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慕歌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同时,转身就朝马车的地方跑。“来人,有刺客!”她朝着马车跑去,在瞥见车边那一抹圣白的身影时,内心对死的恐惧达到了顶峰:“阿羽……”上一次自己被刺时,他不在。这一次……俞慕歌满心希冀他能救自己。然而利轩只是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满眼冷漠。她被那一眼刺到,脚下步伐霎时乱了。就这一瞬,背后凌冽的刀风袭来——“噗嗤!”利刃砍进肩头,血肉翻卷。俞慕歌疼得两眼一黑,重重倒地!
一阵沉默后,利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。
而俞慕歌,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,背着身,没有去看。
……
自从父皇母后去世后,俞慕歌再不知道一家人团聚是什么滋味。
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。
交代府中下人好生招待隗父隗母后,她便转身回了房。
不想晚上时,婢女却来通报说他们要见自己。
俞慕歌有些诧异,但没多耽误,赶去了正厅。
刚走进去,头发鬓白的两位老人一见到她就跪了下来:“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俞慕歌让下人将两人扶起,语气温和,“将军与夫人找本宫有何事吗?”
隗父曾是跟随先皇开朝的将军老臣,三年前辞位告老回乡。
也是在tຊ那不久后,隗玄羽突然出了家。
两人却不起身,又往下磕了个头:“长公主,请您想办法将羽儿留下,他还那样年轻,怎能在佛寺苦渡一生……”
俞慕歌愣在原地,完全没想到隗父隗母会说这件事!
无措间,视线中突然多了一道身影。
利轩站在正厅外,隔空与她对视。
他神情淡淡的,整个人像是一弯投进石子也泛不起半点波澜的水。
而俞慕歌的心就仿佛那颗石子,沉了底见不到光。
她叫人去找隗父隗母来的时候,确实想过用亲情让利轩回心转意。
但从今日那话出口后,她便放弃了。
俞慕歌敛下苦涩,亲自将两人扶起,摇了摇头:“我留不住他。”
三年前是这样,三年后也是这样。
隗父隗母闻言,也明白这件事再也没有转机,嘴唇翁动了好一阵,最后只剩叹息。
这一晚,公主府里的人都没能安眠。
隗父隗母在公主府待了两日便离开了。
公主府外。
利轩目送走他们的马车,就见又一辆马车驶停在了府门前。
他看向俞慕歌,眼里有疑问。
俞慕歌压住心口的不舍和不甘,装作无事先上了马车:“走吧,我送你回寺。”
身后却传来他的喊声:“殿下。”
俞慕歌脚步微顿,说心里没有期待是假的。
万一他改变主意,想留下来呢?
但结果依旧不出所料,利轩说:“殿下凤体金贵,不必劳烦,有府兵护送就够了。”
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疼又泛上来。
俞慕歌掐破了手心才让声音听起来没异常:“我劫了你走,自然要亲自送你回去与方丈道歉,你要是怕了不上来,再想走就走不了了。”
说完就进了马车。
利轩沉默须臾,还是跟着上了马车。
南德寺在外京城十几里的深山中。
走出城门,马车行驶在土路上难免颠簸。
俞慕歌没出过远门,从不知道会这么难受,胃里一阵翻涌。
她忍了又忍,最后还是没忍住,喊停后匆匆走下了马车。
她不想被利轩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,屏退了宫人后,独自跑到一棵树下往外呕着酸水。
好一会儿,身体才缓过来。
俞慕歌拿出帕子擦过唇角。
却在这时,听见上方半人高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她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,就对上一双漆黑凶恶的眼!
那人一身黑衣,而他的腰间,赫然挂着一块血色的水滴状玉石——
是血滴子!
皇帝俞辕宁的暗卫!
他……是来杀自己的?
俞慕歌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同时,转身就朝马车的地方跑。
“来人,有刺客!”
她朝着马车跑去,在瞥见车边那一抹圣白的身影时,内心对死的恐惧达到了顶峰:“阿羽……”
上一次自己被刺时,他不在。
这一次……俞慕歌满心希冀他能救自己。
然而利轩只是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满眼冷漠。
她被那一眼刺到,脚下步伐霎时乱了。
就这一瞬,背后凌冽的刀风袭来——
“噗嗤!”
利刃砍进肩头,血肉翻卷。
俞慕歌疼得两眼一黑,重重倒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