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渐浓是花楼的第一花魁,可从未让人见过真容。裴颜之为了难,“倒也是,不能坏了规矩。”“可毕竟锦衣卫的鹰犬在这里。”裴颜之怕事啊,怎么能不怕锦衣卫呢?沈笑语倒也不惧,她换下易容物,不过摘下面纱,倒时候吓坏了的,别是裴颜之而已。“那公子可要瞧仔细了。”沈笑语接过银票,算是狠狠的坑了裴颜之一把。裴颜之想来有些亏,只许一个锦衣卫来瞧沈笑语的面容,“出的可是我的银两,来一个人瞧,知道不是你们找的人便够了。”罗千户听到这屋里闹起来了,便跟着走了进来,“原来是谢公子和裴公子。”
沈笑语从花楼的窗户往外望去,正好可以看到扶柳院里的景象。
院内,扶柳院里阳朝早已经换去易容的装扮,在月色下朝着沈笑语点头示意。
沈笑语的身后,锦衣卫都追了上来。
这厮,竟然拿自己甩掉追兵。
顾不得那么多,沈笑语跑进一个没有人的屋子。
屋子里熏着浓香,人闻着便不太清醒,沈笑语见床榻上,放置着一条红裙,顾不得红裙是什么模样,忙着将这条塞外舞裙穿上,再戴上面纱。
外衣和易容物被沈笑语丢了出去,正好落在马厩里。
锦衣卫还在一张门一张门的搜寻,沈笑语与罗千户打了个照面,擦肩而过。
沈笑语刚走出去两步,便被一男子拉着,“姑娘,我们等你好久了。”
拉沈笑语的人说巧不巧,就是裴颜之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之一。
果然一到屋里,裴颜之就冲着沈笑语憨憨的笑着,“早就听闻花渐浓姑娘出身塞北,一首舞曲尽展塞北风情,今日一见名不虚传。”
沈笑语明明就还没有跳呢……
裴颜之老觉得这个舞姬看自己的眼神,怎么这么眼熟?
“姑娘我们可有在哪里见过?我好似对你一见如故。”
几个人打趣着裴颜之,“你恐是在梦里见过。”
沈笑语:“相逢何必曾相识?”
“在理在理。”
裴颜之让了个位置,将沈笑语推到身后,一直喝闷酒的谢虞跟前,“谢虞这到了花楼喝酒是什么个道理?”
“你瞧这姑娘的容貌和身段,我觉得绝对不比沈笑语差,你便不要在一根树上吊死了,有的是逍遥快活的路子。”
明明昨天才说过再也不要见的,今天就又见到了。
谢虞不理会,裴颜之便掂了掂谢虞手里的酒壶,“醉了?”
“你才喝了一半的酒而已,怎么就醉了呢?”
谢虞端起一杯新的酒壶,对口灌了起来,“滚开。”
裴颜之难得看谢虞这么沮丧,算是报了自己被打的仇,扬眉吐气:“沈笑语真是好样的,你也有今天?”
提起来沈笑语,谢虞便扫了一眼裴颜之。
目光落在跟前的歌姬身上,谢虞匆匆一眼便收回目光。
“谢虞你当真不识货,这可是我花了百两金,才请来的花渐浓姑娘。”
“既如此,我欣赏。”裴颜之兴致冲冲的拿起胡琴,“渐浓姑娘可会子归?前几日,本想观赏这剑舞,却被几个泼妇打扰了。传闻这曾是塞北第一曲,我实在是好奇的紧。”
沈笑语不能不跳,锦衣卫搜寻到了裴颜之的房间,推开门看到几位公子哥,没有问礼,直接拉过沈笑语,就要来看她的脸。
“且慢。”
裴颜之:“拿开你的脏手,在干什么呢?别吓坏我家姑娘。”
锦衣卫认得出几个公子哥,与谢虞请安,“谢小公子,裴公子,今日街外有人袭官,涉及朝堂命案,还请公子们行个方便,让我们检查此名女子的容貌。”
“朝堂命案?可是刑部那个?”
刑部的人死便死了,可偏偏让刑部、大理寺,没一个官吏好过的,连裴尚书也觉得十分晦气。
裴颜之脸色不快,“看吧看吧,看完赶紧滚。”
“公子。”沈笑语轻轻唤了一声,拉住裴颜之的衣裳,“当真让奴家在众人面前露脸?”
花街有规矩,姑娘家的面纱下的真容,只有买下她的恩客能看。
裴颜之想起来这遭,拿出来厚厚一沓的银票,“诶,今日算本公子的。”
“可渐浓不卖身。”
花渐浓是花楼的第一花魁,可从未让人见过真容。
裴颜之为了难,“倒也是,不能坏了规矩。”
“可毕竟锦衣卫的鹰犬在这里。”裴颜之怕事啊,怎么能不怕锦衣卫呢?
沈笑语倒也不惧,她换下易容物,不过摘下面纱,倒时候吓坏了的,别是裴颜之而已。
“那公子可要瞧仔细了。”沈笑语接过银票,算是狠狠的坑了裴颜之一把。
裴颜之想来有些亏,只许一个锦衣卫来瞧沈笑语的面容,“出的可是我的银两,来一个人瞧,知道不是你们找的人便够了。”
罗千户听到这屋里闹起来了,便跟着走了进来,“原来是谢公子和裴公子。”
罗千户提醒几名手下道:“我们要寻的,不是花楼里的姑娘,而是闯进花楼的异客。”
“谢小公子,裴公子,见谅。这两个新来的不懂事。”
“算你们识相。”
“碍事的人走了。”裴颜之不仅仅是画的一手好画,连胡人的乐器也是样样精通,“方才被打扰了雅兴,姑娘请吧。”
不仅是裴颜之,旁的几个公子也瞧得认真,起哄道:“姑娘,请。”
子归这舞是剑舞,但同时也是塞北的民曲改编,沈笑语自小就看着塞北的姑娘跳,她自然是会的。
伴着裴颜之的胡琴声,沈笑语翩翩起舞,谢虞是屋里始终没有睁眼的那一个。
一舞作罢,裴颜之先响起掌声。
“姑娘这舞蹈跳的真好。”
旁边的谢虞,还是只喝着自己的闷酒,裴颜之不解,“酒品这般差,还喝个不停,连美人在跟前都不知欣赏,我怕那沈笑语当真是会下蛊。”
谢虞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裴颜之吓了一大跳,护着自己的鼻子“你又要打我了?”
“没酒了。”
谢虞不过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的走到沈笑语跟前,拿一壶新酒。
裴颜之:“姑娘还不给谢公子倒酒?”
沈笑语拿起来酒盏,“我与公子玩划拳怎样,输的喝一杯。”
“你谁?”
谢虞抬头正对上沈笑语的眸子,看到这一双眼睛,他又忍了下去,“输了的喝三杯。”
裴颜之正清了桌子,准备一起行酒令,“这两个人玩多没意思?”
裴颜之被谢虞一眼瞪回去,“喝你们的酒。”
“怎的这人,刚才对姑娘爱搭不理,现在都不许我们,多说一句了。”
“想是谢公子发现,花渐浓姑娘长得美,舞又跳得好。”一人答道。
沈笑语:“公子已经连赢三次了。”
谢虞这人的出拳,就像他的性子一样,极好揣摩,沈笑语喝了九杯酒,但是没有一点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