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打着油纸伞的青衫女子,不也是这般担心的望着他,然后抬起小手,抚上他的额头,温柔的唤道:“郎君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郎君……这是她嫁给他后对他常有的称呼。他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,她开始改口唤他的字,只记得,好像是自己要求的。因为他受不了她唤他郎君。每次她用她那黄莺般的声音,低低柔柔的唤他郎君时,他的身体里都会窜出一股欲|望,想要将她的衣服撕扯开,将她雪白的身子压在身下……这三年,他像只
他对傅梦晚,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。
在曾经母亲拿着傅梦晚画像告诉他,这是他未来妻子时,他甚至还生出一丝不屑,暗自琢磨着改怎么拒绝这门婚事。
可后来陈王府出事,只有傅阁老为陈王洗刷冤屈,这才让他转而决定,要遵循母亲遗愿娶傅梦晚为妻。
不为欢喜,只为恩义。
然而他没想到,他还没和傅阁老取得联系,傅家就出事了。
傅阁老被罢官,傅家一家都离开京城前往旧乡,却在半路被拦路的山贼杀害。
冷亦城得知这消息,悲愤交加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前往边关,投靠父亲旧部,然后拼了命的努力,成为军权在握的少年侯为他们报仇。
“侯爷,你怎么了,是不是淋了雨,着了凉。”苏晓晓看冷亦城陷入怔愣,以为对方不适,便体贴的用手去抚摸冷亦城的额头。
冷亦城下意识的要躲开,却在触及小手柔软时一瞬怔住。
也是这里,也是雨天。
那个打着油纸伞的青衫女子,不也是这般担心的望着他,然后抬起小手,抚上他的额头,温柔的唤道:“郎君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郎君……
这是她嫁给他后对他常有的称呼。
他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,她开始改口唤他的字,只记得,好像是自己要求的。
因为他受不了她唤他郎君。
每次她用她那黄莺般的声音,低低柔柔的唤他郎君时,他的身体里都会窜出一股欲|望,想要将她的衣服撕扯开,将她雪白的身子压在身下……
这三年,他像只吃不饱的饿狼般,不断的要着她。
在卧室,在窗台,在花丛,在月下……
只要她唤他郎君,只要她的身体朝他靠近,他便会忘记一切,狠狠的的亲吻她,占有着她。
每一次,他都痛恨自己,丧失了自制力,但每一次,他都会告诉自己,他只是在演戏,并不是动了真情。
他不会对她动真情。
绝对不会。
也绝不可能!
冷亦城抬手,挡开了苏晓晓的触碰,声音冰冷,如淬寒冰,“本侯没事,外面雨大,你回屋休息吧。”
说完,便越过苏晓晓径直离开,完全不等苏晓晓开口说下一句。
苏晓晓看着冷亦城离开的背影,原本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,瞬间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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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亦城又失眠了。
自从复仇大计开始在明面上实施,自从他将那女人变成婢女,他的脑海里就经常浮现出她的样子。
有她才嫁过来时贤良淑德的样子,有她在树下看书伤春悲秋的样子,但更多的,是她抱着他心里眼里都是他的温柔样子。
曾经他每一次看见,都觉得讽刺和好笑。
传说中的第一次才女,女中诸葛,居然蠢笨到这种地步,对一个根本就不爱他的男人,生出深情。
呵呵。
她难道不知道,她越是深情,越是信任,她和她的家人就离死亡越来越近吗?
冷亦城躺在床上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深秋之雨的原因,被子软榻,都是慑人的冰冷。
从前,他从来不惧这种冰寒。
毕竟比起外界的冰寒,他的心要冷得多。
可自从那个女人嫁进来,闯入他的世界,他每一次安睡,都不再是独自一人的凄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