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老人的话,沈洛嘉端着搪瓷杯的手颤了颤。她放下杯子,握住老人枯瘦的手,强撑着笑容:“您从来不是我的拖累,有您,有安安,我才觉得自己有个家,不管花多少钱,我都要把你治好,你还要看安安长大,看他考上大学,再找个姑娘结婚呢!”可说到这儿,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尾滑落。阿嬷回握住沈洛嘉的手,哽咽的说不出话。一时间,祖孙俩人谁也不敢开口,生怕对方更伤心难过。连续两天,沈洛嘉都在医院照顾阿嬷,江安安也
听到医生的话,沈洛嘉脸色一变:“有生命危险吗?”
“暂时没有,但如果出现意外情况,我建议你还是转去大医院,治疗效果会比较好。”
闻言,她的心说七上八下。
看着沈洛嘉苍白的脸,跟来的田晓月安慰道:“芳菲,老人家这不是没生命危险吗,别担心。”
沈洛嘉红了眼,又一次想起上辈子阿嬷匆匆过世时自己的无奈和自责。
该来的还是来了,无论自己怎么去好好照顾阿嬷,她还是会因为疾病倒下。
缴好了费用,沈洛嘉让田晓月回去帮忙照看江安安,自己留在医院陪着老人,这几天暂时不营业了。
深夜。
阿嬷醒了过来,借着病房里昏暗的灯,她一眼看见趴在身边睡着的沈洛嘉。
模糊间,沈洛嘉只觉有只粗糙温暖的手抚上脸颊。
睁开眼,撞上老人满含心疼的目光。
她眼神一亮:“阿嬷,你醒了!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?”
阿嬷摇摇头,眼里蒙上层泪意。
沈洛嘉直起身,拿起桌子下的热水壶,把里头还热乎的小米粥倒在搪瓷杯里,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喂着老人。
喂着喂着,却见阿嬷的泪一颗颗往下落。
她心瞬间揪在一起,连忙放下勺子去帮老人擦眼泪:“怎么了?”
阿嬷张了张嘴,沙哑的声音透着虚弱:“芳菲,咱回家吧,别浪费钱了……”
“阿嬷……”
“我活了大半辈子,苦也吃了,福也享的差不多了,我最大的愿望,就是不要成为你的拖累。”
听着老人的话,沈洛嘉端着搪瓷杯的手颤了颤。
她放下杯子,握住老人枯瘦的手,强撑着笑容:“您从来不是我的拖累,有您,有安安,我才觉得自己有个家,不管花多少钱,我都要把你治好,你还要看安安长大,看他考上大学,再找个姑娘结婚呢!”
可说到这儿,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尾滑落。
阿嬷回握住沈洛嘉的手,哽咽的说不出话。
一时间,祖孙俩人谁也不敢开口,生怕对方更伤心难过。
连续两天,沈洛嘉都在医院照顾阿嬷,江安安也暂时让田晓月帮忙管着。
直到四天后,到了该给何建涛送租金的日子。
以往她都是让送煤的老张帮忙送过去,但老张今天发烧没出工,田晓月去接江安安,唐文娟回家了,也只能她过去。
蹬着为买菜方便买来的二手二八大杠,沈洛嘉揣着钱往何建涛家去了。
半个小时后,沈洛嘉把自行车锁跟电线杆锁在一块儿,进了身后老旧的红砖楼。
天还没黑,但整栋楼都很冷情。
潮湿的门半开着,里面一片寂静。
她皱起眉,敲了敲门:“何老师?”
没有回应。
沈洛嘉捏着前站在外头,紧拧起眉。
人去哪儿了?
看着手里的钱,总不能把钱放门口,难道进去放他桌上?
不行……万一不见了,她怎么解释?
等了一会儿,眼看着天快黑了,沈洛嘉决定明天再过来。
将钱揣进口袋,她正准备离开,刚一转身,面前就压来一道黑影。
撞上何建涛阴冷的目光,沈洛嘉下意识后退:“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何建涛突然举起一根木棍,照着她的头狠狠挥去!
巨大的钝痛过后,沈洛嘉只觉眼前一黑,整个人失去了意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