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。谭月梨接到了精神病院的电话。院长:“桀总,您送过来的这个病人,她一直说自己没病。”谭月梨:“病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有病,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我教你吗。”院长:“可是桀总,她……”“谭月梨!”柳诗柔隔着铁栏疯狂的喊叫:“谭月梨!我诅咒你!我诅咒你下地狱!我诅咒你全家下地狱!生生世世都不好过!哈哈哈哈,你害我如此,你害我!”谭月梨眉间狠戾:“把她给我关到第十七层!”院长:“是。”挂了电话后,院长一直惴惴不安。
吃完香喷喷的小馄饨后,谭月梨带着她去书房。
厉行洲很少来书房,因为这里的装修跟家里的风格不统一。
书房色调偏暗,四面都是书,太严肃了,她不喜欢。
谭月梨也不勉强她来书房,满打满算,这是三年以来,她第二次进来。
厉行洲小声问:“老公,你带我来这里干吗?”
谭月梨低声笑着:“宝贝,这是你家。”
厉行洲抿了抿唇:“这是你的地盘,不是我的地盘,我陌生嘛。”
谭月梨坐在椅子上,看着手足无措的她,拍了拍自己的腿:“过来。”
这里没有铺满地毯,地面有些光滑,万一她在这里调皮摔跤,那他就该死了。
厉行洲坐在他的腿上,搂着他的脖子,犹如惊弓之鸟。
似乎这里不是她家,而是鬼屋。
“老公,我待在这里不舒服,我还是去外面玩吧。”
“刚才不是说,要了解我吗?”谭月梨摸着她的脑袋,软玉在怀,舍不得让她离开,轻声诱惑:“你要是无聊了可以玩手机。”
厉行洲:“不会影响你办公吗?”
谭月梨:“不会。”
他息影一年,本意是为了陪厉行洲生产,但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他盯着,所以他有一些空余的时间可以处理公司的公务。
她想了解他,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机会。
在严肃的书房,严肃的文件面前,厉行洲不敢放肆,她像只胆小的兔子,紧紧揪着谭月梨的衣服。
见他看文件看的认真,她也凑过去看了眼。
“……”
这都写的什么!
字都认识,组合在一起她就不认识了!
谭月梨:“这是一份宗地投资项目计划书,我们居住的小区,去逛的商场……还有一些大型建筑,最初都是由计划书决定的,所以它很重要。”
厉行洲瞪大了眼睛:“那给我看没关系吗?”
谭月梨闷声笑着:“我的呆宝宝哦,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你看的?”
他一直都非常疼她宠她,有时候阴暗的想,把她宠坏了最好,宠的骄横蛮纵,所有人都受不了了她,连她的父母也不要她。这样她就只有他了,只能依靠他。
可是他的心肝肉这么乖,瞄一眼计划书都要忐忑的问他合不合适,仿佛他说不合适,她就会道歉离开。她是怎么长的啊,为什么这么招人疼,似乎怎么疼都不够,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她,博她一笑。
谭月梨把她搂紧了一点,生怕有谁把她抢走了。
厉行洲看的想睡觉,脑袋垂在他的肩膀上,小声跟他咬耳朵。
“老公,你不拍戏的时候,就是看这些东西吗?”
“嗯。”谭月梨视线落到她身上:“除了看文件外,还会参加会议。”
厉行洲点了点头:“那你打两份工,是不是很累呀?”
谭月梨帮她挽了挽耳迹的碎发,薄唇含笑:“不累,公司有职业经理人,还很多精英,没有我坐镇,他们也会把公司事务打理的很好,只有一些重大决定需要我决裁。”
厉行洲不懂这些,也就没有多问。
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多了解谭月梨了一点,因为她觉得知不知道这些事,都不妨碍她跟谭月梨的感情。
想通了这点后,她无聊的晃着小脚,开始作妖。
“谭月梨,这里太冷啦!”
谭月梨把一旁的毯子拿过来盖上,拍了拍她的小屁股,告诉她收敛一点,别作死的撩他。
“谭月梨,我好热!”
谭月梨只好把毯子掀开,随手丢在一边。
“谭月梨,我好无聊啊!”
谭月梨随手抽了一本小说,递给她,不是他喜欢看的英文原著,而是她喜欢的低俗狗血三角恋。
“呜呜呜呜老公,我想去客厅玩,我想抱着大肥打游戏……”
厉行洲埋进他的胸膛,吚吚呜呜的假哭。
谭月梨抚摸着她的背,凤眸微微眯起,没有不耐烦,只是觉得有些好笑。
明明是她吵着要来了解他,现在却觉得跟他在一块儿无聊,要走。
谭月梨:“陪着我,很无聊吗?”
厉行洲:“不无聊,但是我一看到这些文件就头晕。”
谭月梨:“那就不看了。”
他长臂一扫,文件哗啦啦的落在地上。
厉行洲抿着唇,突然不敢出声了。
是不是她闹得太过分,惹他生气了?
谭月梨冷了她几秒,随后低头温柔安抚地吻着她,性感喉结滚动,声音沙哑磁性:“宝宝,你知道我什么都依你,前提是你不能有事瞒着老公。”
厉行洲无辜的眨着眼:“我没有事瞒着你啊。”
谭月梨:“那为什么今天非要跟着我来书房?”
厉行洲:“我只是突然想到,我一点都不了解你,万一哪天你要是不见了,我要去哪里找你呀。”
谭月梨一时间眼睛酸涩,心如刀绞的搂着她,心肝的喊个不停。
怀孕期间,孕妇缺乏安全感,他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的。
“老公哪里都不去,就在你身边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厉行洲欢快的走出书房,跑到客厅撸大肥。
大肥:喵喵喵?
厉行洲:“你跑什么呀,这次不用你帮我代打,我上厕所也会带着手机。”
有次她急着上厕所,就让大肥用猫爪子摁键盘,虽然结果不如意,但好歹英雄一直在走位,至于大肥怎么操纵着英雄走到敌方泉水,这是一个谜。
书房。
谭月梨接到了精神病院的电话。
院长:“桀总,您送过来的这个病人,她一直说自己没病。”
谭月梨:“病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有病,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我教你吗。”
院长:“可是桀总,她……”
“谭月梨!”柳诗柔隔着铁栏疯狂的喊叫:“谭月梨!我诅咒你!我诅咒你下地狱!我诅咒你全家下地狱!生生世世都不好过!哈哈哈哈,你害我如此,你害我!”
谭月梨眉间狠戾:“把她给我关到第十七层!”
院长:“是。”
挂了电话后,院长一直惴惴不安。
柳诗柔一直说自己哥哥是国际刑警,早晚有一天会来救她。
院长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桀总,可是桀总听都不听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万一是真的,别说他了,桀总都要遭殃啊。
公寓。
厉行洲今天撸猫干饭,没有孕吐,也没有不开心。
可是睡着之后,她哭着惊醒了。
“啊……!!”她哭的撕心裂肺,不能自抑。
谭月梨听着她凄惨的哭声,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,眼底一片腥红。
突然,他想起了柳诗柔的诅咒。
是他太坏了,做的这些坏事报应到厉行洲头上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