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方巾轻轻地擦了擦皮鞋上染到了一抹血液,随后站到了花臂男的面前,手指捏着方巾,在他的额头擦了擦他那由于疼痛和惊恐冒出的汗珠,“想去警察局吗?”花臂男重重点头,“想,想,祁先生,我求求你,报警吧!我知道错了,我见了警察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,我一定让钱誉那个王八蛋进去,这个王八蛋啊……我就说了,祁修……啊不是不是,祁先生我们得罪不起,他非说他不在乎,要不看在钱多……都是我的错,求您饶了我一条命啊。”
二人上楼之后,祁修远带着小凡和林瑞快步走向了后门,下了地下室。
十几个人都被捆在了木桩上,
表面上除了迟非晚和小凡留下的反抗伤意外,没有其他。
祁修远一进去,一眼便锁定了中间那个花臂男,
他那种略带不屑的眼神儿,和极力掩饰的畏惧,
还有大家都看向他的目光,
让祁修远完全可以笃定,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头儿。
他给了林瑞一个眼神儿,林瑞点头,走到花臂男的面前,
从一旁抄起一个钢管,在手里颠了颠,语气轻缓的沉声道,
“你说啊,还是我让你说啊……”
花臂男轻哼一声,朝着地上啐了一口。
下一秒,林瑞一个闷棍就砸到了他的肚子上。
花臂男有好几秒的呼吸停滞,痛的说不出话,可是依旧满脸的倔强。
祁修远摆了摆手,林瑞扔掉了手里的钢管,后退了两步站到他的身后。
祁修远从胸前的口袋里扯下一块方巾,轻轻地掩在口鼻处,低声道,
“我只问你一次,谁干的?”
花臂男又是一声哼,
“老子跟你有仇,就是绑架你婆娘!”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”
花臂男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,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他。
只见祁修远依旧是刚才面不改色的模样,
可是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削尖了头的木棍,
此刻木棍的三分之一已经插到了花臂男的胸口处,
大量的鲜血从沿着木棍向下流,原本灰色的衣服,已经被完全染成了褐色,
祁修远的手缓慢的左右摇晃,花臂男原本的嘶吼声已经开始变得虚弱无力。
“我说了,只问一次,这就是你不说的代价。”
祁修远边说边拔出了那根木棍,
大量的鲜血从花臂男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中喷涌而出,
地面上一大片的鲜红,
两边的人,也被崩了一脸的血,早已被祁修远的狠辣吓得瑟瑟发抖。
众人这才看到,他手里的木棍应该是特制的,
顶端不仅是尖的,还用木藤环了两个钩子,此刻钩子上还有两大块的肉,
难怪花臂男会流那么多血,伤口竟然可以那么大。
看了一眼地上的鲜血,祁修远满是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,紧蹙着眉头,
再次抬头,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,他挑了挑眉,语气带着邪狞,
“最后一个问题,是不是钱誉?”
说罢,他手里的木棍缓缓抬起,指向了花臂男的裤裆。
花臂男瞬间被吓尿了,他惊恐的打着摆子,
哆嗦的可以清晰的听到牙齿撞击的声音,
“我……说……求求你,别打了,
我什么都说,是钱誉,他让我绑架你太太,
他让我找到的迟小姐的同学,威胁她给迟小姐打电话,
然后绑架她,他给了不少钱,说是为了闺女。“
花臂男人吓得说起话来都混乱了,连哭带说,
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祁修远,
现在只希望他能赶紧把他们送进警察局,最起码警察不会这样审讯。
祁修远将脚缓缓的抬起,踏到了一旁的台子上,
手里的方巾轻轻地擦了擦皮鞋上染到了一抹血液,
随后站到了花臂男的面前,手指捏着方巾,
在他的额头擦了擦他那由于疼痛和惊恐冒出的汗珠,
“想去警察局吗?”
花臂男重重点头,
“想,想,祁先生,我求求你,报警吧!我知道错了,
我见了警察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,我一定让钱誉那个王八蛋进去,
这个王八蛋啊……我就说了,祁修……啊不是不是,
祁先生我们得罪不起,他非说他不在乎,
要不看在钱多……都是我的错,求您饶了我一条命啊。”
祁修远没再说话,扔掉了手中的方巾,
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地下室,林瑞也跟在身后。
只有小凡一个人留下了。
“林瑞,你去把钱家税务上的事情查清楚,
明天天亮之前把证据递交上去,如果能查出人命官司是最好的,
如果不能就造一个出来,通知上面,我要钱家在帝都消失。”
“是!”
林瑞领了命令快速的去办事了,这种时候他就庆幸自己是一条单身狗了,
不然没日没夜的工作,就是有了对象早晚也会被绿。
祁修远回到别墅,第一件事就是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,
又仔细认真的洗干净了自己的手。
看了一眼时间,幸好没有超时,他快步走向二楼,轻轻地敲了敲门。
门从里面被拉开了,祁遇看见他依旧是满脸的嫌弃,可他压根就没看祁遇,
而是直接从一旁的空着的地方,挤进了卧室。
“小嫂子,我回去睡了,你也早点休息啊!”
祁遇没有再回去,而是站在门口,朝着里面大声喊了一句。
迟非晚也回应道,“好的,晚安!”
“阿远……”
一见祁修远进来,她赶紧从床上跑了下去,一把搂住了祁修远的脖子。
祁修远将人抱起,语气中带着担忧且无奈,
“晚晚,你怎么可以又不穿鞋就下来呢,
光脚是会着凉的,要是不想穿鞋你就告诉我啊,我来抱你,好不好。”
说罢他把人轻轻放到了床边,迟非晚一抱胳膊,佯装生气,
“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吗,你不领情就算了,竟然还要批评我!我生气了!”
祁修远一怔,他没有批评她,更没有责备,
可是既然晚晚可以从他的话里听出这些来,
那就一定是他说话的方式有问题,
他缓缓伸手,拉在了迟非晚的手上,单膝跪在地上,
另一只手扶着床边,声音低低的,带着几分委屈,
“晚晚,对不起,我错了,我没有怪你,
是我不好,考虑的不周全了,
我以后一定多注意,不会再惹你生气了,
我要是再让你不高兴,你就……”
他努力的想着该怎么办,不知怎的,突然就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,
花臂男道歉的那一幕,马上便有了主意,
“你就给我一刀!放点血!我一定乖乖的,晚晚……”
迟非晚震惊于他的反应,她只是想撒个娇,
怎么到了他这里,竟然变成了如此严重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