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情势如火如荼,男人径直把女人压了神龛的台阶上,嘴里说着她老公满足得了她吗、同时睡两个男人是不是很爽之类乱七八糟的荤话,仓促地解开裤子。女人的反抗声渐弱,只剩扭手扭脚地抵.着他不让他愈加得逞,过不了一会儿,传来男人哼哧哼哧地用力声和女人嗯嗯啊啊的低吟声。外面激情混战,黑暗里陈觅仙没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遇上活春.宫,面容尴尬。神龛前传来的男声女声夹杂着扑哧扑哧的动作声,她稍一抬眼,发现此刻陆行赫墨色的眸子紧锁着她,贴着她的身躯滚烫,她和他视线相撞。
陆行赫念出她发出的信息,陈觅仙很是震惊,后知后觉自己真是疏忽大意。
这么高级别的军事行动,通讯基站肯定会设立信息拦截系统,就算她的手机信号满格又怎么样?只有被允许的信息才能发往外界。
陈觅仙稍稍抿唇,陆行赫盯着她,话音徐徐:“陈医生,你身在曹营心在汉,泄露军事机密,我要怎么罚你?”
陈觅仙被陆行赫盯着,她飞快思考,说话条理清晰:“殿下,您单凭一条报平安的信息就给我安这么大的帽子?我的信息里有哪个词汇是涉及军事机密的?请您明示。更何况,我就是一个医生,根本接触不到您所谓的军事机密。”
“是吗?”陆行赫注视着陈觅仙说话的红唇,不由蔑笑:“陈医生真是长了一张好嘴。要不要我把你治疗过的酒店员工和护士抓来问一问,听听是谁多嘴提供的机密?”
陈觅仙:“……”
这话让她心里一沉,她不愿牵扯旁人,也知道陆行赫完全做的出来,这下张不开嘴,只在心中苦笑,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引颈就戮、全凭处置?
陈觅仙低眉无话,陆行杨嘴角凉凉地勾着:“陈医生,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了,还半夜跪在这里祈求季国胜利,祈求南安港和平安宁,不觉得可笑吗?”
他瞥了一眼烛光摇曳的神龛:“人生在世,会有许多求而不得的欲望、为欲望所苦,故而产生了宗教。人们跪拜祈求,以期待冥冥之中有大威神力可以满足他们浩渺且无稽的欲望,或是干脆一点,祈求神明可以打消掉他们不切实际的欲望,使他们不被欲望所苦。”
他问,“你是哪种?你是祈求神明可以实现你的欲望,还是打消你的欲望?”
陈觅仙知道陆行赫在明知故问,她当然是第一种,可在他这里,他身为亚国的军事总司令,在这场战争中运筹帷幄、翻云覆雨,她祈求的‘季国保住南安港’,在他这里就是痴心妄想、不切实际的欲望,只能打消,再无别的可能!
陈觅仙心中愤慨,她在伤员安置点每天接触鲜血淋漓的伤患,从没有听过如此频繁剧烈的轰炸,一时感慨战争的残酷,来这里祈求以求内心平静,tຊ可在陆行赫这里,结合她之前偷发短信的举动,她成了自身难保还不知死活求神拜佛的蠢货。
这么想着,陈觅仙心思一转,迎着男人俊逸的眉眼:“在殿下眼里,我深夜在这里祈求,是祈求大威神力可以实现我的欲望或是打消我的欲望……想来,欲望这东西,在殿下这里达成也不是,打消也不是,左也不是,右也不是,那么请问殿下,面对欲望,你有何指教?或是有何高见?”
话音刚落,竹林小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一男一女两道影子出现,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响起:“你少烦着我了好吗?度假村出不去,每天夹在你和我老公之间,我要崩溃的!”
陈觅仙和陆行赫都听见了,他率先反应过来,拽住她的手腕旋身进了竹林里。
“你怕了,原来你还会怕?你什么时候去提离婚?说!”年轻男人听来是个急脾气的,上前拽住女人的手腕大声质问。
“说什么说!我都说了我不离婚?你愿意继续和我处,不乐意处就分手。”女人犯倔,听来像要甩开男人的手。
还没甩开,就被男人猛地拉上前,稍一低头蛮横地堵上她的唇,一时之间,男女吵架的声音消失。
空气里只剩下女人唔唔不情愿的声音和男人不忿狂吻的声音。
此刻,在神龛的阴影处,空气里有种淡淡的冷香,是佛头挂的花圈香气。
陈觅仙想抽开陆行赫被攥住的手腕,发现抽不开,她被他压在竹子上,身前是男人铁塔般的身躯,身后是粗壮的竹身,而神龛前是一对即将上演强制爱的偷.情男女。
陈觅仙觉得自己和这女人的糟糕情况,有过之无不及。
她想离开,眼前的陆行赫让她动弹不得,结实的手臂撑着她身后的竹子,饶有兴趣地听着外面的动静,嘴边还挂着一抹好事的欠揍笑容。
陈觅仙听那对话,二人应该是留观乘客,三边关系,女人和老公和小狼狗都在度假村接受检查,出现女人两边男人应付不停的情况。
小狼狗让女人离婚给名分,女人不肯,表示你爱来就来、走了自便,惹得小狼狗狂吃醋,深夜强制爱。
陈觅仙怎么都挣脱不开陆行赫,不忿时偏过头,他低头凑近她耳廓,低声地喝住她:“别动,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。”
陈觅仙不肯,耳边是外面女人反抗的唔唔声,实在不忍,用口型示意他:“那女的不愿意!”
