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五金店,林念晚试过了。手指那么粗的钢筋,她都能操作重型剪子将钢筋剪断。剪断这钢绳,肯定不在话下。难就难在,剪断了钢筋,程念还有陆琛岂不是直直摔下来了?两米多高的高度,摔下来不死也残废。林念晚暗骂自己笨蛋,为什么不多买一张垫子回来?如果底下垫了垫子,就不用担心摔伤他们了。不过这也怨不得林念晚。原定的计划,她拿重型剪子剪断钢绳,由陆琛拉着钢绳,不让程念瞬间坠地。但是谁会知道,林念晚回来之后,陆琛也被偷拍者制服绑起来挂在半空了呢?
陆琛跟程念一样,被挂在了半空。
他低着个头,耷拉着个脑袋,模样跟他们刚刚到厂房的时候,跟程念的状态一模一样。
“陆琛,发生什么了?”
陆琛没有反应。
林念晚头皮发麻,她去城中村,一来一回,再加上买重型剪子,也不过半个小时。
半个小时而已。
陆琛就被偷拍者制服了?然后挂在了半空。
偷拍者刚刚,就藏在他们眼皮底下?
林念晚恐惧地看向四周,但是四周除了杂草,还是杂草。
杂草虽长,但是不足以完美地藏一个人。
厂房破败,完好的地方也不剩多少,也藏不了人。
刚刚,偷拍者藏在哪里?
现在呢?他又去了哪里?还是继续藏在这里?
林念晚冷汗直冒。
但很快,她就镇定了下来,程念昏迷了,陆琛也陷入了沉睡,现在能帮她的,只有她自己。
所以林念晚必须要冷静下来,她要自救。
林念晚将重型剪子从地上捡起来,然后走向陆琛他们被吊的地方。
陆琛这么高大的一个人,都被他制服,如果偷拍者想偷袭她,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。
别说陆琛了,程念她都打不过。
这两个人都被偷拍者制服了,她拿什么跟偷拍者斗?
所以她觉得,根本不用提防偷拍者,因为即便提防他,也没什么用。
另一方面,林念晚觉得,偷拍者如果还想将游戏进行下去,绝不会动她。
所以她决定先按照她的想法来,先把人救下来再说。
林念晚来到那根铁柱面前,那铁柱已经锈迹斑斑,但是铁柱很大,即便锈迹斑斑,也没有锈到里面。
林念晚踹了铁柱几脚,稳如泰山,纹丝不动。
她拿着重型剪子不禁犯难了。
吊着程念还有陆琛的钢绳不是很大,即便林念晚力气不是很大,但是剪断钢绳也绰绰有余了。
这得益于工具。
在五金店,林念晚试过了。
手指那么粗的钢筋,她都能操作重型剪子将钢筋剪断。
剪断这钢绳,肯定不在话下。
难就难在,剪断了钢筋,程念还有陆琛岂不是直直摔下来了?
两米多高的高度,摔下来不死也残废。
林念晚暗骂自己笨蛋,为什么不多买一张垫子回来?
如果底下垫了垫子,就不用担心摔伤他们了。
不过这也怨不得林念晚。
原定的计划,她拿重型剪子剪断钢绳,由陆琛拉着钢绳,不让程念瞬间坠地。
但是谁会知道,林念晚回来之后,陆琛也被偷拍者制服绑起来挂在半空了呢?
林念晚返回车里,在陆琛车上一阵烦躁,但是没有找到垫子。
正常人车里,一般也不会放有厚厚的垫子。
林念晚再次回到厂房里,看着挂在半空的两人。
要剪断钢绳,底下必须垫又ᴊsɢ软又厚的东西。
她自己没法又剪断钢绳,又拉住钢绳,不让吊着的人急速坠落。
就算能控制得住程念,但陆琛那么大个的人,她绝无可能拉得住他。
林念晚大脑飞速运转。
她最后将视线投到了厂房的杂草上,随后又看了看手上的重型剪子,不由得计上心头。
重型剪子能剪钢绳,是不是也能剪草呢?
这鬼地方,什么都缺,唯独不缺一样东西,杂草。
如果用大量的杂草铺在地上,杂草当垫子,她再剪断钢绳,他们掉落下来的时候,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?
杂草够多,够厚,他们绝对不会受伤。
林念晚说干就干,拿着重型剪子就开始剪厂房里的杂草。
她童年在农村渡过,因此干这种活,并不陌生。
就是重型剪子有点重。
但是好在她熟练,也算弥补了重型剪子过重的缺点。
很快,她就剪了一大堆杂草。
她将杂草抱到衡量下,铺了一层又一层。
大概扑了有半米高,林念晚觉得差不多了。
得亏这些杂草还算长,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剪够半米高的杂草。
林念晚先将杂草铺在程念下方。
程念吊了那么长的时间了,肯定要第一个先救她。
“咔嚓”一声响,钢绳应声剪断。
随后“咚”的一声轻响,程念掉在了草垫上。
林念晚放下重型剪子,连忙跑过去,将程念手上的绳子解开。
解开之后,她将程念拖到阴凉处。
随后又将草垫推向陆琛脚下,林念晚故技重施,很快将陆琛给放了下来。
陆琛太重了,她拖不动,她将他手上的绳子接下来之后,就让他躺在草垫上了。
林念晚不知道偷拍者对他们做了什么,两人就像睡死过去了一样。
林念晚使劲掐陆琛的耳垂,这是他身上最敏感,也是最怕痛的地方。
掐了半天,陆琛终于悠悠转醒。
“我走之后,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怎么就被吊起来了?”
陆琛虽然醒过来了,但是目光涣散,浑身使不上力的感觉,连转头的动作,看起来都很艰难。
“我…你…”
林念晚凑近陆琛嘴边,隐隐约约只能听出来几个字,陆琛让她快跑?
林念晚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跑她肯定不会抛下他们跑的,不过陆琛的话倒提醒了她。
待在这个鬼地方,不是什么好事。
偷拍者也许正在暗处,虎视眈眈呢。
林念晚当机立断,先去拖程念,试图将程念拖到车。
拖完程念,再拖陆琛,她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程念不算重,也就一百斤多一点,但是人在昏迷状态的重量,跟喝醉酒一样,拖起来会感到非常重非常吃力。
林念晚使出了吃奶的力,也不过只挪了半米。
下面,就是台阶。
林念晚看了一眼厂房大门,大门很大,供一辆卡车出入都没问题。
现在大门也不见了踪影,所以完全可以将车子开进来,不过可能很容易被磕坏。
磕坏就磕坏吧,她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她要将车开过来,她没法将两人拖到门口。
就在林念晚放下程念,准备去开车的时候。
她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她拿出手机一看,不禁皱了皱眉,来电显示是程念的号码。
但是程念就在她面前,像个死人一样。
不是程念给她打的电话。
只有一个可能。
偷拍者拿走了程念的电话。
林念晚环顾四周,侧耳细听。
除了她的手机铃声,再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。
偷拍者不在附近!
林念晚看着来电显示,犹豫了,用不了几分钟,她就可以离开了,要不要接这个电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