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夏青不仅长得漂亮,性格活泼开朗,也善解人意,从不会无端瞎胡闹,父母都是工人,在花城有头有脸的。哪里配不上乡下来的贺秋澜?她更不会嫌弃贺秋澜二婚,只要他愿意,以后两人本本分分过日子,生个可爱到爆裂的孩子,岂不是完美?“滚,程久时再怎么样,她也是我的妻子,容得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?刘主任呢,你再胡闹,我直接告到医院。”贺秋澜冷声道。“你,你——”夏青气得狂跳。她头一次被人这样羞辱,还是两口子轮番上阵。好心当驴肝肺。
“程久时!”
一道冷冰的喊声响起。
程久时和钱德旺回首,一眼看见拄着拐的贺秋澜。
他一瘸一拐走来。
“赵大哥——”
女孩上前要拉贺秋澜的胳膊,却见他目光冷得掉渣,语调不善道:“夏青,你站住,再往前走一步,我可不客气了。”
夏青抬起一双错愕的眼。
赵大哥被泼妇伤成这样,他还想袒护程久时不成?
表姐说,程久时亲口承认要跟贺秋澜离婚。
不然,她也没机会被安排替贺秋澜上夹板。
“赵大哥,程久时说浑话,当众欺负我,你咋还偏袒她,你,你也不讲理吗?”夏青话音一落,眼泪往下滴。
热心肠的群众见状,也急得团团转。
“这位同志,我们亲眼目睹胖同志欺负小女孩。”
“是的,是的,你要对得起身上的衣服。”
“可不是,我们眼睛雪亮的。”
众人纷纷掺和。
不为别的,而是程久时往常欺负人,也没见有人管过,贺秋澜既然亲自上阵干涉,总得把是非曲直理顺咯。
程久时拢了拢眼角黑发,神色从容又冷淡。
“喊我干啥?你想帮她出头?有本事你动我一根指头试试,不是说我欺负人吗?那我当你面——”
啪。
耳光响亮。
程久时抬手就给了夏青一耳光。
唰地一下。
夏青脸颊瞬间留下五道指印。
“田,程久时,你完蛋了,你竟然敢打我!”
夏青悲愤欲绝。
她猛地朝着程久时俯冲,就势要撞翻打人的肥猪。
咻,哐啷。
只见一只手如铁钳般稳稳抓住程久时的手臂,朝边上一拽,硬是将程久时拉到过道边上,而冲刺的夏青猝不及防下,身子直接撞上窗户,发出响亮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众人。
这是什么情况?
怎么有种“你杀人,我递刀”的错觉。
程久时被贺秋澜一拉,整个人险些跌入他怀中,若不是他一只手狠狠撑住腋下的拐杖,两人就要一起撞墙了。
“赵大哥,你,你竟然不帮我,还伙同程久时这死肥猪欺负我?我哪里比她差,程久时就是一头肥猪,还丑得没眼看,又蛮不讲理,呜呜呜——”
夏青脸疼,头疼。
浑身哪哪儿都不舒服,尤其是一颗受伤的心,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。
她不懂。
真的不懂。
程久时长得肥不说,丑得出奇,以后跟贺秋澜万一生了娃,也只会生出一个丑拉吧唧的孩子。
严重拉低下一代的质量。
这是公认的。
贺秋澜应该娶她才对。
她夏青不仅长得漂亮,性格活泼开朗,也善解人意,从不会无端瞎胡闹,父母都是工人,在花城有头有脸的。
哪里配不上乡下来的贺秋澜?
她更不会嫌弃贺秋澜二婚,只要他愿意,以后两人本本分分过日子,生个可爱到爆裂的孩子,岂不是完美?
“滚,程久时再怎么样,她也是我的妻子,容得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?刘主任呢,你再胡闹,我直接告到医院。”贺秋澜冷声道。
“你,你——”
夏青气得狂跳。
她头一次被人这样羞辱,还是两口子轮番上阵。
好心当驴肝肺。
尤其是她一心爱慕的男人贺秋澜。
怎么是这样的德性?
