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们连着两天都躺在棺材里,水米未进,没体力不说,身体都僵了。出来的时候,还是时音指挥阴魂给拖出来的。这一拖,直接把三个吓晕过去。到车上的时候,被岑允挨个给拍醒了。可是,醒了是醒了,眼睛直直的,像是丢了魂一样。岑允是最后被带来了,没待多长时间,时音就来了。阴魂都没怎么沾到他的身,又有时音给他的令牌和令旗,一点事儿都没有。“嫂子,他们仨咋整啊?”时音一边开车,一边利用招魂铃,为三人招魂。
岑允喊了一声,时音回神走了过去。
里面有个小型的地下室,跟林舒的纸扎铺很像很像,桌子上放了好多的信。
林舒眸子微动,桌子上的这些都是他们曾经往来的信件。
有时候是傅盛派人送过来的,有时候是他亲自送过来的。
林舒当时觉得傅盛可能有点傻,明明都来见他了,还写信,多此一举。
时间一长,也就习惯了。
来往的信件,不知不觉存了好多。
林舒挑了最上面的打开。
[林舒,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傅家大概是没了,这些日子浑浑噩噩,我隐约能窥见傅家的结局,那时,我便忍不住打了一棺材,想着日后能与你葬在一起,其实傅家的祖坟早就迁走了,这里只是我一个人的地盘,那些坟墓葬着的是我们的过往,我既想要你能看到这封信,也想要你永远都看不到,心中纠结良久,我还是自私了的留下了这封信,对不起,林舒……]
林舒翻过信件,背面还有一行字。
[林舒,杀了他们会脏了你的手,我替你,人生总有许多身不由己,此生是我傅盛负了你,若有来生,只希望我能生来孤身一人,来赴你的约。]
所以傅家后宅的火,是傅盛放的……
林舒把手里的信又塞了回去,原封不动的放在它原来的位置上。
孟婆香马上就要失效了。
几人出来后,林舒请求时音。
“能用业火把这一些都烧掉吗?”
业火焚尽一切,当然可以。
“你确定要这么做?”
林舒点了点头。
“他想让我睹物思人,我偏偏不这么做。”
凭什么,傅盛要他怎样,他就怎样。
困于过往百余年,他过够了那样的日子。
岑允给林舒竖起了一个大拇指。
“哥们,人间清醒啊。”
清醒吗?
林舒不知道。
这一刻,他只知道,他绝不顺他的意。
孟婆香失效,三人回到现实。
林舒看向时音。
“你说,你要做我的老板,还算数吗?”
“算数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?”
时音……
“说。”
就当是入职福利了,以后可得给他好好干。
林舒走到另一具棺材旁。
“这具身体本就是个活死人,现在也快彻底烂掉了,所以你能帮我把我的灵魂塞进纸人的身体里吗?”
他也想换一个身体,重新活。
续命的法子他有,做了这么多年的纸扎匠,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玄门。
可是,有伤天和。
“可以。”
“那就麻烦老板了。”
林舒那具身体肉眼可见的溃散,棺材里面唇红齿白的小郎君活过来了。
看着这张七八分相似的脸。
岑允搓了搓手,到底是没忍住上手摸了摸。
“不凉不热,太逼真了吧,有用现代科技与狠活吗?”
林舒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,纯手工的。”
岑允佩服极了。
“厉害!”
但是,他最佩服的还是他嫂子,是不是就算他以后出什么意外死了,他嫂子也能把他拉回来?
时音敲了敲他的头。
“别瞎想。”
“对了林舒,酒店关了吧,附近都是学校,误入容易出事儿。”
林舒点头。
“我知道了,老板。”
本来就是纸做的,打发时间的玩意儿。
路过的阴魂愿意留宿,便留宿,只要不打扰到他怎么都好说。
岑允觉得有些可惜。
“可我觉得和真的一样,烧了太可惜了。”
时音瞥了他一眼。
“不害怕了,还想出来住?”
岑允摇头。
“不不不,不想,不想。”
时音此时此刻,有些着急回家了。
告诉林舒去哪儿之后,便带着岑允离开。
顺便还把岑允那三个消失的室友一起带了回去。
回去的时候,时音开的车。
岑允三个室友吓破了胆,哆哆嗦嗦,到现在还没缓过来。
而且他们连着两天都躺在棺材里,水米未进,没体力不说,身体都僵了。
出来的时候,还是时音指挥阴魂给拖出来的。
这一拖,直接把三个吓晕过去。
到车上的时候,被岑允挨个给拍醒了。
可是,醒了是醒了,眼睛直直的,像是丢了魂一样。
岑允是最后被带来了,没待多长时间,时音就来了。
阴魂都没怎么沾到他的身,又有时音给他的令牌和令旗,一点事儿都没有。
“嫂子,他们仨咋整啊?”
时音一边开车,一边利用招魂铃,为三人招魂。
招魂铃响,感觉漆黑的马路边站满了看不见的东西。
岑允鸡皮疙瘩啪啪往下掉。
接下来,
岑允亲眼看着,车前方出现了三个人,那不就是他的三个室友吗?
他再一回头,后面的三个室友一个挨一个,和二傻子似的坐着呢。
车到他们身前的时候,骤然消散。
岑允心咯噔一下子,不会是给撞没了吧?
就算撞没了,这也不赖他嫂子啊。
这真一点不赖他嫂子,他可以作证。
你说路边那么地方你不占,偏偏站马路,就,就挺虎了吧唧的。
“允哥?”
“允哥!”X3
岑允慢吞吞的回头。
“你们回魂了啊?”
“啊不是,你们魂回来了啊?”
这三个二愣子,吓他一跳,小心脏现在还扑通扑通直跳。
时音到了地方,把车扔给岑允,抄近路回家。
推开门的时候,客厅里漆黑一片。
时音……
这家伙在搞什么?
以往,就算是睡觉,也会有留夜灯的习惯。
门“咔哒一声”被关上,上面的电子锁闪了闪。
时音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,他愣了愣。
岑渊站起来了?
不,不对,他的腿有伤,他怎么能站起来,如果能站起来,他就不会一直坐轮椅了。
“音音别动……”
岑渊的下巴搁在时音的肩上,呼吸tຊ喷洒在他耳边。
时音耳尖红了,岑渊嗓音哑哑的。
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。”
时音……
他又不傻,为什么不回来?
这里有吃有喝,有数不完的钱钱,还有岑渊这个对他好,长得又好看的男人。
他脑子有坑,才会离开。
再说,离了岑渊,他就又变成那个玄门数一数二的穷鬼了。
八年来的相处,他不知不觉动了心。
“岑渊,我……”
“嘘,你先别说话。”
岑渊搂紧了时音。
“我把你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,看了监控我才知道,八年来,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离开我,可是你没有,音音,以前的机会都用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