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非离知道路安然不想见自己。不然不会回来了不告诉他,现在又总是说一些故意想让他生气的话。但三年前有些事,他还是想和她讲清楚。他定定看了路安然几秒,而后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中拿过一杯酒干脆利落喝下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他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:“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。”楚非离刚才的动作带着些许匪气,让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他。我都快忘了他以前是个什么混蛋样了。成年后在商界与各色人马虚与委蛇,脸上那层虚假的面具都快和皮肉长在一起了。
楚非离知道路安然不想见自己。
不然不会回来了不告诉他,现在又总是说一些故意想让他生气的话。
但三年前有些事,他还是想和她讲清楚。
他定定看了路安然几秒,而后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中拿过一杯酒干脆利落喝下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他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:“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。”
楚非离刚才的动作带着些许匪气,让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他。
我都快忘了他以前是个什么混蛋样了。
成年后在商界与各色人马虚与委蛇,脸上那层虚假的面具都快和皮肉长在一起了。
我起了玩心,抬手召来侍应生:“去给我拿瓶威士忌。”
侍应生应下离开,很快拿酒回来。
我把高脚杯往旁边一推,将威士忌倒满洋酒杯,放到楚非离面前:“小叔,今晚想和我说话的人多了,你看顾云祉都还坐在我旁边,你喝一杯香槟就想独占我,不合适吧?”
楚非离拧起眉,目光却不自觉跟着她勾起的红唇。
像摄人心魂的链锁。
他拿起那杯酒:“喝完这个你就和我走?”
“这话也太暧昧了吧小叔,要是被别人听去,还以为你是个登浪徒子呢。”我用食指敲了敲杯沿,“连喝三杯,我就考虑一下听你要说什么。”
只是考虑。
楚非离听得出她故意在话里设置的漏洞。
也知道这三杯酒喝下去,她还是不会和自己单独聊聊。
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仰头喝下。6
四十多度的烈性洋酒,他面不改色的喝完,紧接着就倒第二杯、第三杯。
三杯下肚,楚非离搁下酒杯看向路安然,眼里的情绪都变了。
“然然,我喝完了。”
我没想到楚非离竟然真的乖乖听话。
三年不见,除了气质更加成熟,他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但这一刻我直觉他那层表皮之下的内里有什么变了。
仿佛沉睡的野兽终于被唤醒,蛰伏着随时准备进攻狩猎。
别人可能会怕,但我……
我摩挲着指间的戒指圈,忽而笑着望向顾云祉:“我记得你说咱们好久不见,今天想和我畅聊整晚?”
这话不是撒谎,顾云祉的确说过。
但没有“整晚”这个词,只是说想聊聊天。
顾云祉也是和路安然从小一起长大,是平辈,所以楚非离对他来说也算是长辈。
他不怎么会撒谎,所以此刻顶着楚非离审视的目光不免有点心虚:“是啊……”
我朝楚非离耸了耸肩:“不好意思啊小叔,他先约我的,恐怕得辛苦您排队了。”
果不其然就是这样。
楚非离毫不意外,反而从现在的她身上看到从前父亲还在世时,饱受宠爱的那个小女孩的身影。
挺好的。
她本来就不该活得那么小心谨慎,不用那么如履薄冰。
楚非离轻不可察地点了下头:“好。”
这反应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我以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,楚非离怎么样也该生点气,转身直接离开。
但楚非离就好像被戏弄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他拿起西装外套穿上,然后看向她:“我把司机留给你送你回家。”
我张了张嘴,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时一个侍应生走了过来:“路小姐,外面有位叫云凡舴的男士找您。”
云凡舴?
他怎么来了?
我微微一怔,离开高凳跟着侍应生往外走。
见状,楚非离和顾云祉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跟了上去。
宴会厅门口站着一个穿机车服、头发染白的男生。
看见那头白毛,我就知道是他没错:“云凡舴。”
男生应声转身,在看见我的那一刻,身上那股“生人勿近”的气息就消失不见。
“姐姐!”
他快步走过来,一把将我抱住:“姐姐,我好想你。”
楚非离和顾云祉跟出来看见的画面就是这样。
两人眉心紧锁,还不等上前问。
就见云凡舴将路安然放开,一双眼睛像小狗似的亮闪闪:“姐姐,我后悔了,我不要因为念书和你异地恋了,我要和你在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