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瞬间,叶景淮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昏,撑住了棺材,才不至于跌坐在地。他身上还穿着婚礼时穿的高定西装,此时鲜血沾染在衣襟上,状若疯魔。一时之间,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,竟然被他这模样吓得,没有人敢上前和他说一句话或问清他的身份。而叶景淮,也并没有看见这一室暗潮涌动。他只是怔怔地盯着面色灰白的苏宁雪,指尖颤抖着落在她的脸上。逐渐冰冷的体温,透过那一点触摸传回身体,叶景淮瞬间红了眼。他沙哑着声音,不断呼唤着苏宁雪的名字:“雪雪……”
这一瞬间,叶景淮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昏,撑住了棺材,才不至于跌坐在地。
他身上还穿着婚礼时穿的高定西装,此时鲜血沾染在衣襟上,状若疯魔。
一时之间,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,竟然被他这模样吓得,没有人敢上前和他说一句话或问清他的身份。
而叶景淮,也并没有看见这一室暗潮涌动。
他只是怔怔地盯着面色灰白的苏宁雪,指尖颤抖着落在她的脸上。
逐渐冰冷的体温,透过那一点触摸传回身体,叶景淮瞬间红了眼。
他沙哑着声音,不断呼唤着苏宁雪的名字:“雪雪……”
短短两个字,却满是压抑和痛苦。
叶景淮不敢相信,也无法明白。
不过是晚了一个小时,为什么白天还是好好的人,现在却成了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?
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和他的雪雪说。
他还没来得及说,他现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。
他还没来得及说,他现在想要亲口和她说声抱歉。
可是,一切都晚了。
叶景淮闭上眼睛,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砸在了苏宁雪的脸颊之上。
这时,院外一片嘈杂响起。
又一行人冲了进来,为首的竟然是那个素来优雅大方,处变不惊的苏家夫人!
苏夫人哭得几乎站不稳身体,任由身边的人搀扶着走进来。
哭声更是悲戚不已:“雪雪!我的女儿!妈妈来了,妈妈来接你回家……”
而她的身后,苏奕风面容冷峻,静静跟在后面。
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团团围在院子外,阻隔了人群里那些看热闹的视线。
苏夫人冲了进来,看到客厅正中的两具棺材,她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。
而后,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的眼泪汹涌而下。
“我的儿!”她近乎撕心裂肺地哭吼了一声,猛地扑了以前。
“我的雪雪,妈妈的雪雪,你睁开眼睛看看我,我是妈妈啊……我知道真相了,我知道,是妈妈误会了你,你起来,你起来和妈妈说说话好不好……雪雪……”
只可惜,她这样撕心裂肺到几乎昏厥以tຊ前的哭喊声,再也换不回苏宁雪任何一句或暖心或自责的安慰了。
因为,苏宁雪死了。
看到雍容华贵的苏夫人哭成这般模样,叶景淮却没有任何波动。
他只是冷冷地看着,疼到几乎要窒息的心脏这才好受一些。
他知道,他不是东西,他辜负了苏宁雪全部的爱。
可是,苏家的所有人,那些被雪雪真心以待,当做亲人的人,又何尝不是辜负了她的一切?
他们和他一样,都该痛苦!
想到这里,叶景淮竟然升起了一股报复般的痛快感。
“夫人!”就在这时,一阵惊呼声响起。
原来,是苏夫人的情绪太过激动,一口气梗住,晕死了以前。
瞬间,苏家的人乱作一团。
叶景淮这才收回了视线。
他没有理会苏家的人,叶景淮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,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。
眼底的一片猩红还未褪去,叶景淮已然起身,抱起了棺材里的苏宁雪。
起身的那一刻,他甚至有些恍惚。
原来,他的雪雪现在已经这么瘦弱了。
轻飘飘的,仿佛一阵风,落在他的怀中,毫无实感。
叶景淮压下心头的酸楚,看向怀里的苏宁雪时,眼中满是柔情和痛苦。
“雪雪,我带你离开这里,我带你回家,回我们的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