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淼淼在屋子里越想越气,便从房间里出来,没想到正好看见许一霜上楼,便悄悄的跟在身后,一起贺泗和余枝的屋子里走来。两个人才走到门口,便听见里面传来余枝带着痛苦的声音,“好疼,你轻一点。”贺泗声音清冷,却还是有几分关切,“你别动,忍着点。”童淼淼眼圈顿时变得通红,只听前面的许一霜摇了摇头,“这是尝到甜头了,这么如狼似虎的,明天得骂他两句。”里面继续传来余枝的声音,“不会流了很多血吧,你看看。”
贺泗背对着她,挺拔的身姿上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衫,袖子微微的卷起,露出昂贵的手表。
“我们会离婚的。”他的声音低沉。
余枝正要进去,听见这句话差点没撞到门框上,但凡他犹豫几秒,就是对这份感情的不尊重。
“真的吗?”童淼淼激动的都快哭了,“那个女人以前做过车模,签了一个三流的经纪公司,就是为了攀附三哥的身份,根本就配不上你。”
看来童淼淼将她这个情敌的摸的很清楚。
她说着就要将自己的睡衣带子往下拽,眼看就要春光乍泄。
下一秒她正要将自己扒个精光的手被他扣住,用力将她从身上推了下去,她赤裸的脚踩在地板上,满脸委屈,“三哥。”
真是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。
贺泗如潭水般幽深的眸子动了动,“我也不会娶你。”
“为什么啊?以前都是因为付蕊那个女人纠缠着你,她后来不是也跟了二哥吗?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吗?她已经死了。”
余枝只感觉脑中的一根筋猛地一跳,好像触碰到了秘密。
“这些跟你无关,我妈不想过生日,明天你也不必大张旗鼓的准备了。”贺泗的眼中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,刚转身,就看见余枝跟木头桩子一样的站在了门口。
“以后不要听墙角!”他的脸色有点阴沉,语气也有点不好。
她挑了挑眉,“反正都要离婚了,你管我干什么。”
贺泗抓着她的手,她抬眼对上他黑魆魆的眸子,“跟我回房。”
“哎呦,这么等不及了,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,经不起你在床上在折腾了,你忘了早上妈说什么了?要适度,知道你年轻气盛,扛不住我的貌美如花……”
贺泗果然受不了她的胡说八道,拂袖而去。
屋里的童淼淼眼圈含泪,想起刚才她的话,做好的牙套都要嚼碎了,恶狠狠的道,“不要脸的女人,很快你就要被扫地出门了,我告诉你,我三哥爱的是付蕊,你没有见到那个女人死的时候我三哥多难过。”
余枝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,转身皮笑肉不笑的道,“你来我们家里,我也没有好好的招待你一下,改天我和我老公请你吃饭,咱们都是做演员的,还有不少事情跟你请教呢。”
这话让童淼淼想起自己试镜失败的事情,顿时恨得牙根痒痒,“出去!!”
等她回到卧室的时候,只见贺泗正站在阳台上,背靠着栏杆,半低着头,长睫映在脸上,显得有些落寞,而他正在打着电话。
“二哥,我明天上午有事情。”他的脚尖踢着阳台上堆放着的花盆,那盆雏菊可怜的被他踢的支离破碎。
余枝漫不经心的走去了阳台,听见听筒里传来陌生的男人的声音,“小泗,你是不是因为小蕊的事情还生气,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顿饭,我在机场等你过来,不见不散。”
说着电话那头竟然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贺泗的脸色极冷,下意识的伸脚去踹花盆。
他是个很会控制情绪的人,用许一霜的话说,小时候流浪狗咬了他两口,他还能很好脾气的,下次路过的时候带几块饼干的买路钱,这还是第一次在余枝的面前情绪失控。
然而没想到余枝正蹲下身体拯救那盆被踩烂的,只感觉后背“咚”的一下被踹了一下,而她的前面就是一盆长得旺盛的仙人球。
最后的本能,她将脸埋的很深,然后头顶往仙人球上撞去。
贺泗没想到身下居然有人接了自己一脚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只见余枝趴在一堆花盆中间,含羞草翻了,嘴里还叼着一个草莓,头上带着一个连根拔起的仙人球。
“你没事吧……”她忙将她拽起来,将缠住头发的仙人球拔下来,却见她乌黑的发丝上带着血迹,还有几根尖锐的刺扎在肉里。
“疼!疼!”
贺泗忙将她从阳台拽进屋子里。
童淼淼在屋子里越想越气,便从房间里出来,没想到正好看见许一霜上楼,便悄悄的跟在身后,一起贺泗和余枝的屋子里走来。
两个人才走到门口,便听见里面传来余枝带着痛苦的声音,“好疼,你轻一点。”
贺泗声音清冷,却还是有几分关切,“你别动,忍着点。”
童淼淼眼圈顿时变得通红,只听前面的许一霜摇了摇头,“这是尝到甜头了,这么如狼似虎的,明天得骂他两句。”
里面继续传来余枝的声音,“不会流了很多血吧,你看看。”
贺泗:“你说呢,叫你乱动,让我分神。”
许一霜都想推门进去看了,还是忍住了,一转身看见童淼淼满脸愤怒的站在自己的身后,吓了一跳。
许一霜跟童淼淼使了个眼色,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童淼淼的房间。
“淼淼,看来两个人处的真不错,你要是遇见合适的,就交往吧,你三哥这次好像认真了。”
童淼淼气呼呼的道,“干妈,我会让你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德行的。”
房间里,余枝趴在床上,贺泗将台灯放在身侧,拿着镊子,将头皮里扎进去的刺全部挑了出来,还上了消毒药水。
“好了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“刚才是我不对。”
他真是第一次踢东西。
余枝没有从床上爬起来,而是用手托着下巴,灯光下,像是一个狡诈的小狐狸,“为了报答我,你得答应告诉我一件事。”
贺泗知道她一定在算计着什么,“赔钱就可以了,医药费……”
“我可是未来的影后,头皮也比别人的贵,一个伤口也就几个亿而已,支票还是不动产……”她忽的凑过来,抱住他的大腿,生怕他跑了。
贺泗正坐在床边,被她这么一抱,她的整个头都躺在了他的腿上,只要一推,她就得掉在地板上。
他就输在不会耍无赖,“你想问什么?”
余枝忽的变得正经起来,那双茶色的瞳仁中映出他清俊的脸来,“你和付蕊是怎么认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