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豫用眼神示意周全肃清四周,只余容临与他们在殿中。“殡宫之事,是勤王齐泽的手笔。”齐豫有些忿忿,“准确来说,是贵太妃及其母族的手笔,齐泽只是个傀儡。”这个结果与她的猜测并无二致,晏卿了然的点点头:“陛下,您先不要将治罪于齐泽,借此契机,封王离京之事可以提前了。”“殡宫一案的经过公之于众,是个人都能猜到是不满新帝即位的逆党所为,俶王与勤王都是嫌疑之身,此时送走他们,是最好的时机。”齐豫点头,不置可否。
齐豫大手一挥:“周全,快去御膳房传膳!将大补的都呈上来!”
“陛下。”容临沉声开口,“我们在山中这几日都是以野果果腹,并未正经用过什么油水,且她重伤在身,不宜食油腻荤腥,不宜大补。”
“驭关侯言之有理。”齐豫讪讪摸着鼻头,“那周全,你去传些清淡的粥食吧。”
看着眼前气氛诡异的一幕,晏卿眼一闭头一歪,继续小憩起来。
盏茶的功夫后,周全提着食盒匆匆而来。
齐豫接过食盒,端出鱼片粥往晏卿床前去。
容临侧身挡住,伸手去抢粥碗:“陛下真龙之躯,岂能纡尊降贵,还是让臣来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齐豫严词拒绝,“晏御侍为朕立下大功,伤在她身,痛在朕心,朕若不为她做些什么,实在是寝食难安。”
眼看那一小碗鱼片粥在他们二人的拉扯下洒了一半,晏卿焦临的舔舔嘴唇:“能不能停下,再抢下去粥都要洒干净了,我伤在左肩,可以自己喝的。”
这么好的机会就这般错失了,齐豫用眼刀子剜了眼容临,而后堆出一脸笑,将鱼片粥送到晏卿手中:“也好,那你慢点喝。”
一小碗粥下肚,晏卿感觉身体恢复了些温度与力气。
“先帝龙体遗失一案,大理寺那边可查到什么线索?”
“我们回京的路上遇刺,可有揪出幕后主使?”
晏卿一连串的问题下来,蒹葭宫的氛围顿时有些凝重。
齐豫用眼神示意周全肃清四周,只余容临与他们在殿中。
“殡宫之事,是勤王齐泽的手笔。”齐豫有些忿忿,“准确来说,是贵太妃及其母族的手笔,齐泽只是个傀儡。”
这个结果与她的猜测并无二致,晏卿了然的点点头:“陛下,您先不要将治罪于齐泽,借此契机,封王离京之事可以提前了。”
“殡宫一案的经过公之于众,是个人都能猜到是不满新帝即位的逆党所为,俶王与勤王都是嫌疑之身,此时送走他们,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齐豫点头,不置可否。
殿内有刹那的寂静,复又听得齐豫试探着开口:“你与容临遇刺,朕已将幕后主使下狱了,应是要斩。”
晏卿心头一跳,闷声道:“律法严明,陛下决断即可。”
见她怅然,齐豫心有不忍:“若你还有顾念,朕可判他流放,不至死罪。”
“不必。”晏卿决然开口,“从他派人围剿我的那刻起,我与他便不是亲人了,待这两桩事了,京都能太平很长一段时日,还请陛下用雷霆手段震慑,一切秉公处理。”
“陛下,侯爷,臣身子尚虚,眼下需要休息,二位请回吧。”
送走齐豫与容临,晏卿枕席上滴落片片水花。
外祖母慈爱的模样在脑海中回荡,晏卿一时泣不成声:“您会怪我吗?若您心中有怨气,将来九泉之下,孙儿再向您请罪。”
翌日。
玉棠匆匆跑入内殿:“大人,不好了大人。”
晏卿皱眉吞下其苦无比的药:“莫要惊慌,慢慢说。”
“将军夫人与晏小姐来了,瞧她们那脸色,估计是为着晏柏将军来向大人问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