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“你犯病了?”谢君枫拿手帕擦拭了一下唇角,笑道:“七郎没有大碍,刚吃过药了,只是药性来的比较迟,吓到苏卿了?”苏卿不觉得能短时间把谢君枫变成一个正常人的药会是什么好药。他知道这个人内里桀骜不驯,如果身体真差成现在这样,吃副作用强大的烈药来维持表面的生机不是不可能。苏卿不赞同的皱起眉,本着亲疏有别的立场还是没强硬要求谢君枫什么,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。犹豫一瞬,他还是提醒道:“天
“你犯病了?”
谢君枫拿手帕擦拭了一下唇角,笑道:“七郎没有大碍,刚吃过药了,只是药性来的比较迟,吓到苏卿了?”
苏卿不觉得能短时间把谢君枫变成一个正常人的药会是什么好药。
他知道这个人内里桀骜不驯,如果身体真差成现在这样,吃副作用强大的烈药来维持表面的生机不是不可能。
苏卿不赞同的皱起眉,本着亲疏有别的立场还是没强硬要求谢君枫什么,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犹豫一瞬,他还是提醒道:“天冷就多穿衣,谢家主还是不要太糟践身体……药少吃些。”
见对面的白衣青年只低头闷咳,不回应他的话,苏卿身形微妙顿了顿。
不听话的病人。
没办法,苏卿只能撬开屋檐的一枚砖瓦,他闪身钻进客栈里,从自己的房间里掏出了一件披风。
披风不是很贵重,因为之前赶路晚上太冷,他穿了有段时间,洗洗穿穿的,干净柔软还透着股清凉的香气,给谢君枫也不算委屈了病人。
谢君枫还站立在屋檐之上,他见苏卿钻进客栈里不见身影,忽然低头:“噗……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憋在喉咙里的一口闷血总算有机会吐在了手帕上。
手帕上的血升腾着热气,洇湿了洁白如雪的帕子,从指缝中伸出,被主人很快藏在衣袖里。
拿到披风不久,苏卿跳上了屋檐,单膝跪地抬头看去。
这里琉璃砖瓦层层排列,空旷无边的夜色唯有白衣胜雪的谢君枫站立于此,他面目俊美无双,长睫微阖,唇色比起刚才是意外的鲜红艳丽,肤色空荡苍白,只嘴角还勾着浅笑。
……还挺漂亮,像勾魂摄魄的吸血鬼。
苏卿心想,要说容貌,他没见过谁优于谢君枫的,这人好看的有点太过分了,夜色下给人一种渗人的美感。
殊不知在谢君枫眼里,此时的苏卿让人心头一动。
青年原本随性慵懒的气质因为难得的焦急都没那么散漫,正单膝跪地抬眼看他,怀里抱着一件柔软的长款披风。
他容貌并不锋利张扬,是斯文柔和的五官,优雅清俊的类型,因为隐约的烦意所以紧抿着唇,那双幽黑如点墨的瞳孔直勾勾盯着谢君枫,仿佛能看到心底深处。
奇怪……
谢君枫心里感觉怪异,他下意识想后退一步逃避什么,又觉得这样更加奇怪了,就站定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苏卿站起身向他走来。
柔软清香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肩膀上,谢君枫神色微怔,看他给自己披衣服的样子。
苏卿知道他不喜欢和人离太近,把衣服披上就后退一步:“劳烦家主自己整理了。”
谢君枫笑得真切了点:“苏卿在关心我吗?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这算关心吗?苏卿觉得不是:“谢家主是病人,要多照顾自己身体。您那么多的仆从下人都不在身边,苏卿没办法看顾好您的私事。”
谢君枫眨了眨眼,道:“能叮嘱七郎多穿衣的人可不多,愿意看管七郎私事的人,前所未见。”
“……”
苏卿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缺爱,下一秒又觉得自己脑子估计是被驴踢了。
居然认为位高权重、呼风唤雨的谢家妖孽缺爱,真是一路走来谢君枫对他太温和了,让苏卿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谢家主,该出发了。”苏卿率先转身,他手撑了一下砖瓦,身形利索的跳下屋檐,“抢货的事,还要您来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