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今天坏了。蒋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,又抬手按了按身下起反应的某处,最后停顿两秒,把热水器调到冷水按钮,往自己身上冲。眼前闪过蒋望舒刚刚背过身时无可遮掩的、红透了的耳根。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。脑海里一闪过这个可能,因为冷水而消去了反应的某处又可耻地重振旗鼓。蒋暨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,才没有想着她的脸让手掌往自己身下滑去。那太龌龊了。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这么做,再说,蒋望舒等会还要过来给她送衣服,要是刚好撞上他在喘息的场景,可能真要躲着他走了。
蒋暨最后还是把那人给放了。
那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,说他上有老下有小,就是为了赚点小钱才这么做,不断哀求蒋暨放了他。蒋暨全程冷着脸,原本还要继续把这人扭送到警局,这人却突然挪了挪膝盖,转移方向不住向蒋望舒磕头,哭着哀求蒋望舒放了他。
蒋望舒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,下意识后退一步,旋即她马上冷静下来,朝蒋暨摇摇头,眼神几乎和蒋暨的一样冷: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他们可怜他,谁又来可怜他们呢?他做错了事,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?
蒋望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。就算是要心善,善良也应该对着善良的人,这人又算什么好人呢?
周围的人好像都上赶着要给他们扣上“不孝子”的帽子,但是他们不知道,蒋壮根本算不得是一个父亲,他们并不了解实情,却不请自来要用所谓的传统孝道来对他们进行审判。
蒋望舒忽而有些后悔,那天的葬礼,她应该在蒋壮的骨灰盒上面刻上“畜生”两个字,让所有人都知道蒋壮是什么玩意。
蒋望舒忽而感觉有些冷,她伸手裹了裹身上的外套,外面的冷风却仍然源源不断地灌进她的身体里。
蒋暨注意到她裹外套的动作,他停顿一秒,忽而松开桎梏着地上那人的手:“走,别让我再看到你。”
这么冷的天,要是去警局,蒋望舒还得跟着一块过去,等全部处理完也不知道几点。今天下午出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太阳,比现在暖和许多,所以她肯定穿得不够多,现在肯定冷了,在外面多耽误一些,他怕她可能会感冒。
地上那人听清楚蒋暨的话,转头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,然后就反应过来,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迅速跑了出去,动作快得像是害怕蒋暨后悔一样。
蒋暨直起身来,低声道:“先进去,外面冷。”
他们进去了店里。在明晃晃的灯光下,蒋暨胸膛前那一团鸡蛋液留下的污迹就更加明显了。
蒋望舒忙去桌上扯了两张面巾纸,抬手给蒋暨擦拭。手隔着薄薄的纸巾按上他的胸膛时,蒋望舒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。
即使隔着纸巾和他那薄薄的一层短袖,蒋望舒也能感受到指尖下肌肉的触感,她一按,那鼓起的肌肉就轻轻陷进去,纸巾微微移动,指尖就滑过他胸前的沟壑......
他们头顶有一根白色的灯管,发出的光有些强烈,几乎让蒋望舒有些晕眩之感。当然,她感觉脸颊发热,绝对不是因为头顶的灯。
蒋暨垂眸看着身前认真给自己擦拭蛋液的人,她的嘴唇微微抿着,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模样,脸上细细的绒毛在灯光照耀下更加明显可爱,蒋暨方才还冷硬的神情也跟着柔软下去,与此同时,他发现自己的下身可耻地有了反应,只因为她在自己胸前蹭过的柔软指尖。
“好了。”他低声制止,声音里面有些不难察觉的哑:“回去再弄。”
蒋望舒应了一声,语气有些不高兴的模样:“干嘛把他放了。”
蒋暨没解释什么,只是低声道:“明天去给那家店砸鸡蛋,去不去?”
蒋望舒答得毫不犹豫:“去。”
蒋暨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笑意,他喉结滚了滚,还是没忍住轻轻揉了一把蒋望舒的头发:“走了,回家。”
头顶滑过柔软的触感,蒋望舒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抬头,正好对上蒋暨的眼睛,他眼神柔软、温和,和刚刚压着那人的样子天差地别,耳边又响起蒋暨那声低低的“回家”,蒋望舒心下微动,她仰头看他一眼,轻轻应了一声“嗯”。
蒋暨确实很爱干净,能忍着衣服上那块污迹一路回家已经是到了极限,一回家他就直接进了厕所洗澡。
耳边响起“哗啦哗啦”的水声,蒋望舒突然想到,蒋暨进厕所的时候好像没带换洗衣服。
厕所里的人似乎也后知后觉到了这一点,水声停了一下,蒋望舒听到蒋暨扬声喊她“月亮”,她应了一声,踱步到厕所门口。
“忘记拿衣服了。”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:“衣服晾在阳台,给我拿下行吗?”