外面的情势如火如荼,男人径直把女人压了神龛的台阶上,嘴里说着她老公满足得了她吗、同时睡两个男人是不是很爽之类乱七八糟的荤话,仓促地解开裤子。
女人的反抗声渐弱,只剩扭手扭脚地抵.着他不让他愈加得逞,过不了一会儿,传来男人哼哧哼哧地用力声和女人嗯嗯啊啊的低吟声。
外面激情混战,黑暗里陈觅仙没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遇上活春.宫,面容尴尬。
神龛前传来的男声女声夹杂着扑哧扑哧的动作声,她稍一抬眼,发现此刻陆行赫墨色的眸子紧锁着她,贴着她的身躯滚烫,她和他视线相撞。
她急急收回眼神,被他敏锐地捕获,用口型问她,“你没做过?”
陈觅仙没理他。
断断续续的呻吟,逐渐颤抖,没有章法,陈觅仙朝外飞快扫了一眼,月光下女人的双腿白得动人,嘴里不情愿地要男人滚:“不要在这里,我们换个地方,这里有菩萨呀。”
男人蛮不在乎,掐着女人动得更加猛烈,故意装作恍然大悟地哦一声:“我忘了,你是信佛的,那你应该六根清净才对,为什么还敢脚踏两条船!”
随着一声男人的低吼和女人越发高亢的叫声,在暗处的陈觅仙,风吹在身上有了凉意。
两人紧紧抵着,陆行赫看她的眼底仿佛有一团纠缠的墨、压抑的火,混在一起漆黑深沉看不到底。
这让陈觅仙心慌,稍微往后贴紧竹子,这稍微的身体调整却让她感受到了陆行赫那火热的身体。
陆行赫用身体压制她细微的动作,凑到她的耳边不耐地喝住:“又动!”
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传来男女走远的脚步声,四周终于安静了。
陈觅仙忍耐到了极点,亟欲脱离他的钳制,陆行赫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,更进一步地把她抵在竹子身上,两人的下身紧贴,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那处的热烫勃发,甚至是形状……
陆行赫垂眸,他的长指刮蹭她的唇,力度有点重,弄得陈觅仙疼又避不开,只能蹙眉忍痛。
陆行赫像是想明白什么道理,薄唇微掀,抚着她的唇,像是在回答刚刚她的问题,他不疾不徐地说:“陈觅仙,我这人,不会回避我的欲望,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欲望折磨。我既不会求神明达成我的欲望,也不会求神明打消我的欲望。因为,我的欲望,我自己达成,我就是我自己的神。”
“……”陈觅仙没注意到,陆行赫开始不叫她陈医生了,而是连名带姓地叫她陈觅仙。
男人的薄唇玩味着这三个字,再吐出来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声。
还有一点,陈觅仙没有想到,陆行赫口中说的‘欲望’二字到了今天有了一个形象,就是她!
他要得到她!
……
竹林一事后,陆行赫回到军事指挥部已是夜深。
他习惯夜跑后处理公务,厚重奢侈的红木大门朝两边打开,总司令办公室里几位元老将军正在等候他,向他汇报战事情况,手中夹着的粗壮雪茄烟烟气袅袅。
陆行赫处理一系列军务,远程连线亚国首都海亚向女王汇报明天的作战安排。
结束已近凌晨,手里转着未点燃的雪茄,他凤眸半眯,正想事的时候,他的秘书长维麒敲门进来,送上今日的作战汇报。
维麒跟在陆行赫殿下身边十年,两人已是至交好友,维麒同时向他汇报:“殿下,接石小姐的专机已抵达南安港。”
陆行赫闻言面无表情,心中落定主意,淡淡嗯了一声:“把石小姐安置好,她要在这里也行,要回海亚也行。”
维麒嗯了一声,转身出去时心想,殿下前几天派专机把女朋友石小姐接来,现在又说她想留下也行,回海亚也行,这是怎么了?
陆行赫承认,他对陈觅仙是有欲望的。
她发信息泄露军事机密,他嗤她不知死活,吩咐下属等到用不上她,就把她送军事厅。
他却鬼使神差地记住了她的名字。
温泉那天晚上,他梦到了她,典型的不可描述的梦境,梦里,羽睫扑闪像一把小扇子的她,低头凑在他的胸膛,取出子弹后往他的乳头轻轻吹气。
她高耸如雪的两团在敞开的医生的白大褂间若隐若现,她的眼神迷蒙,红唇微张,粉嫩的舌头在嘴巴里滑来滑去,嗲兮兮地问他:“殿下,你要不要?”
梦里,她一改之前接触的几次冷静自持,反而妩媚缠人得可以。
醒过来的陆行赫,像是没见过女人的菜鸡学生弟一样,睡裤湿了一片,酣畅淋漓。
梦到陈觅仙这个女人,这不比在亚国首都海亚,陆行赫来了南安港坐阵数日,骤然清心寡欲,所以派专机把石兰接来。
其实,他本可以不接石兰来的,他是殿下,本就可以随心所欲,叫来陈觅仙,按那激烈的梦境一样狠狠折腾她。
可是,他看过那份拦截信息的内容‘我想你,我没事’,心想一个有主的女人,没必要。
今晚,专机接来石兰,陆行赫又在竹林中再遇陈觅仙,还好巧不巧遇到这种春宫现场,这下他所有隐秘的、未说的、想压抑的、打定主意坐视不管的欲望通通引爆开来。
那一刻,他决心顺了心意。
他要得到陈觅仙。
正如他对陈觅仙所说的,他这人,不会回避欲望,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欲望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