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的一声,她重重带上了房门。楼梯间,宋媛看着那紧闭的房门,眼里一瞬暗淡,默默攥紧了手里的毛巾。……这一晚,同一个屋檐下,三个人,三种不同的心境。客房里,江晚眠裹着浴袍坐在地毯上,她没有开灯,滞纳的目光落在墙上。外面雷雨依旧,闪电穿透玻璃,光映在墙上那副巨大的梦幻婚纱照上。这是沈斯年当年亲自邀请知名摄影大师拍摄的。两人婚礼的大小事宜,大到婚庆场地的主题风格,小到江晚眠的头纱颜色,全都由沈斯年亲自操办。
江晚眠震惊,简直不可思议。
“宋媛,别以为装疯卖傻,我就会原谅你,你现在说的每个字,我都不会信!”
言尽于此,江晚眠已经没了跟宋媛再争论的力气,她扭头疾步上楼,进了客房。
“嘭!”的一声,她重重带上了房门。
楼梯间,宋媛看着那紧闭的房门,眼里一瞬暗淡,默默攥紧了手里的毛巾。
……
这一晚,同一个屋檐下,三个人,三种不同的心境。
客房里,江晚眠裹着浴袍坐在地毯上,她没有开灯,滞纳的目光落在墙上。
外面雷雨依旧,闪电穿透玻璃,光映在墙上那副巨大的梦幻婚纱照上。
这是沈斯年当年亲自邀请知名摄影大师拍摄的。
两人婚礼的大小事宜,大到婚庆场地的主题风格,小到江晚眠的头纱颜色,全都由沈斯年亲自操办。
她身上穿的那件名为‘漫天星’的婚纱名副其实,纱上每一颗璀璨的钻,都由沈斯年亲手镶嵌。
她还记得他看她试纱时的满目柔情,他说:“眠眠,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,陪你白头到老。”
他说的时候,眼里甚至有泪光闪烁,怎么可能是假的?
所以,结婚三年,她褪去独立女性本色,人生的主场从高档写字楼换到厨房。
为他洗手作羹汤,为他熨平衬衫,为他放弃江大小姐的身份,只做他的沈太太,做他沈家的长媳,做成了沈母嘴里生不出蛋的鸡。
她明明那么怕疼的人,却忍受108次取卵的痛,只为给沈斯年一个孩子。
那取卵的针比她的小臂还长,尖尖的,刺进去的时候她连痛都呼不出。
可什么时候起,就变了呢?
江晚眠望着照片上笑颜如花的自己,心痛得快要裂开,眼泪从眼眶破堤而出。
一滴滴砸在地上,砸出一朵朵水花。
雨下了一整夜,江晚眠终于熬到了天明。
她在心里做了一万次放弃的决定,然而推开房门走出去的瞬间,她还是改变了主意。
过去的甜蜜不会是假,沈斯年身为沈家长子,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她走向主卧的脚步突然变了方向,去了楼下厨房。
她愿意再低一次头,主动去解开这些误会,去挽救这份感情。
餐厅里,沈斯年端坐餐桌那头,查阅IPadtຊ上的今日财经。
江晚眠将亲手做的三明治递到他面前,小声提醒:“斯年,我做了早餐……”
“离婚的事,我会找律师来跟你谈。”沈斯年冷冷打断了她的话。
江晚眠倒牛奶的动作一顿,她伸手拉住沈斯年胳膊:“我不想离婚,昨天是我任性了,我们能不能好好聊聊。”
江晚眠陡然卑微的姿态,让沈斯年微微一怔,眉头不自觉舒缓了些。
见状,江晚眠连忙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是沈家长子有传宗接代的责任,生不出孩子是我这个做妻子的失责,你放心,我想明白了。”
她一再柔软的话,终于让沈斯年冷峻的面容放缓了下来。
他看着俏脸清丽,唇红齿白的江晚眠,语气柔缓了一些:“你能想明白就好,媛媛还在睡,等过了半小时,你再把早餐送到她房间。”
话落,他像从前一般将她的秀发撩至脑后,动作轻柔,眼眸含情。
江晚眠深陷其中,忍着胸腔里的心酸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闻言,沈斯年满意的离开了。
汽车轰鸣声响起,江晚眠刚回头,就响起一道洪亮的掌声。
客厅里,宋媛双手拍掌,眼里闪过一抹耻笑。
“江晚眠,你真以为你放低姿态的讨好,就能真的换来沈斯年的回心转意吗?”
宋媛的话,像一盆凉水兜头泼下。
指甲已经抠进掌心肉里,她却强装镇定:“那又怎样?宋媛,你想小三上位就慢慢熬吧,还早着呢。”
这是江晚眠第一次对宋媛说狠话。
她以为宋媛会反驳,会生气,可是没有。
宋媛只是上前,在她耳边再次提醒:“眠眠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,这婚,你一定要离,否则不只你会失去性命,就连你的家人,也会被牵连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宋媛眼里闪过一抹悲伤:“我是真的为你好,别再为了沈斯年和江阿姨斗气,她最近身体很不好,你应该去陪陪她。”
“闭嘴!”江晚眠无名火起,她推了宋媛一把,指着江晚眠鼻子怒声道:“宋媛,你够了,祸不及家人,你看不惯冲我来,别咒我妈!”
妈妈一直身体健朗,这一定都是宋媛的挑拨,她一个字都不会信!
从宋媛破坏她家庭开始,她们就只会是敌人了。
江晚眠将大门打开,怒看宋媛:“宋小姐,这里是我家,请你离开!”
宋媛僵在原地,想再说些什么,却在对上江晚眠冷眼时咽了下去。
她沉默着从她身边走过,与前来送快递的小哥擦肩而过。
“乘风快递,请您查收。”
江晚眠签了字,打开包裹,是新买的手机到了。
她将手机重新插上卡,一开机,电话就开始震动起来。
看着三年不联系的家庭号码再次响了起来,她的心跟手机的震动声而疯狂跳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