蒋望舒应了一声“好”,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,有些迟钝地问道:“要拿什么?”
厕所里面停顿了一会:“......就阳台上晾着的,拿件外裤和短袖,还有......帮我拿条内裤。”
内裤。
听到这两个字,蒋望舒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,她停顿两秒,才慢吞吞地应了一声:“哦。”
厕所里的人赤裸着身体,身上还留着没有冲干净的白色泡沫,热水刚刚被关掉了,厕所里面没开暖气,所以有些微微的冷,蒋暨听着耳朵边传来上楼踩着木楼梯的“噔噔”声,这才重新开启热水,把他身上的泡沫冲掉。
门被轻轻敲了敲。
倒是斯文。蒋暨的眼底有些笑意,以前她也不是没给他拿过衣服,都是在厕所门口直接喊他开门,今天却是用敲的。
蒋暨关掉花洒,给厕所开了一小条缝,年久失修的厕所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响,蒋望舒似乎把手搭在厕所门上,电光火石间,门失去控制往里面倾倒,一瞬间蒋望舒失去平衡,往厕所里面倒了进来。
蒋暨神情一凛,顾不上自己身上没穿衣服,赶紧伸手捞住蒋望舒,赤裸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腰,蒋望舒整个人都紧紧贴在蒋暨的身上,全身都靠着蒋暨托住才没有摔倒,她还惊魂未定,一时脑袋发懵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没事吧?”有些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蒋望舒才蓦然回神。
蒋暨没穿衣服。
不止是上身没穿,下身也没有。
她的手撑在他饱满的胸肌上面,滑滑的、软软的触感无可忽视,视线里是他赤裸的上身,胸肌饱满、肩宽腰窄,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长得那么性感和恰到好处,再往下......
蒋望舒的耳根几乎是在立刻就红了,赶紧慌乱地从他怀里起来,连忙背过身去:“没、没事......”
蒋望舒尴尬到不知道要做什么,只能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,衣服沾了地上的水,已经变得湿漉漉了:“衣服湿了......”
她的脸已经蒋望舒庆幸自己此时此刻背对着他,要不然他肯定会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红成了一个猴屁股。
刚刚非礼勿视的场景又钻入她的脑袋里,蒋望舒感觉自己的脸更热了,她像逃跑一样往外走:“你、你先洗澡,我再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。”
蒋暨的喉结滚了滚,他低低应了一声,耳边马上传来她急匆匆上楼的脚步声,像是后面有人在追她一样。
他看着厕所门上松动的螺丝,抬手轻轻把门关上,门“吱呀”一声,响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厕所内显得异常突兀。
怎么就今天坏了。蒋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,又抬手按了按身下起反应的某处,最后停顿两秒,把热水器调到冷水按钮,往自己身上冲。
眼前闪过蒋望舒刚刚背过身时无可遮掩的、红透了的耳根。
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。
脑海里一闪过这个可能,因为冷水而消去了反应的某处又可耻地重振旗鼓。蒋暨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,才没有想着她的脸让手掌往自己身下滑去。
那太龌龊了。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这么做,再说,蒋望舒等会还要过来给她送衣服,要是刚好撞上他在喘息的场景,可能真要躲着他走了。
就当做是一场尴尬的误会,蒋暨一边在心里这么想着,一边又克制不住地浑身发烫,连冷水都压不住他躁动的心情。
不知过了多久,厕所门又被重新敲了敲。
这次门外的人学聪明了,没有把手搭在门上,而是将衣服举在空中,等着他自己探手过来拿。
蒋暨接过衣服,动作利索地把衣服穿好,让宽大的衣摆遮掉消不去反应的某处,然后脸色平淡地走出去。
蒋望舒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刷手机,听到他出来的声响连头都没抬。
“刚刚撞到哪里没有?”蒋暨一边走过去,一边低声问她。
“没。”蒋望舒回答得简短,眼睛仍然黏在手机屏幕上,似乎在认真入神地看什么信息一样。
在看谁的信息?蒋暨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,走近了,才看见她的手机屏幕停留在一个搞笑视频上,而她嘴唇微微抿着,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。
视线一移,蒋暨就看到了她的耳朵,耳根那儿分明还是红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