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不高,偏偏就是碎银子多,真是气得人牙痒。乔氏说完后,就拉着乔鸢飞起了身:“若大爷没旁的事,我就带阿鸢走了。”谭二爷也忙跟着起身,三人走了几步,却被谭侍郎喊住:“等等。”乔氏回头:“大爷还有什么事?”谭侍郎没看乔氏,反而盯着乔鸢飞的侧脸道:“乔姑娘,你和你姨母都来自小地方,对上京没有足够的了解。你若真想说一门好亲事,最好是听我的话……”乔氏气得声音都尖锐起来:“谭兴业!”“放肆!”王氏拍了把桌子,大声道,“你作为弟妹怎能直呼大爷名讳,乔氏你真真是……”
乔氏见谭侍郎这么对自己的外甥女,心中很不舒服。
正欲开口就被王氏截断:“弟妹别急着为你外甥女说话,大爷是一家之主,先听他把话说完。”
冷不丁的碰了个软钉子,乔氏恨得牙都要咬断了。
反观乔鸢飞,还算气定神闲。
她独自坐在下首,垂着头,不说话也不抬头,像樽木雕似的。
谭侍郎瞧着,声音越发沉了些:“乔姑娘,我们谭家好心收留你,不是为了给自己招来一个祸端。万安寺的事我暂且不究,还望你以后谨言慎行,莫要行差踏错。”
这番明晃晃的警告,让乔氏的脸色变了又变。
她咬着牙想怼回去,却被谭二爷默默地拉住了袖子。
乔鸢飞倒是无所谓,她平静道:“大人教训的是。”
谭侍郎见她态度乖巧,心气儿到底顺了些。
一转头,瞧见王氏在给他挤眉弄眼,谭侍郎有些不悦,却也想起另一件事来。
“老二……”谭侍郎看向谭二爷,状作无意问道,“乔姑娘如今孝期快过了吧?她年岁不小了,如今头上的长辈又只剩你们夫妻二人,婚事也得早些提上日程了。”
谭二爷听得一愣,下意识看向乔氏。
乔氏变了脸,面无表情道:“大爷想说什么?”
谭侍郎忽略掉她的脸色,淡淡道:“乔姑娘失怙,又是商户之女,在这上京难寻到一个好人家。若是你们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”乔氏很干脆的打断,“阿鸢的亲事我自有主张,不劳大爷费心了。”
谭侍郎眉头皱起,言语警告道:“乔氏,这府中如今还是我做主。”
乔氏不吃他这一套:“阿鸢不是谭家的人。”
王氏立刻接话:“可她吃住在谭家,怎么就……”
乔氏冷笑一声:“当时我们从宣州回京,也不知是谁得知我带了个外甥女,百般嫌弃推托,连个廊舍也不愿分一间。”
王氏顿了顿,神色讪讪的:“那她不还是住下了么?”
“那也是我从婆母处求来的恩情,和大嫂无关。再者,阿鸢虽住在谭府,吃住可没花谭家一分钱,反而隔三差五给你们大房送些东西去。大嫂管着家中账簿,难道不清楚这件事?”
王氏没话说了,却在心中暗骂了句商女破落户。
出身不高,偏偏就是碎银子多,真是气得人牙痒。
乔氏说完后,就拉着乔鸢飞起了身:“若大爷没旁的事,我就带阿鸢走了。”
谭二爷也忙跟着起身,三人走了几步,却被谭侍郎喊住:“等等。”
乔氏回头:“大爷还有什么事?”
谭侍郎没看乔氏,反而盯着乔鸢飞的侧脸道:“乔姑娘,你和你姨母都来自小地方,对上京没有足够的了解。你若真想说一门好亲事,最好是听我的话……”
乔氏气得声音都尖锐起来:“谭兴业!”
“放肆!”王氏拍了把桌子,大声道,“你作为弟妹怎能直呼大爷名讳,乔氏你真真是……”
“谭大人。”乔鸢飞温柔清越的声音响起来。
堂中所有的嘈杂瞬间一静,众人眼神落在她身上。
乔鸢飞站在光里,指尖摩挲着乔氏的手背以示安慰,目光却静静的看着谭侍郎。
她眉眼弯了弯,樱唇一张一合说着乖巧的话,却让谭侍郎瞬间眯起了眼睛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……”乔鸢飞微微一笑,眼中带着几分明晃晃的恶意,“谭大人说的好人家,是指永亭侯府吗?”
“可惜呀,永亭侯他死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