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若你不信,大可以剥开我的心瞧一瞧......】这对狗男女能不能离我的眼睛和耳朵远一点?大庭广众之下,男未婚女未嫁,就直接上嘴亲吻了许久,全然不顾门外的一些正在围观的百姓:【这不是将军府的小姐?大白天就在与奇奇怪怪的男子卿卿我我,真是有伤风化!】【这大将军戎马半生,立下汗马功劳,没想到教出来的女儿竟这般不知礼数!】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我悄悄地抬了眼,只发现温澈与我家弟弟在一旁偷偷地朝我比了个手势。
她的心思真是单纯,就这样把情报给泄露出来了。
盛衍再掩人耳目,来的次数多了,四皇子未必不知情。
并且,安珈可是大张旗鼓地前来,生怕不知道是来找我的茬。
盛衍为了使她闭嘴,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,顾左右而言他:
【珈儿,你信我,我只喜欢你一人。】
【我们已经许下了几生几世的诺言,我定不会负你!】
【至于她,只不过是权宜之计,在我身边当个好用的人质罢了。】
【若你不信,大可以剥开我的心瞧一瞧......】
这对狗男女能不能离我的眼睛和耳朵远一点?
大庭广众之下,男未婚女未嫁,就直接上嘴亲吻了许久,全然不顾门外的一些正在围观的百姓:
【这不是将军府的小姐?大白天就在与奇奇怪怪的男子卿卿我我,真是有伤风化!】
【这大将军戎马半生,立下汗马功劳,没想到教出来的女儿竟这般不知礼数!】
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我悄悄地抬了眼,只发现温澈与我家弟弟在一旁偷偷地朝我比了个手势。
不愧是我家的男人,真是好样的。
我立马会意,趁他们在一旁解释时从医馆的后门悄悄离开了。
算了算日子,还要过三年,盛衍才可以顺利登基。
但他起兵的日子居然提前了,真是令人始料未及。
温澈一面搂着我,一面向我分析着:
【四皇子盛平控制住了禁卫军,放出消息称皇上龙体有恙,需要贴身伺候。】
【他的母妃又控制住了后宫众人,现下盛衍自然着急,害怕盛平抓住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直接打入皇宫,逼着陛下殡天。】
他虽然这么说,但我认为此事还是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作用。
若我没猜错,温澈不会真心实意地拥立盛平为新皇。
前世,盛衍视平民百姓为草芥,自是不配当这个皇帝,但他的四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好大喜功,就是他最大的致命点。
纵观全朝,大皇子已经封王,平日里只喜欢水墨丹青,不太可能起兵造反;二皇子不被皇上所喜,只匆匆封了个郡王就赶他去了最远的琼州岛,就像是领了个流放的罪名。
三皇子......盛达,我倒是没有太大的印象。
他母妃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婢女,有一回,陛下喝多了,将她认成了贵妃,就宠幸了她一晚。
但酒醒后,发现她相貌粗鄙不堪,还是个身份微贱的婢女,根本不配得到自己的宠幸。
即使生下了盛达,他的母妃也始终没有名分,还住在偏僻的冷宫里辛辛苦苦把她的儿子抚养长大,属实不易。
陛下对他的态度也颇为暧昧不清,有的时候极为夸赞,有的时候却又直接厉声斥责他不忠不孝,实为怪异。
我正想抬头询问身旁的人时,他就像心有灵犀般吐出了一个名字:
【昭昭,所以,我心中的明君,乃是当今三皇子盛达。】
【他出生卑微,又被陛下外放到各地去监督修河渠、救治灾民,最是懂得人间疾苦。】
【我明面上与四皇子达成了合作,但背地里,我帮着他图谋大业。】
我有些担心地询问着:
【狡兔死,走狗烹。】
【我怕你当了下一个功高震主之人,日后下场凄惨......】
温澈在江湖上的名声太大,若是来日主子记恨,怕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。
他立马回握住我的手,与我贴着额头缓缓道:
【我这是在为阿涛铺路。】
【盛达能赢的概率很大,虽然盛平手上有御林军,盛衍手上握着安大将军的兵马,但盛达也有牌。】
【塞外的辅国将军?】
他赞同地点了点头,拍了拍手:
【兵马不用多,两虎相争,必有一伤。】
【盛达聪慧,坐山观虎斗便是。】
三日后,京城的打斗声此起彼伏,血流成河。
百姓们皆关紧门窗,不敢出街。
盛衍终究是沉不住气了,带着安将军与一众兵马立刻将屠刀挥向了皇宫。
我早就有所准备,已经采买了好些东西,又去书院里替弟弟请了假,紧紧地关起了门。
三人就这样度过了心惊胆战的几日。
就算温澈十分肯定盛达会胜出,可我还是很害怕,一直紧紧地抱住他不肯松手:
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!】
【阿澈,我不想被盛衍折磨,也不想看到盛平折磨你,若是他们中有一人胜了,那我真的不活了!】
他感到有几分好笑,默默地抚摸着我的背,轻轻地唱着一首摇篮曲哄我入睡。
睡梦中,我还是十分紧张。
想起前世那般苦楚,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一遍了。
这一世,温澈在身边,弟弟也平平安安,这就够了。
第二日,伴随着倾盆大雨,我依稀间听见了丧钟的响声。
战役已经结束,有人胜出了。
雨水冲刷着路面上的血水,很快就将京城内外洗涤干净。
太阳照常升起,甚至比昨日更为灿烂。
昨天的人间炼狱仿佛是噩梦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