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为了方便,陈墨然穿着惯常跑现场的女士吸烟装,剪裁简单的白衬衫,窄肩短身的黑色外套和西裤,适应于任何场合,不会过于正式隆重,不会过于休闲和随便,但也不会过于出众。她想到今天的苏言一定穿着十分得体,因此不由自主地重新折了一遍挺括的袖口,但忽然有点懊恼——居然两次都是苏言先出手邀约,占据了主动。她输了吗?这份胜负欲伴随着陈墨然走进内场,在视线触到桌前那人时碎落一地,她没能直视苏言望过来的平静
为了方便,陈墨然穿着惯常跑现场的女士吸烟装,剪裁简单的白衬衫,窄肩短身的黑色外套和西裤,适应于任何场合,不会过于正式隆重,不会过于休闲和随便,但也不会过于出众。她想到今天的苏言一定穿着十分得体,因此不由自主地重新折了一遍挺括的袖口,但忽然有点懊恼——居然两次都是苏言先出手邀约,占据了主动。
她输了吗?
这份胜负欲伴随着陈墨然走进内场,在视线触到桌前那人时碎落一地,她没能直视苏言望过来的平静双眼,迟来了许多年的愧疚突然苏醒,随即又消散了。
陈墨然提的分手。
苏言没有挽留,转身就走。
那么他们便谁也不欠谁。
无论她和他这五年的状况如何,谁等在原地,而谁又没有。
都谁也不欠谁。
05 一朵花开过了第七天
【 苏言一定给她留下了一道痕迹,但是连陈墨然自己,都找不到这道痕迹到底在哪 】
——
陈墨然伸手从身旁侍者的托盘中拿了一杯杜松子酒,捏在手里向苏言走去,但他面前忽然坐下一个不速之客,阻挡住了她的脚步,她认识这个人的背影,化成灰也认识,陈墨然咬了咬牙。
是信德地产的瞿鹰。
出于基本的礼貌,苏言没有请瞿鹰立刻离开,而是用眼神示意远处的陈墨然稍等,陈墨然安静地点点头,轻轻笑了笑。
于是苏言把目光放回到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身上,想了一会儿对方的名字。
不是第一次见了,但是并没有正式认识,而且第一印象也不是太好。
在苏言还没有回国的时候,国内各种公司的机会邀约就没有断过,其中最殷勤的要属地产公司。这几年房地产市场不算景气,一批一批的裁人,躺着赚钱的日子已经远去了,破产清盘的不在少数,活下来的苦苦挣扎,寻找出路。
一部分勒紧裤腰带减缓了项目开盘频率,另一部分则开始寻找不同于传统地产行业的新的盈利模式和增长点。
信德属于比较积极探索的那些公司之一,但目前做的比较低调,信德的老总瞿信一方面希望稳住目前的业务大盘,另一方面把尚在国外留学的儿子叫了回来,希望年轻人能够给公司带来一些新鲜血液。
瞿公子考察过青年租房、创意园区、商业百货、二三线城市覆盖等等方面之后,把目光放在了“艺术空间”上,由此,他盯上了苏言。
他需要一个有实力但是够年轻、有话题度、不老派的设计师,来完成他从个人品牌启动打造整个项目的构想。
在这个年代宏大叙事已经不流行了,人们最关注网红,而哪个行业都可以有网红,法律界可以有,家居界可以有,那么地产和建筑行业,也可以有。
三十岁的海归精英,师从意大利建筑大师刚刚获得国际奖项,声誉正盛,长得好形象好,事业版图都在国外,国内基本还是空白,挑选下来,苏言是瞿鹰心中最合适的人选,也几乎是唯一人选。
因此在苏言尚在罗马的时候信德就启动了对他的接触,在得知苏言因为美术馆项目回国后,更是立刻找人引荐。
在参与揭幕活动之前,由官方组织,苏言参加了一个小型的欢迎酒会,会上由相关部门领导引来了瞿信,又由瞿信介绍了自己的儿子瞿鹰。
瞿鹰当时捏着一杯酒挑眉跟他打招呼,说自己也是欧洲留学回来的,同道中人,苏言听了听他学校的名字,在心里轻蔑的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