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心涟接着道:“那,奴婢命人去准备一份点心?”秦姝也没拒绝,只道了声“好吧”。在心涟退下后,心漪在旁,看着自家主子,望向远方的目光,轻声说道:“娘娘,是不是在想念,以前宫外的日子了?”秦姝将视线收回,转头看向心漪,浅然一笑,“确实有点想,好在这宫中,也不是没有一点乐趣。”心漪寻思着,笑了笑,说道:“娘娘这话,指的是皇tຊ上?”秦姝被心漪这么一说,并未去否认,一个从来没想过会与她有关系的男人,偏偏这人从小对她就念念不忘,原以为,她进宫是出于帝王对掌控兵权的定国公府的制约,却不想仅是落在她身上的盘算。
一晃眼,又是黄昏日落之时。
月华宫,长廊之下。
秦姝躺在摇椅上,手中翻阅的书合上,搁在一旁的小茶桌上,望着天边暮色将至。
待在这宫中,并无其他事可做,看看书、喝喝茶,午后小憩一会子,再与心涟和心漪说笑说笑,一天便过去了,当真乏味又无趣。
真是怀念在南襄城的日子,自由自在,潇洒肆意。
心涟在旁,轻声道:“娘娘,晚膳备好了,娘娘要不要先去用膳?”
秦姝摇头,“不用了,不饿。”
随即,心涟接着道:“那,奴婢命人去准备一份点心?”
秦姝也没拒绝,只道了声“好吧”。
在心涟退下后,心漪在旁,看着自家主子,望向远方的目光,轻声说道:“娘娘,是不是在想念,以前宫外的日子了?”
秦姝将视线收回,转头看向心漪,浅然一笑,“确实有点想,好在这宫中,也不是没有一点乐趣。”
心漪寻思着,笑了笑,说道:“娘娘这话,指的是皇tຊ上?”
秦姝被心漪这么一说,并未去否认,一个从来没想过会与她有关系的男人,偏偏这人从小对她就念念不忘,原以为,她进宫是出于帝王对掌控兵权的定国公府的制约,却不想仅是落在她身上的盘算。
她和她父母兄长,都觉得她入宫,是帝王心术,是算计,结果轩辕澈的目的是,不想她到了适婚的年纪,与别的男人成婚,抢先一步把她纳入宫中,占为己有。
最主要的一点,轩辕澈能够一跃而上,从七王夺嫡之中成功上位,可见他在朝堂权力之争中,是毋庸置疑的强势,然而他在感情上,却又是难得的纯情守一,这人,的确有趣,而他坦诚的靠近,也确实让人心动。
心漪见自家主子走神了,但在主子脸上,却是洋溢着开心的笑容,她眨了眨眼,饶是有些故意的询问道:“娘娘,您这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呀?”
秦姝耳边听到心漪的声音,回过神来,轻咳一声,道:“没事。”
说着,秦姝就从摇椅上起来,“天黑了,先进去吧。”
心漪笑盈盈的应着,跟随在主子身后,往殿内去,其实她不用想也知道,主子肯定是想到了皇上,她和心涟两人,跟随在主子身边,自是见过不少青年才俊,但真要论起来,和主子最为般配的,当属皇上。
秦姝看了眼在旁的心漪,这丫头在想什么,罢了,她也懒得去多说,与轩辕澈之间,亦是才刚开始而已,想要确认无疑,还需再进一步发展看看。
这里是皇城深宫,不是她能随心所欲的南襄城,诸事都得慎之又慎。
夜幕彻底落下,殿中烛火燃起,照亮黑夜。
秦姝沐浴完,由心涟和心漪伺候着,回到了寝殿内。
心涟端着早先备好的点心过来,“娘娘没有用晚膳,用点点心吧。”
秦姝属实是不觉得饿,只象征性的吃了两口,就叫心涟拿走了,又漱了漱口,而后端着一盏清茶饮着。
忽然,一缕风声拂过,随之,一道身影倒映在这烛光之下。
秦姝对于出现眼前的人,没有丝毫意外。
而心涟和心漪惊了一下,但很快她俩就恢复平静,两人互相给对方递了个眼神,默默地就从殿内退出,二人立于寝殿门外候着。
秦姝站起身,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说话的同时,她正欲朝轩辕澈福身见礼,可她这礼还未行,就被轩辕澈快一步扶住双臂,根本不让她行礼。
轩辕澈:“只有你我在,姝儿何须与我见外?还有,昨晚不是说好了,将彼此的称呼改掉,怎的才过了一天,姝儿就全忘了?”
秦姝掩嘴咳了咳,唤了声“夫君”,再解释道:“昨晚才刚改过来,习惯是需要过程的。”
轩辕澈双手抓着秦姝的手臂,凝眸对上秦姝的眼睛,温声道:“我没有责怪之意,我只是不想我们好不容易亲密一点的关系,又变回最初的样子。”
秦姝见轩辕澈这般模样,笑着说道:“既然是已经前进了一步,彼此之间又不存在问题,又怎会退回去?”
轩辕澈抓着秦姝的手,稍稍一用力,就将站定在身前的人,拽入怀中,定声道:“姝儿,你说的是真的,前进一步,只要没问题,就不会后退,是吗?”
秦姝整个人一下就撞入轩辕澈厚实的怀抱中,仅仅贴着他那健硕的胸膛,之前这家伙有此举动,还扭捏半天,这会儿抱她的动作,可谓是炉火纯青,好吧,她承认,被轩辕澈抱,她一点都不抗拒。
她耳畔萦绕着轩辕澈的声音,仰头对上轩辕澈那双眸子,应声道:“嗯,难道夫君不是这样认为的?”
轩辕澈脱口便道:“是,姝儿说的对,我们之间,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。”
秦姝对于轩辕澈坚定的言辞,终是没有去深说,这条路,只有往下走,才能知道后面的结果会如何,此刻要有定论,言之过早。
不过,落在轩辕澈身上的种种,她心底亦是升起一缕希冀,或许,他真的会不一样。
轩辕澈见秦姝眼底闪过些异样,柔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秦姝回答着,转而道:“对了,晚膳时分,听底下宫人说,今夜皇……夫君是翻的江婕妤的牌子,她是新入宫的嫔妃中,第二个得到夫君招幸的,既然夫君招幸嫔妃,夫君不用留在圣阳宫吗?”
“不用,出来时,我都安排好了。”轩辕澈垂眸锁视着怀中之人,道:“再者,姝儿清楚的,所谓招幸,都是蒙蔽外人的手段,实际上,我从未碰过她们的,这江婕妤的父亲是御史丞江肆,乃是御史大夫郑毅的下属,她入宫,便是依附于兰贵妃。”
轩辕澈徐徐说道:“朝堂之上,丞相王晟和御史大夫郑毅,朝堂上,他们各成一党,大权在握,明争暗斗,我能登临帝位,他们两家是出力不少,然他们的目的都是想把持朝政,权倾朝野,还把手伸到后宫,想彻底摆布我,我才登基一年,根基未稳,但迟早,我要将他们全部扫除干净。”
秦姝听着轩辕澈在她面前,毫不避讳,无所顾忌的言语,终是没忍不住的开口问了句,“夫君就不怕,定国公府会影响朝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