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沈昭不是这么认为的,他觉得纪菘蓝只是不好意思当他的面说想改嫁给周泽武。于是又补了一句:“他人确实挺好的,溪原村洪灾那会儿,他也救了不少人。”“所以?”纪菘蓝半眯着眼,想剖开沈昭的天灵盖瞧瞧里头装的啥玩意儿。明明只有一步距离,为什么她看不透这个男人?话都说到这了,纪菘蓝还不肯承认,沈昭不再说下去,“没事,随便说说。”纪菘蓝不明所以,可也没纠结,洗了碗将碗筷放回厨房沥水。甩干手上的水,搀扶沈昭回房间扎针。
沈昭聋了,并不搭理纪菘蓝。
不是喜欢周泽武吗?不是关心周泽武吗?
这都问到婚嫁问题上了,都开始找下家了,还管他死活做什么?!
“张嘴!”纪菘蓝不耐烦了,掐着沈昭的脸,直接将排骨塞了进去,“煮了不吃,下一顿不煮你的饭了!”
干脆又略带粗暴的行为,看得牛婶跟周泽武愣眼了,这小两口……以前吵吵闹闹的似乎也正常。
可能他们夫妻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吧?
东西都塞嘴里了,要是吐出来就很不给面子了,沈昭嚼吧嚼吧,吐出了骨头。
纪菘蓝满意地笑了笑,又夹了块鸡肉过去。
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着沈昭,直到他吃了得有一碗肉,她才继续吃自己的饭。
周泽武倒是发现了端倪,震惊地看着沈昭:“沈兄弟,你耳朵能听见了?”
沈昭冷冷回答:“听不见。”
周泽武:……
纪菘蓝无语地翻白眼,这男人犯病了,真难伺候!
饭后,周泽武顺带帮忙把灯装上了。
送走周泽武和牛婶,纪菘蓝收拾碗筷去后院清洗。
沈昭杵着拐杖,慢悠悠地走了过去,就站在厨房跟后院之间的门那,悠悠道:“周泽武还没结婚。”
纪菘蓝:???
她扭头看着沈昭,等了很久都没听见他的下一句,便开口问道:“你跟我说这个干嘛?”
那股八卦劲早就过了,当事人又不在,提起此事自然没了什么兴致。
可沈昭不是这么认为的,他觉得纪菘蓝只是不好意思当他的面说想改嫁给周泽武。
于是又补了一句:“他人确实挺好的,溪原村洪灾那会儿,他也救了不少人。”
“所以?”纪菘蓝半眯着眼,想剖开沈昭的天灵盖瞧瞧里头装的啥玩意儿。
明明只有一步距离,为什么她看不透这个男人?
话都说到这了,纪菘蓝还不肯承认,沈昭不再说下去,“没事,随便说说。”
纪菘蓝不明所以,可也没纠结,洗了碗将碗筷放回厨房沥水。
甩干手上的水,搀扶沈昭回房间扎针。
扎了针后,她才去洗澡。
晚上睡觉,沈昭背对纪菘蓝,靠着墙睡,空出很大一块位置。
纪菘蓝总算是察觉到不对劲,她翻了个身,指尖轻轻戳了戳沈昭宽广的后背,轻声道:“沈昭,你在生气吗?”
沈昭装聋。
纪菘蓝不依不饶:“你怎么了?吃饭的时候就怪怪的,周泽武抢你女人了?”
沈昭冷哼一声,“是啊。”
纪菘蓝讶异地扬起眉头,顿时精神了,八卦道:“你不是说他没结婚吗?他怎么抢你女人了?那女人长得漂亮吗?怎么个抢法,展开说说?”
语气毫不掩饰的兴奋,没有丝毫吃醋的意思,听得沈昭更烦了。
他翻了个身,面对纪菘蓝,冷冷道:“以前没有,过不了多久就会了。”
纪菘蓝怔了几秒,讶异道:“你有喜欢的人啊?谁家姑娘啊?怎么不勇敢点追?犹豫就会败北,虽然周泽武人挺好的,但是喜欢的人可不能让啊!你俩公平竞争不也挺好的?”
瞧见沈昭脸色越发阴沉,纪菘蓝顿了顿,恍然大悟:“该不会是因为我吧?没事,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去追的,我跟你办个离婚就行,日后我还是你的医生,帮你治疗。”
沈昭后槽牙快咬碎了,这女人是有多神经大条啊?
他搂住纪菘蓝的腰,手臂一用力,将女人按进怀里。
低沉且冷硬的声音在纪菘蓝头顶响起:“你想离婚?”
亲密的距离让纪菘蓝怦然心动,她有些愣神,很快又说:“我是无所谓,主要是别耽误你追寻爱情啊!我已经耽误你一个月了,对你也不怎么好,当然,我以后会对你好些,但你要是有心上人的话,我没必要耽误你时间。”
沈昭气得说不出话来,撒了手,又转身背对纪菘蓝。
很烦,说不出的心烦!
老婆天天想着离婚,跟别的男人跑路,头顶一片青青草原。
这谁能忍?!
被冷淡对待的纪菘蓝依旧一脸懵逼,搞不清楚自己哪句话又惹到沈昭了。
她拉了灯,平躺下来,黑漆漆的环境让她脑子转得更快些。
猛然间,她转过身面对沈昭冷漠的后背,后知后觉道:“你说周泽武抢你女人,不会是指我吧?”
见她总算是想明白了,沈昭这才回过身来,跟她说话:“怎么?你不是挺喜欢他的?”
“喜欢是喜欢……”纪菘蓝喃喃一句,见沈昭又要转过去,她连忙拉住他的手臂,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他人品挺好的。我跟他今天才第一次见,哪儿会有那方面的想法?”
沈昭闷闷地,“这么说,多见几次就会有了?”
纪菘蓝:……得,解释不清了。
她只是单纯觉得周泽武给她的感觉很像一个战友,而且,周泽武跟那个战友长得也有几分像。
她是挺喜欢周泽武的,喜欢他的性子,喜欢他的人品,就像她很喜欢她的战友们一样。
当然,这些话,她是没法跟沈昭说清楚的。
在这个年代,“喜欢”这个字眼太过纯粹,也总是很敏感。
异性之间的界限比较分明,走得近了,便会引人误会。
“别气了,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。”纪菘蓝拉着沈昭的手,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,“等你的伤好了,不是还要杀了我吗?”
沈昭心脏一颤,捏住了纪菘蓝的手,却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万一治好之后,发现纪菘蓝真的另有所图,或是她并不是真正的纪菘蓝。
保不准,真的会杀了她。
他不舍得的,可也没法给她打包票。
他侧着身子,将纪菘蓝搂紧怀里,她的身子软软的,像是没有骨头一样,身上带了些药草味。
这是她以前从没有过的味道。
沈昭心底的疑虑越来越深,却不敢多加怀疑,怕答案是自己无法承受的。
宽大的手掌抚上纪菘蓝的背,怀里人闷哼一声,大手立即顿住。
沈昭松开她,问道:“你后背有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