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荛定了定神:“路太黑,没什么,睡过头了,今天有人来找我吗?”小优不疑有他:“有,顾少的母亲今日来找您,但我说了您不在后,她等了一会儿就走了。还有顾老太太,她让人来找你,想一起吃午饭。”“有问我,去哪吗?”南荛一手捧起水杯喝,一手打开手机,有没有遗漏的消息。小优:“没有,大概是以为您出去玩了吧,不过小姐,我听说顾少这次可惨了,屁股都开花了。”“噢,没死啊。”南荛漫不经心地回答,昨日那架势,还以为顾
南荛眨眨眼,低下头,正前方,一位刚睡醒有些惊讶的老管家站在原地,似乎被她的出现给吓到了,
以至于听到顾詹的话,都没反应。
南荛重新看向顾詹,礼貌道谢:“麻烦小叔了!”
顾詹回屋的脚步一顿,转瞬恢复正常。
南荛冲管家微微一笑:“麻烦管家伯伯了。”
管家一大早看到一个小姑娘在异性绝缘的顾詹院子里,惊得衣服都没穿好,听此反应过来,但没完全反应过来,
干笑两声:“没事,没事,敢问小姐是?”
“我姓南,名荛。”
“噢,南荛,南...南...南小姐!”管家这次彻底清醒。
南荛笑着点头:“可以给我做点吃的吗?我很饿。”
“好,好的,您稍等。”管家说完,马不停蹄地往回跑,把还在睡觉的老伴喊起来做饭。
他老伴,是这个院子里,唯一一个女性,其他都是男人。
半晌,
南荛吃了一碗馄饨,觉得肚子暖暖的,特别舒服,舔了舔薄唇,转头看向紧张的两人:“那个,还有吗?”
浇水真的很费体力,南荛每次训练完,吃得比这个还要多。
“有,有。”张妈连忙接过碗,去厨房盛。
南荛目光在四周打量,顾詹的房屋设计,也是偏冷调,不过顾詹的更奢华,
自己得就比较简约了。
一旁的李管家有些惶恐:“南小姐,您怎么一早在这里浇水啊。”
南荛:“噢,我不小心摘了小叔的花,他让我替他浇花五个月,
你们放心,我不会打扰你们的。”
李管家连忙摆手: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,只是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南荛漂亮灵动的眼里写满不解。
李管家:“只是,有点意外。”
“我本来是想给小叔钱的,小叔不要。”
南荛的解释,让李管家更加目瞪口呆,顾詹的这些花,可不是谁给钱就能给的。
上次顾仁杰不小心摘了一朵,差点被顾詹砍掉手,还是顾老太太求情才保住手,变成打一顿。
那次顾仁杰直接在医院里躺了一年,左腿到现在还有钢针。
八点半,
顾詹从楼上下来,西装革履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手腕上的腕表闪烁细光。
路过客厅,身后忽然响起轻快地声音。
“小叔,要出去上班了吗?”
顾詹脚步一顿,转过身望向,沙发上吃橘子的南荛,愣了两秒:“你为什么还不走?”
“晚上还要来,我不想跑,小叔放心,我不会再弄坏你一样东西,就在客厅跟管家聊天。”
南荛眼神真诚,不带一丝假,她是真的不敢再弄坏一样东西,刚才管家两人就给她说了一遍,
顾詹的房子里,全部都是古董,价值连城,这还不包括他的私宅,再弄坏,怕是真赔不起了。
顾詹单手插兜,随意问:“你不去跟你的未婚夫培养感情吗?他现在受伤,你去照顾,岂不是能迅速加快感情进度?”
南荛捂嘴轻咳:“不着急,来日方长,现在他应该不想看到我。”
“呵!”
顾詹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,没再停留,转身大步离开。
南荛望着他走远的背影,还挂在脸上的笑,瞬间消失,气呼呼道:“什么意思?嘲讽我?他不想见我,
难道你没有责任吗?”
张妈从厨房走出来,手里端着洗好的水果,缓声解释:“南小姐,您别介意,三爷一直是这个样子,他不太会说话。”
南荛笑意盈盈:“没事,是我有错在先。”
张妈听此,内心溢开一丝柔软:‘南小姐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,这样的女孩子要是能嫁给三爷该多好啊,
可惜了!’
这种话张妈也只敢想想,先不说两人之间的身份,自家三爷的性格与处事方法,就不是南荛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承受的。
南荛见张妈欲言又止,没有多问,拿出手机坐在沙发上继续查资料。
南荛在顾詹这里一呆就是一天,下午浇了水,吃完饭坐在沙发上,准备一会就走。
晚上九点,客厅黑漆漆一片,张妈跟管家已经回去休息。
顾詹从公司回来,习惯性不去开灯,准备脱西装的手在瞥到沙发上的人,瞬间顿住。
南荛睡得熟,一只手还搭在外面。
顾詹眉心微拧,他本就擅长隐秘气息,此刻被他故意压着,脚下没有一丝动静,走到南荛面前,
黝黑的双眸注视着她的睡颜。
南荛眉头微皱,似乎被什么打扰。
顾詹心中吐槽:‘这小骗子,在一个刚认识的人家里就能睡这么死,该说她心大,还是说她愚蠢呢。’
他缓缓蹲下身,伸手把她抱起。
强有力的荷尔蒙气息把南荛包裹,让她瞬间清醒,下意识抬手钩住顾詹的脖子。
黑暗里,四目相对,谁也不先说话。
南荛适应了一下黑暗,此时她无比清晰地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。
“你干什么?”
刚睡醒,嗓子还有点哑,带有不解。
顾詹脸色微沉,胳膊一松。
“卧槽!”南荛胳膊一用力,顺带把顾詹也给勾倒,茶几上的橘子滚落一地,茶杯倾倒。
两人一上一下,彼此呼吸在空中交缠,姿态暧昧,
“看不出来还会,说脏话。”
顾詹似笑非笑的语气,在黑夜里尤为刺耳。
南荛深呼一口气,准备松开手,忽然感觉这个场景很眼熟,伴随顾詹身上那种隐隐绰绰的血腥气,,
像极了那晚,但她查过,顾詹不在。
顾詹一只胳膊还搂着她的腰,见她出神不满意地掐了一下:“你还要搂我多久?”
南荛转过神,一把推开他,生怕推不开,还踹了一脚。
站起身后,看都不看顾詹一眼,撒丫子就跑。
大门被她砰地关上,顾詹一手抵在腹部,一手悬在空中:“还以为胆子有多大。”
——
南荛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。
小优见状大惊:“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怎么跑这么急?还这么晚回来?”
南荛定了定神:“路太黑,没什么,睡过头了,今天有人来找我吗?”
小优不疑有他:“有,顾少的母亲今日来找您,但我说了您不在后,她等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还有顾老太太,她让人来找你,想一起吃午饭。”
“有问我,去哪吗?”南荛一手捧起水杯喝,一手打开手机,有没有遗漏的消息。
小优:“没有,大概是以为您出去玩了吧,不过小姐,我听说顾少这次可惨了,
屁股都开花了。”
“噢,没死啊。”南荛漫不经心地回答,昨日那架势,还以为顾詹会把这个侄子打死。
想到顾詹,南荛不禁又想起刚才那熟悉的感觉,是错觉吗?
小优在一旁自说自话:“没死呢,不过也差不多,我听说,顾少被打后,送去医院,
被几个医生治疗,服药的时候,那惨叫声,比鬼还难听,顾三爷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。”
南荛随意点头,放下水杯:“行,回去休息吧,明个还得早起。”
“好哒,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