“呜呜呜,好,好,当我夏青看走了眼,既然你一心袒护肥猪,可别后悔。错过了我,再想回头,我不答应。”
夏青捂住脸跑了。
原本围观的热心肠们,在这一刻也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,也似乎懂了程久时仗着谁的势,才会无法无天的。
她男人也一个样……
“你不问问?”
程久时一脸疑惑。
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呀。
按她多年看书经验,故事往往是这样:男女主因为女配生误会,两人闹别扭,男主搜肠刮肚想法子哄,花了大力气,损失惨重,再重归于好……
贺秋澜不按套路出牌!
“有什么好问的,你没事儿的话,就先回去,这几天吃清淡点,别瞎吃乱吃,免得要输液。”贺秋澜冷声道。
说完,他向钱德旺道谢。
“钱大哥,谢谢你照顾叶子,有空咱俩搓一顿。”他道。
钱德旺摆手。
他笑呵呵道:“多年老交情了,不值一提。”
夏青出来时,他心道一声“坏了”,程久时绝对要被误会,指不定得挨贺秋澜几巴掌,还打算出面解释解释。
没想到,局面逆转。
料不到啊料不到。
“你是不是早看到我了?”程久时寻思道。
贺秋澜瞪眼。
他冷冷道:“谁看见你了,刚才老艾说你得了急性肠胃炎,不愿意输液,莽着性子跑了,特意让我拿两盒药你。”
程久时低头。
果然如他所言,贺秋澜裤口袋里装着两盒治胃病的药。
“行了行了,我会照顾自已的,反正,反正一个月,我也不是等不起,但那是最后期限,你可别一拖再拖。”程久时道。
原先是“向钱看”。
但贺秋澜面对夏青的挑衅,没有歪曲事实,算他有几分眼光。
一个月就一个月吧。
到时,他再没有歪理了吧。
“嗯。”
贺秋澜将药塞到她手中,跟钱德旺打声招呼,就走向门口的汽车。
一上车,陆云廷就发动车子。
透过后视镜,他发现好兄弟垮着脸,似乎心情不好,便问道:“怎么了?又被程久时气出内伤了?”
“没有。”
贺秋澜一脸沉默。
在卫生所里,从程久时一进来,他远远扫过她一眼,但当时身子被陆云廷摁住,走不开,直到上了夹板,他出来时就听到程久时劝钱德旺的内心剖白。
他又不是傻瓜。
电光火石间,他秒懂程久时为何频频作妖了,应该是担心自已不要她,心中不安定,才用撒泼的方式抓牢自已。
可惜……
哎。
贺秋澜叹息一声。
“你叹什么气呀?就一个月,忍忍就过去了,听笙宁说程久时最近收敛不少,也挣到一笔钱,你离婚的时候,应该可以从她手里分大几百呢。”陆云廷故意逗他开心道。
大几百?
贺秋澜骤然愣住。
难怪他提出离婚推迟一个月,承诺把奖金全送她,她半点不在意,原来她在短短时间内就收割一笔巨款。
不行。
找个机会得摸摸底。
程久时并不知道自已的钱被“惦记”上了。
要早明白男人心中的盘算,她一定会把钱藏到连耗子也找不到的地儿……
回大院后,在钱德旺坚持下,她只好去钱家吃一碗白米饭,胡乱塞几口青菜,把孙梅闹得怪不好意思的。
临走前,孙梅一脸支支吾吾。
她道:“程久时,你别见怪,陈桂芳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,若不是她一手撑起孙家,孙大毛早饿死了,你如果想去孙家湾招徒弟,她会答应的……”
在丈夫心里,陈桂芳永远排第一。
不承认也没用。
她索性认了。
程久时头一回见到要强的孙梅,脸颊上浮出灰败的妥协之色,好像是认命一般,这让她心中生出一股气性。
女人面对男人白月光,凭啥先低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