送的丫头全部都换了,叫秀秀嘴巴被堵住,满眼惊恐被人拖走。
姜梨满疼得都说不出话来,眼泪绷不住,苍白的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。浑身像是泡在刀片缸里一样,疼得她想晕也晕不了。
她浑身湿透,衣服紧贴身体,勾勒出妙曼身姿。
“还不滚回去?”楼弃脱下身上北水打湿的披风扔给她。
姜梨裹着披风站起来,但实在走不动,两眼一黑晕过去。
“药不许吐,吞进去……”
梦里好像有人给她灌药。
姜梨满浑身发烫,感觉躺在火炉里,睁开眼睛,朦胧中只看到青梅坐在旁边垂泪。
她动了动身子起来,“青梅……我们这是在哪里?”
“在将军府,不过我们现在住在下人的院子里,您和奴婢一起住。”
“镇北侯夫人派人又送来了不少的丫头婆子,还有一个管事喜嬷嬷,是镇北侯夫人身边的人,说以后就是楼大小姐的陪嫁嬷嬷。”青梅扶她起来,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。
侯府就是故意来给她一个下马威,派人来盯着她的。
姜梨满大病了一场,高烧不退躺了几天几夜。
“将军不在,奴婢去求了佟管家才弄来了一些药,小姐快把药喝了吧!”
姜梨满摇了摇头,感觉出了一身汗轻松了很多,“我已经退烧了!”
青梅摸了摸她的额头,果然不烫了,“太好了,真是谢天谢地,老天爷保佑。”
姜梨满身上的伤口也上了药,以为是青梅做的,她没有多问。
“醒来了就赶紧干活!别以为自己还是金贵的大小姐。”
这个时候进来一个长得三大五粗的婆子,穿着灰色罗裙,动作粗鲁恨不得把房门踹烂,倒三角眼瞪着姜梨满。
青梅气不过要她理论,姜梨满拉住她,暗暗摇了摇头,楼弃把她扔在这里就是让她明白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。
她要留下来,想办法见楼弃一面,找他帮忙,他们就只能隐忍。
婆子哼了声走了,青梅被气哭,“小姐,你身体虚弱,还没好,这种情况要是去干活,那怎么行啊!”
“我没事,以后不要再喊我小姐,让人听到会被诟病。”姜梨满起来穿上丫头穿的衣服。
“奴婢来帮你。”青梅要来帮忙。
张婆子立刻阻拦,“她是罪奴,今天的衣服要是不洗完,就别想吃饭。”
姜梨满让青梅去干活,这个婆子是有人派来专门盯着她的,只是这水好冷,仔细看三大缸的衣服居然加了冰块?
虽然不是寒冬腊月,但她纤纤玉指泡在水缸里,还是冻得发红,浑身打了个冷颤。
干不动,就拿了仅剩的一根簪子收买了张婆子,才吃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米粥。
“我来杂役房,是将军的意思吗?”
婆子故作不说,青梅心里暗气,没办法还是按照姜梨满的意思将剩下的全部碎银子给了婆子。
这个婆子胃口太大了!现在她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,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,可姜梨满想离开杂役房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。
婆子咬了口拇指大的银子才说,“是将军的意思,不过镇北侯夫人也来过,说了你一个罪奴不配在将军身边服侍。”
姜梨满眼眸微眯,心里有数了,“多谢张妈妈。”
“小姐,这个婆子太贪得无厌。”青梅着急道。
“别着急,今晚我们就可以离开杂役房。”
既然不是楼弃的意思,那说明她还是有机会的。
青梅瞪大眼睛,“今晚?”
“嗯,你按照我说的去做,我们就可以离开杂役房。”姜梨满道。
晚上姜梨满又病了,青梅冒死来到书房求见楼弃。
“不是说已经好了吗?为什么又病了?”楼弃不悦质问。
“是好了,但今天刚好又被安排洗了三大缸衣服,所以又累病了,姜姑娘身子本就娇气。”剑竹心里叫苦连天,您费心心思把人保下来,姑娘受伤了,您又巴巴地去照顾,既然放不下,又何必把人扔在杂役房受苦。
“青梅在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的,应该是病得很严重,要不要请大夫去看看?”
楼弃放下书没心情看,“带她回来。”
剑竹拱手退了下去,跟青梅说别哭了,让她带路,找了两个婆子一起将人带回了醉梨苑。
姜梨满再次醒来,总算如愿见到了楼弃。
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床前,指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穗子,见她醒来踱步过来坐在旁边。
显然是刚下朝回来,一身紫色绣银线的朝服,平添了几分矜贵温润,少了几分凛冽肃杀。
姜梨满赶紧起来行礼,却被一只厚重的手掌摁住肩膀,没有让她起来。
她惊讶抬头,疑惑看他一眼。
“我府上不养闲人,你总是生病,没有办法做事那就不适合留在将军府。”楼弃收回手,看着女人红肿的手指,心里就烦闷。
姜梨满低着头说道:“杂役房的活太累了,奴婢干不了。”
“那你想做什么活?”他语气带着戏谑。
像是在说她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。
姜梨满tຊ不想留在后院杂役房,什么事都做不了,“奴婢想留在前院,在将军身边伺候。”
她要是不病晕,就见不到他,这样下去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,有机会见到人,她赶紧趁机提出来。
在楼弃面前已经不是第一次厚脸皮,爹娘还在受苦,姜梨满她管不了这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