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好你的分内之事。”冷冷的声音在厅内回荡,太子妃只觉胸口一阵阵气血上涌。她转头狠狠盯着昨夜为宋钰守夜的太监:“你昨夜听见了什么!”宋钰心机深沉,冷血又无情,怎么可能突然去宠幸一个才来不到半个月的女人!必然是唐笙笙那小贱人做了什么!太监被吓得手一颤,当即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,低着头支吾道:“昨夜……昨夜奴才见陈良媛端着东西进了太子寝殿,进去没多久就被殿下扔了出来……然后……然后唐良娣便进去了,进去没一会,奴才便听见里面传来唐良娣的叫声,奴才想走近看看,刚走过去,就被殿下用内力震走了……”
唐笙笙脑子嗡的一声,只觉得头要涨裂开了。
她不可置信的说道:“当时并未说过,为何现在……”
“良娣。”嬷嬷冷冷打断她,“一次与三次并无不同。”
她伸出苍老如枯槁的手,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递到唐笙笙面前,“太子殿下能接受你,你应该感到庆幸,若是你因此得了些好处,也可补贴一下你的家人,他们现在过的并不好。”
唐笙笙眸光一顿,从她手中接过那张纸,正是父亲受伤去医馆看病留下的欠条。
她心中骤然酸涩,眼框顿时热了起来。
嬷嬷看着她的模样,面上无悲无喜不见半点同情心软:“这些钱太后自会为他还清,还会再给他一笔钱,你若听话,事成之后,必护得你家中之人一生顺遂,衣食无忧。”
唐笙笙指尖攥着那张纸,紧紧咬着唇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嬷嬷说的对,一次与三次,又有怎样的区别,她都已然屈服接受自己的溃烂腐败的命运,那么就让家中人过的好一些吧。
只是下次见面,又会是什么时候,他们又会怎样看她……
唐笙笙喉中一紧,视线重重模糊了起来。
她看着天上依旧温暖明亮的阳光,却只觉浑身冰冷,再不见天明将近,只能叹一生冷暗交杂,昼短夜长。
演武室。6
宋钰正在演武室练枪。
长枪挥洒,宛若银龙,身躯稳健潇洒,只是越发暴躁的枪法暴露了他极度焦躁的内心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此时太子妃走了进来,宋钰收枪冷声道:“什么事?”
太子妃暗暗咬唇,捏紧了手绢面上平静的问道:“臣妾听人说,昨日唐良娣夜宿太子寝宫,不知真假……”
“何必掩饰?”宋钰将枪收好,接过太监递过的汗巾,擦着汗一眼也没看她,“她昨日确实在我宫中,若是来兴师问罪,你还没那个资格。”
如此不给情面,太子妃脸色顿时沉了下去:“可太子殿下可还记得,臣妾才是你的正妻!”
宋钰冷冷看了他一眼,嘴角轻轻勾出一个讥讽的笑意:“入戏太深可不好。”
太子妃紧紧攥着拳,看着他将汗巾一抛,不带任何留恋的转身往外走去。
“做好你的分内之事。”
冷冷的声音在厅内回荡,太子妃只觉胸口一阵阵气血上涌。
她转头狠狠盯着昨夜为宋钰守夜的太监:“你昨夜听见了什么!”
宋钰心机深沉,冷血又无情,怎么可能突然去宠幸一个才来不到半个月的女人!
必然是唐笙笙那小贱人做了什么!
太监被吓得手一颤,当即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,低着头支吾道:“昨夜……昨夜奴才见陈良媛端着东西进了太子寝殿,进去没多久就被殿下扔了出来……然后……然后唐良娣便进去了,进去没一会,奴才便听见里面传来唐良娣的叫声,奴才想走近看看,刚走过去,就被殿下用内力震走了……”
他俯身叩首道:“之后奴才便一概不知了,奴才句句属实,不敢撒谎……”
太子妃听完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形容,而是称得上十分难看。
“好好好,好你个宋钰,我等了你这么久,你竟会为一个乡野村妇动情,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了。”
她冷哼一声,愤愤的转身离去了。
而另一边,唐笙笙方才和嬷嬷说完话,尤自感慨,一转身竟看见了刚从演武室回来的宋钰,顿时一愣。
看着他脖上昨晚被她抓出的抓痕,犹如一束红梅落在肌肤上,格外显眼。
脸上不由燥热起来,嘴一张便是:“太子殿下体力真不错。”
只是话一开头便闭了嘴,果然一抬头就见宋钰眼神瞬间又幽深了下来。
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