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慕歌有些恼怒,咬破了他tຊ的唇角,伸手去扯他的佛珠。利轩不放手,一双眼淡凉如水地望着她。仿佛一面明镜,要照出她所有的恶念。她蓦然就不敢看他的眼睛。俞慕歌伸手去盖住,也像是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泪。“绷”的一声,利轩手中的佛珠被她扯断了线。佛珠骨碌碌滚了满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而后,白色僧衣混着女子纱裙无声落下,纠缠在一处……
俞慕歌一愣,脸色骤白。
她当然清楚,在风云涌动的京城里,人人都想要权势。
有了权势,才有地位,才有钱财。
但她手握兵权、权倾朝野,都不是为了自己。
三年前隗父突然辞官,隗玄羽跟着出家,若她不手握兵权,如何保得住自己和弟弟?
她从没想过争什么,唯独想与一个人长相守……
俞慕歌抬眼望向利轩,眼底有热意涌上。
长相守,多简单的三个字,不曾想连“相守”都做不到。
她深吸了口气:“所以你觉得……是我的错?”
利轩没回答,只说:“自古以来,坐上皇位的人都会变得多疑。”
“皇帝已经起了杀心,你若想安稳度日,就不要再回京城。药我放在这里了。”
说完他转身就要走。
俞慕歌看着他挺直的背影,终究还是想要一个答案!
“隗玄羽!这三年来……你究竟有没有后悔过?”
利轩停住,回过眸来:“后悔什么?”
后悔离开她、后悔没有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她、后悔离开那日没有同她讲过一句话。
这些话压在俞慕歌的舌根底。
可当看见他坦然的神色,她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了。
俞慕歌的眼瞳一点点失去光采,不死心又问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真的没有还俗的可能?”
“是。”利轩眼中坚定。
俞慕歌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明白,她注定是要失去他的。
但既然要失去,哪怕只是片刻的得到,也足够了。
她倏然上前,勾住利轩的脖颈吻住了他。
但还没两秒,利轩就抓住她手臂将她推开:“长公主……”
俞慕歌却怎么都不放开。
拉扯间,她肩上的伤口撕裂开,鲜血瞬间染红衣衫,汩汩往下流。
利轩看在眼里,推拒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。
俞慕歌也察觉到了。
她移开唇,看着利轩复杂的目光,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塞进他手里,将簪子尖端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!
“隗玄羽,你今日要么从了我,要么就杀了我!”
那尖端在俞慕歌白皙的肌肤上迅速割开一道小口子。
一缕血流到利轩的手背上。
他像是被烫到,抬手就将那簪子扬开。
“当啷”一声。
簪子砸在地上的那一刻,俞慕歌扯住利轩的手,将他拽进了卧房,推倒在榻上。
她再一次俯身吻下。
却又根本不像个吻。
因为利轩不为所动,就像尊不染红尘情爱的神明。
俞慕歌有些恼怒,咬破了他tຊ的唇角,伸手去扯他的佛珠。
利轩不放手,一双眼淡凉如水地望着她。
仿佛一面明镜,要照出她所有的恶念。
她蓦然就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俞慕歌伸手去盖住,也像是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泪。
“绷”的一声,利轩手中的佛珠被她扯断了线。
佛珠骨碌碌滚了满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而后,白色僧衣混着女子纱裙无声落下,纠缠在一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