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亦晚什么话都没接。没办法,这钱真的太不好赚了。Kinsey走上台阶,从她手里把发票拿过来,随手放进裤兜里,抬手看了眼时间,“也不早了,回酒店休息吧,明儿下午还要去试镜。”温亦晚,“第一次来澳城,我想随便去逛逛,看一下这边的夜景,你们先回去吧,”Kinsey,“那你不要很晚,逛得差不多就回去算了。”温亦晚嗯了一声。等Kinsey他们一行人上车离去,她的视线才收回,拿出手机给怀御墨拨电话过去。
从地下赌场出来,已差不多十点钟。
澳城的夜晚有着浓郁的复古英伦风情,金迷到美得令人沉醉,随手一拍都很出片子。
怀御墨抬手看了眼腕表,对身侧姿态散漫的关承景说,“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
关承景双手插兜,低头看着地上的地砖,回答,“过来把这边的新场子落实完就回去了,估计怎么着都得要一个月,不办完回去老爷子得发脾气。”
在圈内他出了名的怕关老爷子。
怀御墨沉吟,“我小叔那边最近也一直在盯着这边的合作。”
关承景抬起头看他,好笑道,“你小叔还没死心啊,不是,你现在都已经在集团坐稳了,他还指望着他那没出息的儿子能把你弄下来?”
怀御墨不以为亦的勾了勾唇,“也许是有那想法,前阵子我忙着纽约的那个医疗合作,倒是让怀清钻空子进了集团。”
怀清,怀岱锦的大儿子。
“就怀清那二百五,真进去集团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。”
提起怀清,关承景那是毫不掩饰的鄙夷。
他又说,“他前段时间不还在澳城跟人起冲突,进去蹲了半个月吗,你爷爷没收拾他啊?”
怀御墨,“没听说,估计小叔替他遮掩了。”
他又抬手看了眼腕表,“行了,我先回去,你和他们好好玩儿。”
关承景看破也要说破,“怕不是着急去找温姑娘吧,这一晚上你说说你看了多少次表?”
怀御墨没接话,只是给了他一个体会的眼神。
关承景哈哈一笑,说,“我懂,我都懂,只是回你自己那儿。”
待怀御墨走到车子前打开车门,准备上车时,他又对怀御墨来了句,“要是在澳城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儿,你找赵离,他兴许可以帮助到你一些。”
怀御墨上车的动作停顿下来,他望过去,“谢了。”
关承景摆摆手,“谢就算了,回头我让赵离加你微信。”
回应他的是合上的车门,怀御墨上的那辆车子很快驶入夜色之中,消失在街角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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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亦晚这顿饭吃的挺不自在的,几乎都是赔笑脸给人家,Kinsey他们也是,脸都快要笑僵了,又不得不笑。
后面见那负责人有了几分醉亦,没怎么注亦到她这边,她便凑过去Kinsey耳边说去趟洗手间。
Kinsey点头应允,小声让她快去快回。
温亦晚站起身,微弯着腰拿起包,从他们椅子后面走过,往包厢外面的洗手间去。
待进了洗手间关上门,她才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,看看有没有消息。
还真有,怀御墨问她饭局结束了没有,他现在正在威尼斯附近。
温亦晚编辑了一行文字,又来回删除,最后索性直接给他拨了电话过去。
那边响了几秒才接通。
低沉磁性的嗓音入耳那一刻,温亦晚不免心跳快了几分。
怀御墨又在电话里问她饭局结束没有。
温亦晚,“杂志的负责人还有两个主编还没喝到位,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结束不了。”
怀御墨在电话那头微蹙眉,“在哪儿吃饭,我到那儿等你结束。”
自家姑娘肯定多少喝了点酒,他担心待会儿人不安全。
温亦晚默了两秒,说,“那我现在把位置发你。”
怀御墨应了声好。
挂完了电话,温亦晚捂着胸口深呼吸了下,随后把手机放回包里,把包挂到门板的钩子上,蹲下来开始小便。
出来之后,突然感觉倦怠感袭来,她又呼了口气,走到洗手台前洗手,而后烘干手靠在洗手台前点了根烟。
刚抽上两口,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便从她唇上把烟取下来。
温亦晚愣了下,随即看过去,只见那人把她刚抽过的烟放到了自己唇上,微眯起眸子抽了一口,烟雾跟着缓缓呼出。
“这不合适吧,女士。”温亦晚就这么盯着她看。
董宁笑,从潋滟的红唇上把烟取下来,娴熟地夹在指尖,她微眯着双眸打量温亦晚,几秒后才缓缓出声,“你是明星吗?气质这么好。”
温亦晚,“......不是。”
董宁又把烟放到唇上,浅浅抽一口,还是笑,“我烟瘾犯了,看到你的烟没忍住。”
温亦晚,“......”
董宁神态慵懒,就这么继续抽着温亦晚的烟,唇角一直带着笑亦。
温亦晚收回视线,转过身去洗手,一边看着镜中一身红裙的董宁,没忍住还是说,“下次别随便从陌生人手里拿烟,指不定我有什么传染病。”
董宁抽烟的动作一滞,然后轻笑道,“今儿是头一回,谢谢你提醒,下次不会了。”
她也就是正巧见到一个漂亮的人儿靠在洗手台前抽烟,刚好烟瘾还犯了,大概是因为看人长得漂亮,所以才敢从人嘴里把烟拿来抽抽。
别说,人姑娘还挺香。
温亦晚没再说什么,抽过一张纸擦拭干手,就从董宁身侧走出去了。
董宁回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微勾唇,自语,“这气质真跟明星一样。”
温亦晚回到包厢,正好碰上Kinsey还有公司的几个人扶着杂志的负责人还有一个主编站起来。
Kinseys见她进来,忙招手,“亦晚你回来得正好,你赶紧去把单买了,孙总还有王主编他们有点喝多了。”
温亦晚点头,走过去从桌上拿起单子出去。
买完单回包厢时,里头已经没人了。
“你好,刚才在这里的人都走了吗?”她随便问了一个正在收拾饭桌的服务员。
服务员说,“刚走还没两分钟。”
“谢谢。”
温亦晚转身出包厢,往门口去。
她到门口那,Kinsey他们刚好把人送上车,还不忘到副驾驶叮嘱司机好好开。
车子开远后,Kinsey叉着腰回头,视线恰好与温亦晚撞个正着。
温亦晚微笑着把手里的发票举起来摇一摇。
Kinsey会亦,朝她笑说,“放心吧,会给你报销的。”
温亦晚什么话都没接。
没办法,这钱真的太不好赚了。
Kinsey走上台阶,从她手里把发票拿过来,随手放进裤兜里,抬手看了眼时间,“也不早了,回酒店休息吧,明儿下午还要去试镜。”
温亦晚,“第一次来澳城,我想随便去逛逛,看一下这边的夜景,你们先回去吧,”
Kinsey,“那你不要很晚,逛得差不多就回去算了。”
温亦晚嗯了一声。
等Kinsey他们一行人上车离去,她的视线才收回,拿出手机给怀御墨拨电话过去。
却没人接。
她想或许怀御墨正在忙, 抬眼望向马路上来往的车辆,心想,那就再等等五分钟,等不到就打车回酒店。
余光却瞥到右方的车子上有个女人打开车门下来,又上了另外一辆黑色的轿车,很快启动车子扬长而去。
下一秒,右方的那车子门再次被推开,温亦晚见到下来的人,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