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还跟从前那般,两家掌控三军,朕心难安。”“如今,梁家注定是弃子,至于宋郁书,朕要他没有想起从前的机会。”赵思贤深深躬身:“微臣,定不辱命。”另一边,宋郁书刚走出宫门,耳边便响起一道怒音。“宋郁书!”他刚回头,就被萧定缜一拳重重砸在脸上。萧定缜扯起他的衣领,满目猩红。“你凭什么让人封了梁府!”“你可知!梁辞风昨夜高烧惊厥,却无法出府求医。”“他母亲跪在府门口磕了三个时辰的头,也没能磕开那扇门!”“梁辞风没了,你害死了君兰唯一的弟弟——!”
宋郁书倏然回头,却只能看见小二垂头被骂的身影。
赵云落回头看着愣住的宋郁书,面露不解:“怎么不走了?”
宋郁书怔愣半晌,才摇了摇头。
“无事,或许是我听错了。”
等两人回到将军府,宋郁书将赵云落送回别院要走时,却被她拉住。
“郁书,你今晚……要不要住下来?”
宋郁书心口一跳。
看着赵云落绯红一片的脸,眼前恍然闪过什么,却快得他抓不住。
他抿唇,抬手将赵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声音温柔。
“云落,你迟早是我的妻子,但在未成亲前,我不能冒犯你。”
赵云落脸上的绯红瞬间转白,她还欲开口,宋郁书却径直转身离开。
别院外,她神色晦暗,声音随风而散。
“梁君兰,你真是阴魂不散啊……”
宋郁书回到清丰阁后,却没有睡下,而是叫来了赵玄明。
“你从军多年,对梁君兰可熟悉?”
赵玄明一愣,随后摇头:“谈不上熟悉。”
“梁副将性格冷清,又是女子,跟我们也聊不来,不过……”
赵玄明讪笑一声:“有段时间,将军跟她倒是走的挺近的,只是后来又疏远了……”
“总的来说,军中兄弟对梁副将除了公事,再无交集。”
宋郁书浓眉紧蹙,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派人秘密探查我跟梁君兰曾有过的一切交集,务必要事无巨细,别让人知晓。”
赵玄明正要离开,却听宋郁书又说:“等等,你再去将告老还乡的林大夫请回来。”
“我要他帮我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。”
第二日,宋郁书便递了折子,入宫面圣。
只是没想到,他踏入太极殿时,太傅赵思贤也在。
皇帝坐在上首,声音沉沉。
“郁书,你说有紧急军情要报,究竟是何事?”
宋郁书跪地,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。
“臣疑心梁君兰叛国一事,非她一人所为,还请陛下彻查梁家!”
皇帝身上气势顿时冷了下去:“只是疑心?还是你有什么证据?”
宋郁书沉默片刻,才叩首在地。
“臣从军册中发现些许端倪,更多的线索,暂未查明。”
“但臣已派人去请军医林齐归京,他定能治好臣的失忆之症。”
“臣统领三军,待臣恢复记忆,定能找到证据!”
他没看见,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赵太傅眼底闪过的惊惧。
“将军!”赵思贤连忙开口,“太医诊断过,若是你强行恢复记忆,性命堪忧!”
宋郁书定声开口:“若能查清真相,我死不为惧。”
这时,皇帝缓缓开口:“宋郁书,朕只问你一句,你当真觉得梁君兰叛国?”
宋郁书心中莫名一抖,但他还是开口:“她行踪全无,除了叛国,没有其他可能。”
皇帝似是笑了笑,他挥了挥手:“也罢,那朕就给你一道圣旨。”
“你可以审梁家,但七日之内,必须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。”
“记住,梁家的军权,不能旁落。”
“臣,领命。”
见他如此,皇帝也不再说什么。
等宋郁书走出大殿,皇帝看着赵思贤,冷声道:“你不是说他对云落言听计从吗?”
赵思贤额上冷汗涔涔:“陛下,微臣……”
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。
皇帝冷哼一声:“如今梁君兰不知所踪,正是分化他们的机会。”
“若还跟从前那般,两家掌控三军,朕心难安。”
“如今,梁家注定是弃子,至于宋郁书,朕要他没有想起从前的机会。”
赵思贤深深躬身:“微臣,定不辱命。”
另一边,宋郁书刚走出宫门,耳边便响起一道怒音。
“宋郁书!”
他刚回头,就被萧定缜一拳重重砸在脸上。
萧定缜扯起他的衣领,满目猩红。
“你凭什么让人封了梁府!”
“你可知!梁辞风昨夜高烧惊厥,却无法出府求医。”
“他母亲跪在府门口磕了三个时辰的头,也没能磕开那扇门!”
“梁辞风没了,你害死了君兰唯一的弟弟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