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:“当然!”“另外,它有父亲吗?”一只蝴蝶在此时从花园中飞入卧室,落在她葱白的指尖,指节上还有许多粉色的吻痕,像是清晨情事的印记。不过几秒钟,黑色纤薄的蝶翼轻轻煽动,又轻盈地飞离,Cathy的回答也在此时滑入耳中:“NoandYes。”纪楠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优雅漂亮的女人轻轻依靠在复古白的拱形小窗前,身姿窈窕,凹凸有致,浑身上下只穿一件几乎透明,长至脚踝的真丝睡裙,蕾丝腰带在臀部上方松松地打了个结。
“bb,你知道你忘记了什么吗?”
声音低沉缱绻,像是经过陈年红酒浸润过一般,慵懒迷人。
望贺霄抬头,黑亮纯净的眸子里满是疑惑,纪楠就笑了,笑得肆意浪荡,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,那双内勾外挑,狭长深邃的桃花眼跳跃着兴奋的光芒。
他吻了吻她的唇,刻意压低嗓音,缓缓说道:
“我们的第一次,在纽约办公室里,那天我刚开完会,你躲在我的休息室里,在我换衣服的时候把我扑倒,吻我喉结,说想要我,而这时,我的好朋友进来了,他看到了这一切。”
“他开始觊觎我的小九,勾引我的小九,他趁我的小九年纪小,心性不定时趁虚而入。”
“有一天,我收到一个短信,内容是酒店的房间号,我以为是你约我,结果去了以后才发现,小九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,被他吻着,和他撒娇,像只漂亮的小天使,纯情艳丽,好漂亮好漂亮。”
“小九,我嫉妒地要命,你那时候毫不在意我的感受,说要分手,要和那个第三者双宿双飞。”
“我当然没有同意,可是小九好绝情,把我拉黑,电话也不接,我急得飞回国内找你时,得知小九遇到了一些糟糕的事情,身体的防御机制迫使你忘记了一些事情。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下,冷峻的眉眼间染上了一丝薄凉与失落,似是真的被伤透了心。
他咬她耳垂,恨恨道:
“可能我太糟糕,所以小九把我也忘记了。”
——
太平山顶豪宅遥望维多利亚港。
高耸入云的钢铁森林在浅金色的阳光照耀下,折射着醒目刺眼的光。
这是港城寸土寸金的金融城,吸引了全世界的资本在这里落地,厮杀,掠夺。
湿热粘稠的空气暗暗发酵,精致优雅的白领穿梭于各个写字楼之间,共同铸就着属于社会上一小撮人的纸醉金迷。
短短几句话,带给望贺霄的是前所未有的冲击力,她花了许久去消化纪楠话里的那些信息。
她相信自己会在恋爱时劈腿。
但问题是,纪楠骨子里应该是个很骄傲的人,为什么会愿意在撞破她出轨后,还要和她结婚。
她忘记的,真的是纪楠口中描述的那些记忆吗?
那些话当时一听觉得有道理,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尤其是纪楠描述那些画面时,语气隐隐激动。
这是一个被背叛者该有的反应吗?
直到接到Cathy的电话,她还在试图把纪楠的脸和那天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那张脸进行比对。
比对失败,电话响起。
她接起,Cathy沉稳清冷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:
“太太,信用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存在。但我受雇于老板,有时很无奈,但凭我意志做主的事情,我不会说谎。”
望贺霄当即便意识到,Cathy说的是那天早上递文件时,她骗自己说纪楠在纽约。
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善意的谎言,也不觉得这值得Cathy特地打一个电话过来解释。
“呃,Cathy,亲爱的,我明白,你不用为此感到自责,你知道,纪楠他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好老板。”
她试图以轻松调侃的话语来调和一下电话两端略微有些凝重的气氛,还好,Cathy买账了,她长舒一口气:
“godbless,您能这么说太好了。”
“嗯哼,不过Cathy,你是怀孕了吗?”
望贺霄换了个话题,对方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,先是沉默了一会,而后才有些迟疑地说道:
“很明显吗?”
“maybe,”
望贺霄耸了耸肩,单手推开面前的拱形贴花窗,
“可能你穿了平底鞋?我认识的Cathy永远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,在职场上大杀四方。”
“太太,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一段时间,我刚坐上这个位置......”
望贺霄当然明白女性在职场上往上走有多艰难,即使华盛向来以尊重女性作为企业文化,但男人的劣根性是难改的,尤其是对于怀孕女性有多刻薄。
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:
“当然!”
“另外,它有父亲吗?”
一只蝴蝶在此时从花园中飞入卧室,落在她葱白的指尖,指节上还有许多粉色的吻痕,像是清晨情事的印记。
不过几秒钟,黑色纤薄的蝶翼轻轻煽动,又轻盈地飞离,Cathy的回答也在此时滑入耳中:
“NoandYes。”
纪楠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优雅漂亮的女人轻轻依靠在复古白的拱形小窗前,身姿窈窕,凹凸有致,浑身上下只穿一件几乎透明,长至脚踝的真丝睡裙,蕾丝腰带在臀部上方松松地打了个结。
牛乳般细腻雪白的肌肤沐浴在清晨柔和的光下,奶金色的长发蓬松微乱,纤细的手臂轻扶窗沿,侧脸弧度饱满优美,小梨涡娇俏地挂在脸蛋上。
柔和恬静,娇懒迷人。
他将手里的毛巾随手抛在椅子上,上前从背后将人拥入怀中。
“bb,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电话刚被挂断,望贺霄就落入一个怀抱,气息干净清冽。
不等她回答,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按在她小腹处,轻轻揉着,暧昧不清地说道:
“这里昨晚吃了好多,还会不舒服吗?”
望贺霄脸一红,没回答,只低着头玩男人没有系好的裤带,含糊不清道:
“那我们现在算是和好对吗?”
“嗯?不算吗,小九,我示好的意图还不明显吗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嘛!”
她红着耳尖嘟囔了一句,纪楠耐心地问: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你那天晚上干嘛黑着脸威胁我。”
沉着张脸,恶声恶气说什么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怒他。
可她就是惹怒了呀,现在看来,并没有什么她承担不了的后果。
这个小祖宗是要他道歉了,哪有这样的道理啊!
纪楠嗤笑一声,没再继续纵着她,把人抱在飘窗上,让她坐好后,拉着她的手,把那天两人对峙时说的话掰开揉碎了和她算清楚:
“恶霸bb好会倒打一耙,是谁先放狠话戳我心窝子的?”
“我讲什么了?不是事实吗?”
她只敢小声嘟囔,说话时甚至不敢看纪楠的眼睛,所以也就错过了男人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的阴沉面孔。
意识到男人不说话,又生气了,她才不情不愿地踢了踢他的膝盖,嘟着唇:
“对不起行了吧,和你道歉行了吧。”
行了吧。
敷衍又任性。
——
爱情恶霸望小公主,受气包纪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