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要她说什么呢?他不相信她,她说什么都是错的。为什么爱情让人这么难受。绵绵的心很痛很痛。她眼尾的泪珠坠在他虎口处的茧上,嗓音颤着,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?”这句反问彻底惹怒靳俞白,他讥诮着开口,“你搞清楚。”他松开她的下巴。绵绵的脑袋无助地垂下来,又一滴泪滑落她的脸颊,往下砸上靳俞白的黑色皮鞋。“替身没有资格反问。”靳俞白说完这句话,发现绵绵一直低着脑袋不看他,蹙眉,“抬头。”绵绵听到替身那两个字,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,却又被迫抬头看他,只能抬起充满水汽的眼睛。
头顶明亮的光几乎将绵绵那件白色的吊带长裙照出透明的质感。
她那头乌黑柔软的长发从肩上滑下来,微微挡住胸前,可还是隐隐透出粉嫩的色彩。
绵绵也是这会才反应过来,自己没有穿胸衣。
她睡觉没有穿胸衣的习惯,刚才又下来地急……
臊意,尴尬,各种情绪翻涌而上,绵绵白皙的手臂仓促地向前,想要挡住敏感的部位,手腕却骤然被扣住。
她还未反应过来,整个人便被靳俞白拽着撞上玄关处。
后背被撞出砰地一声响,绵绵吃痛着抬起眼皮的瞬间,便看到靳俞白沉着眼,高大的身板笼罩过来,酒气连同淡淡的薄荷香气一起环住她。
他身上的气场似乎变了。
绵绵说不出具体的变化,可隐隐觉得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样冷淡,这种骤然贴紧的姿势太暧昧,也太危险。
靳俞白的目光没什么温度,可是却锁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。
绵绵能察觉到他投过来的视线,心跳在骤然之间变得的很快,很快。
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。
两人沉默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
倏地,梁屿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只维持了几秒的寂静。
“靳俞白?你还好吗?”
靳俞白身高比绵绵要高上许多,从梁屿的角度看,压根没有看到绵绵,他以为小姑娘怕生,直接回去了,准备上前去扶哥们。
没人应他。
梁屿纳闷地掰开门,抬脚进去的瞬间,看到靳俞白背对着他,手似乎撑在了玄关处,大概是在小憩。
灯在这一刻骤然灭掉,他只看到他修长冷白的脖颈微动了下,“我没事,你回去吧。”
“真的?你自己悠着点,实在不行就叫刚才那小姑娘扶你一把,我明天还有手术要做,先回去了。”梁屿大半夜本来就够累,交代完毕直接关门走人。
空气一下子又安静下来。
却又变得潮湿无比。
绵绵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,小心翼翼地抬眸,对上靳俞白那双漆黑的瞳孔,她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,吐出一句冷感的话来,“这次又想勾引谁?”
她心跳一滞,几乎是脱口而出,“没有要勾引谁。”
靳俞白眼尾漾着醉意,修长骨感的手指往上,发狠似地捏起她的下巴,语气很冷,“我有洁癖,不睡别人睡过的。”
他话说的直白,那双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内心最深处。
要她立刻坦白从宽。
又或是说,他从来都不信她。
甚至想要用这种方式,赶她离开。
绵绵眼底的湿意愈来愈重,感觉嗓子几乎像是被黏住一般。
从宋宴,再到他的朋友。
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。
明明她只和他做过最亲密的事情。
或许他不是不信她,只是太厌恶她,太厌恶这段和她有关的婚姻。
他心里有气,只能用不同的理由来羞辱她。
这些都是她这个位置应该面对的。
可心里还是会因为他的态度而难受。
湿哒哒的泪倏然打湿靳俞白的手背,他眉眼间的戾气骤然一凝,也不知是她的泪惹怒了他,还是他本来就心情不好。
绵绵的下巴被他更狠厉地扼住,她被逼着仰头看向他,靳俞白的眼眸很冷,“说话。”
他还要她说什么呢?
他不相信她,她说什么都是错的。
为什么爱情让人这么难受。
绵绵的心很痛很痛。
她眼尾的泪珠坠在他虎口处的茧上,嗓音颤着,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?”
这句反问彻底惹怒靳俞白,他讥诮着开口,“你搞清楚。”
他松开她的下巴。
绵绵的脑袋无助地垂下来,又一滴泪滑落她的脸颊,往下砸上靳俞白的黑色皮鞋。
“替身没有资格反问。”
靳俞白说完这句话,发现绵绵一直低着脑袋不看他,蹙眉,“抬头。”
绵绵听到替身那两个字,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,却又被迫抬头看他,只能抬起充满水汽的眼睛。
靳俞白倏地撞上她那双红通一片的眼睛,喉头动了下,心底头那点异样被他压下去,他低嗤了一声,“你怎么那么矫情?没事不要在我面前哭。”
绵绵咬着唇,想要止住眼泪,可是眼泪越掉越多。
跟水龙头似的,一打开就流个不停。
靳俞白的眉头拧着,他没有安慰人的习惯,略微不耐烦地转身,袖子口却被绵绵温软的小手抓住,她红着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,心里似是难过到不行,唇瓣颤抖地厉害,“我真的没有和别人睡过,你别赶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