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浅知道他说的认真,此时已到了他忍耐的极限,如再无所顾忌的触怒他。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疯事儿来。见她低垂着眉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顾景琛上前一步,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又仔细拉了拉,直到确保将她裹的严严实实。宁浅任由他摆弄着,自始至终没有看向他,直到他收回手,她才转身离开。只是,耳畔突然传过他低沉暗哑的声音,“宁浅,我有时候在想,你还不如死了。”她当作没有听到般,未有一丝停留的离开。
“顾总!你逾越了!”
宁浅使劲甩开顾景琛的手,静静的看向他许久,半晌后,她淡淡说了句,“感谢顾总,我先走了。”
可未等她走出两步,蓦地,肩头一暖,宁浅诧异地抬眸,就见男人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。
“不……”
‘不用’二字还未说全,就被男人直接打断,且恶狠狠的威胁道:“你敢拿下来试试!”
宁浅知道他说的认真,此时已到了他忍耐的极限,如再无所顾忌的触怒他。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疯事儿来。
见她低垂着眉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顾景琛上前一步,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又仔细拉了拉,直到确保将她裹的严严实实。
宁浅任由他摆弄着,自始至终没有看向他,直到他收回手,她才转身离开。只是,耳畔突然传过他低沉暗哑的声音,“宁浅,我有时候在想,你还不如死了。”
她当作没有听到般,未有一丝停留的离开。
真是可惜,她还活着。
顾景琛留在原地,看到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,缓缓阖了阖眸。
再次睁开眼,男人恢复了往日的冷寒,眸中一片澄明。可心绪因着刚刚的担忧,始终难平。
不敢再深想,自己若晚去一步,她会如何。
其实刚刚的火气,并非只对她。也是对自己,怪他非逼着她喝那杯酒。
顾景琛抬步向着外面的小花园走去,寻了一处安静的藤椅坐下。烦郁的扯开喉间的领带,伸手掏出裤兜内的烟盒,食指用力一点,一支烟被力道弹出。
冷峭的薄唇自如的叼起烟,指尖弹开打火机的金属盖,拇指一划,火光燃起。
猛的深吸了一口,浓郁的烟草气贯入肺腑,裹挟着心底无可名状的躁郁狠狠吐出。
不大一会儿的时间,顾景琛已经抽了半盒烟量。
乔凝寻过来的时候,远远的看见他坐在花园处偏僻的一角。与夜色融合,却又无可忽视。
脚步停在离他十几步远的位置,乔凝静静看着眼前这个,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。月色下,清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颜。
缓缓伸出手,她于虚空中一点一点描绘男人完美无缺的俊颜。
多少个日日夜夜,她唯一的愿,就是嫁给他。
顾景琛突然感受到乔凝的视线,冷沉的望过去,让乔凝心下微凉。
对她,他从未有过半分柔情。
收敛起心底的失落,她换上一副得体的笑,不管怎么样,过了今晚,所有人都会知道她顾家少夫人的身份。
“景琛,宴会结束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乔凝贴心的说道,像一朵解语花般细致体贴。
顾景琛深深的扫视着乔凝,让她一瞬间的慌乱,“怎......怎么了?”
收回视线,顾景琛轻轻吐出,“没事。”
*
宁家大宅。
宁浅刚洗漱出来,颇为意外地看到站在自己房间内打量的刘兰芝。
“对我的房间感兴趣?要不咱俩换换?”
这次回来,张妈曾偷偷询问她要不要换个房间,她无所谓的表示不用,反正,也并不打算常住。
每天与刘兰芝抬头不见低头见,不仅刘兰芝受不了,她自己也受不了。
“你这不干不净的地方,我愿意来啊,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救君一出来?”
“只要你们愿意,我随时都可以。”宁浅无所谓的回道,走向梳妆台拿过爽肤水开始护肤。
刘兰芝站在她的身后,对着镜中的她,声色厉急的再次质问道:“你非要跟君一抢宁氏吗?”
宁浅缓缓抬眸,于镜中直直看向刘兰芝,斩钉截铁道:“非要不可”。
“宁浅,你怎么那么不要脸,当年要不是我同意你进门,你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,说不定就一起死了!”tຊ
“你别忘了,小时候君一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,长大后是你自己不要脸,跟野男人乱搞,被人家抛弃。是宁家,是宁家帮你维护了女孩子的脸面,你不仅不领情,还离家出走!”
说着说着,刘兰芝越发激动,“你爸爸死了你都不回来,现在看君一出事了,我们宁家没人了,你跑回来当救世主,你缺德不缺德?”
宁浅将手中护肤品置于桌上。
反身看向刘兰芝,冷然的开口道:“我没有时间跟你浪费口舌。但请你认清,你儿子和人夸下海口势必拿下海湾区的地。为了那块地,他与人签下对赌协议,赌金100亿。如今地,被顾氏所有。他用来买地的钱以宁氏重金打造的凤染梧桐项目为抵押,向银行借了50个亿,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?宁君一财、地两失。”
“哦,我还没说完,为了将凤染梧桐重新再拿回手中,他又跟齐昭签署了一份假的共同开发凤染梧桐的战略合作,成功骗取了人家100个亿。你说,这么多钱,够买他一条命吗?还是你用整个宁家给宁君一擦屁股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刘兰芝被宁浅堵的说不出话。
半晌,她似终于下定决心,“只要君一能没事,这个宁家不要也罢。”
话虽说着,只是她脸色煞白,嘴唇紧抿,摆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。
宁浅有些意外却又不自觉的竟被刘兰芝感动,为了孩子,刘兰芝真的愿意付出一切。
“就算宁家倒了,宁君一一样要去坐牢不是嘛。况且宁氏的股东也不允许你这么做。想必在我没回来之前,你已经求了齐家很多次了吧?”
宁浅直截了当,继续道:“如果他们愿意改口,撤销对宁君一的起诉,他就会没事。可是不管你将欠下的钱补上,还是愿意补偿他们,他们就是公事公办,按照合同签署的日期,与凤染梧桐当时的所有权并不在宁君一手上为由告他诈骗。”
“不错,我代表宁家求了那么多次都没用,你以为你是谁?我凭什么信你,宁氏给了你,你不救君一怎么办?”刘兰芝迫切询问道。
整个宁家都没有做到的,她凭什么?
宁浅淡淡一笑,浑身散发着无可睥睨的傲然,“你给我,我答应救他,宁君一还有一丝机会。如果不给,谁再能给你希望救宁君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