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总，什么意思？”王岩觉得有被内涵到。乐婉清心情稍稍好转一点，继续沉默不说话，心情不好，不想开口。——王岩在最后挂电话前又说了一句——“对了，Jane说今年春节会回国工作一阵子，协助你并购一事。”“好，她跟我说了，我来安排。”提到Jane，乐婉清总算没那么沉默了。末了，王岩还是不死心，又追问：“远，你跟林之侽到底是不是真的？总不会空穴来风吧？”回应他的是乐婉清毫不留情挂断电话的声音。姜景曜迷糊中知道乐婉清回来了，整个人被他揽进怀里，意识模糊地想这人怎么还没走？他没有家吗？
到了她们两个小区中间的十字路口，乐婉清停下车，林之侽会意，默默下车不当电灯泡，她现在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，为她们打掩护，转移众人视线。
姜景曜真是后知后觉，下了车才忽然发现林之侽不在；
“侽侽呢？”她刚才正专注地在手机办公软件上设置工作流程，以为停车是因为红绿灯。
乐婉清笑，拿过她手机锁屏，放入她包里；
“现在是下班时间，项目还没开始，先好好休息。”
回到家，照旧是乐婉清去做饭，姜景曜偶尔打个下手，奇怪的关系，奇怪的相处模式，两人倒也习惯了。
吃完饭，两人继续窝在沙发上看无聊的法制节目。手机响时，姜景曜接了，是医院打来的。
“舒小姐，这个月的缴费账单上周就发到您邮箱了，明天是缴费最后期限，我怕您没看到邮件，所以电话提醒一下，千万别忘了。”
“好的，我马上看。”
她最近忙，确实忘了查看个人的邮箱。很长的账单，每一天，每一个时间段，用的每一个药，每一次的护理，都列得清清楚楚。
当然，最后账单的总金额也写得非常清楚。
交完医院的账单，再加上房贷，银行卡上的金额只剩了个位数。
她这半年在律所，没有接项目，只拿基本工资，一直在透支之前的积蓄，这个月，积蓄正式清零，而离下次发工资，还有将近20天。20天……很短也很长。
其实医院那边有给过建议，她母亲可以转到收费低一些的公立医院，每个月至少能节省一半的费用。可是她舍不得，倾其所能，她要给母亲最好的条件。
她转完账，看着几近归零的手机账户有些愣怔。
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乐婉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吓了她一跳。刚才接完电话，沉浸在那个思绪里，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。
她急忙关闭手机页面，摇头；
“不用，你已经帮我很多了。”
他每天做早餐晚餐，已经帮了很大的忙，她不至于饿肚子。
这一晚，乐婉清只是从身后抱着她睡，并没有动她，这是两人睡一起以来，除了她生理期以外，他唯一没碰她的一晚。
深夜里，姜景曜睡不着，很多事浮上心头，很压抑。
银行卡里个位数的存款；
工作的进展；
母亲的病；
每一座都如大山压着她。她轻轻掰开乐婉清环着她的手，想下床透透气。但乐婉清收紧了手臂，在她耳边轻声道；
“姜景曜，跟我讲讲你高中毕业后的事吧。”
如一道闪电，劈开黑墨一样的天空，惊雷打在她心上。她全身僵硬，摇头。不想说，也没什么可说的。
“乐婉清，你如果觉得可以，我们便维持现在的关系。不要问，更不要做任何事。”
她不想让自己的家事弄得天下皆知，更不想打破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，所以她的语气是严厉的，像冰锥，又冷又戳心。
她就是这么一个人，看着温和没脾气，实际是因为不关心无所谓，真正在意的东西，比谁都锋利。
乐婉清闻言，默默松开了她，下床似乎是去外边喝水了。
姜景曜知道他生气了，没有人能忍受她的冰冷以及无趣。乐婉清迟早也会厌倦她的身体而对她失去耐心。
她只希望到时候，不要因为关系的破裂而影响合作，但想来他这样公私分明的人，应当不会。
隐隐约约听到客厅里传来乐婉清打电话的声音，听不真切，她也无意听。
是王岩打来的，语气惊讶；
“怎么回事？消息传到总部了，说你要结婚？对方是林之侽。”
乐婉清沉默没回答，事实上，接通电话，他就一直没说话……
“不会是真的吧？我才刚出国……什么情况！”
乐婉清依然沉默。
“不方便接电话？打扰到你了吗？”王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，现在国内是深夜，他不会打扰到什么好事吧。
乐婉清终于出声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“没事了，不过Jane也知道你的绯闻，你要不要跟她说一声？”
“不必，Jane的智商比你高。”
“卓总，什么意思？”王岩觉得有被内涵到。
乐婉清心情稍稍好转一点，继续沉默不说话，心情不好，不想开口。
——王岩在最后挂电话前又说了一句——
“对了，Jane说今年春节会回国工作一阵子，协助你并购一事。”
“好，她跟我说了，我来安排。”提到Jane，乐婉清总算没那么沉默了。
末了，王岩还是不死心，又追问：“远，你跟林之侽到底是不是真的？总不会空穴来风吧？”
回应他的是乐婉清毫不留情挂断电话的声音。
姜景曜迷糊中知道乐婉清回来了，整个人被他揽进怀里，意识模糊地想这人怎么还没走？他没有家吗？
那天之后，姜景曜有一阵子不见乐婉清，张律师透露卓远科技年底有新产品要上市，在最后的检测阶段，所以他与王岩都去国外的总公司盯梢。
姜景曜没有打探太多，因为并购的工作正式开始，目标公司胜普瑞智能已召开启动仪式，律所，审计，评估等中介机构都开始陆续进场，姜景曜作为律所的一员，每天忙得脚不离地。
肖主任作为项目负责人，除了带周铭，姜景曜与嘉佳之外，又带了三位资深律师参与进来，大家各司其职，都有具体负责的领域，唯独姜景曜没有具体的指派。
她更像是肖主任的助理，负责帮忙统筹，联络，哪里需要就去哪里，经常一个通宵一个通宵地熬。
周铭说：“这是肖主任培养你，整个项目的统筹交错复杂，你若是能把所有事项，时间节奏都安排妥当，成长飞速，下次可以直接独立接项目了。”
姜景曜不傻，肖主任虽不多言，又严厉，但一直在手把手带她，这半个月的工作，学习到的东西，比之前半年都多。
胜普瑞智能的总部在森洲市，还有几个分公司在隔壁市，肖主任与姜景曜主要在总部坐镇，周铭带着嘉佳，还有另外三位律师，进驻其它市负责，每晚由姜景曜牵头开进度会议，开完，她再写总结报告发给卓远的张律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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