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青鸾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她?就连一直宠她的老太太也让她去做不喜欢的事!一直到祖母咽下最后一口气,云青鸾还是没有松口。一旁,云父厉声斥责:“连老人的最后遗言都不答应,她就是被你逼死的,你这个不孝的东西!”云青鸾看着他,又看向云母,云清榭……这个家里,没有任何人爱自己,在乎自己。最后,她垂眸看向自己被祖母紧握的手,慢慢抽回。“我会替云清榭出征,但这是最后一次。等这次回来,不管生死,我与云家都再无关系!”
待宣旨太监离去后,整个云家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直到云清榭开口:“云青鸾,你听到没?!”
云青鸾看了眼他,沉默不语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因为云父云母的溺爱,云清榭根本就是个草包废物。
让他上战场,无异于送死!
这时,只听云父开了口:“云青鸾,我们会去找岳亲王将你们的大婚延后,你再替清榭上一堂战场!”
“陛下说的人是云清榭,不是我,我不去。”
云父吹鼻子瞪眼:“云家生你养你,让你再代替你兄长去一次怎么了?”
云青鸾紧攥着手,压抑着情绪:“战场上生死无常,你们就能保证我还能活着回来吗?”
此话一出,云清榭却冷笑了声:“你的生死不重要,我只要功勋!”
“阿榭!”云老夫人坐在上首,刚要训斥些什么,一口血咳了出来!
“祖母,你怎么了?”
云青鸾一惊,忙来到老人面前,看着地上的刺目的血,她连声大喊:“大夫,叫大夫!”
下人这才反应过来,立刻离开。
百梅园。
云老夫人躺在床榻上,苍老的脸上病白无色。
云青鸾跪在床榻上,心里担忧不已。
府医撤回手,叹了口气:“老夫人身子一直不爽利,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。”
云青鸾呼吸一滞,不敢置信的看向老人。
云老夫人却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现实,她伸出枯枝般的手,紧紧握住云青鸾:“阿鸾……”
她眼里有愧疚,有心疼:“阿鸾,答应祖母最后一件事,再替你哥哥……从一次军吧……”
一句话,她说的断断续续。
云青鸾听着,震惊到不敢相信。
云老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她手,更多,更鲜艳的血从她嘴中咳出。
“阿鸾,算是为了云家……再、去一次吧。”
云青鸾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她?就连一直宠她的老太太也让她去做不喜欢的事!
一直到祖母咽下最后一口气,云青鸾还是没有松口。
一旁,云父厉声斥责:“连老人的最后遗言都不答应,她就是被你逼死的,你这个不孝的东西!”
云青鸾看着他,又看向云母,云清榭……
这个家里,没有任何人爱自己,在乎自己。
最后,她垂眸看向自己被祖母紧握的手,慢慢抽回。
“我会替云清榭出征,但这是最后一次。等这次回来,不管生死,我与云家都再无关系!”
闻言,云家人没有一点犹豫,立刻答应了下来。
……
云家给云老夫人举行了盛大的葬礼。
云青鸾没有参加,她去了龙泉寺。
檐外落雨淅沥,寺内香火鼎盛。
云青鸾跪在鎏金佛像前,闭眼为祖母祈愿。
这时,只听身旁一阵窸窣声,她睁眼,就见贺君衍站在身侧。
云青鸾神色一顿,只听他嗓音低沉:“你和岳亲王的婚约推迟了。”
云青鸾不知道该说什么,干脆沉默。
见状,贺君衍眸色微沉:“这次出征,依旧是你替云清榭前去?”
云青鸾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些,思虑间,也将这话问了出来。
紧接着便听贺君衍说:“陛下下令,让我领兵,与你同去。”
云青鸾一怔,一刹那脑海里闪过太多两人并肩作战的景象,却又一幕一幕压下,逼迫自己忘记。
她撑着发麻的腿脚站起身:“贺小将军没别的事,我便先走了。”
看着云青鸾单薄的背影,贺君衍无端有些烦躁。
“云青鸾。”
云青鸾脚步一顿,回头,就看到贺君衍抬起了手。
而他掌心,是一根拴着铜板的红线。
下一瞬,贺君衍的声音响彻耳畔:“这个,还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