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日格勒苏德眼眸垂下,不咸不淡问道:“为什么突然告诉我,不怕我悔婚?”霍柏森笑了:“人人都叫我霍二少,说我纨绔风流,就连我的婚姻也是利用来帮霍家度过危机的工具,以后家产全是我大哥的,我何苦为他人做嫁衣。”敖日格勒苏德不动声色,冷静反问:“所以不想结了?”霍柏森说:“当然不是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这桩婚姻于你而言是负累,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跟你合作,帮我将霍家掌控在手,你想做什么,我都依你。”敖日格勒苏德顿了顿,偏头看向窗外车水马龙,神色波澜不惊:“我为什么跟你合作卷入这趟浑水?”
时间闪回婚礼半月前。
一家茶餐厅内,霍柏森找到正在独自一人饮茶的敖日格勒苏德,将霍家陷入危机的事,全盘托出。
敖日格勒苏德眼眸垂下,不咸不淡问道:“为什么突然告诉我,不怕我悔婚?”
霍柏森笑了:“人人都叫我霍二少,说我纨绔风流,就连我的婚姻也是利用来帮霍家度过危机的工具,以后家产全是我大哥的,我何苦为他人做嫁衣。”
敖日格勒苏德不动声色,冷静反问:“所以不想结了?”
霍柏森说:“当然不是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这桩婚姻于你而言是负累,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跟你合作,帮我将霍家掌控在手,你想做什么,我都依你。”
敖日格勒苏德顿了顿,偏头看向窗外车水马龙,神色波澜不惊:“我为什么跟你合作卷入这趟浑水?”
她最怕麻烦,这事儿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说说那么轻松。
霍柏森眼眸褪去荒唐懒散,转为少见锐利。
“你大哥早逝,你父亲又将你和你二姐像货物一样交易出去,那温家以后交给谁?敖日格勒苏德,你想过这个问题吗?“”
敖日格勒苏德自然是想过的,温家长子去世后只余两个女儿,但温兴东颓唐一阵后又很快崛起,那肯定是还有别的选择,这别的选择自然是……
对面霍柏森压低声音,沉声问:“你知道的吧,你父亲那个私生子刚硕士毕业,已经被安排进了温氏……”
敖日格勒苏德打断他的话,一双眸子幽不见底:“你想如何?”
霍柏森露出一丝带着浅淡邪气的笑:“我不想永远当二少,我想你也是。”
敖日格勒苏德手顿住,倏然看向他。
霍柏森静静等她思量。2
不得不说,敖日格勒苏德的确对这个提议动了心。
她是全美最好商学院的优秀毕业生,可这只是温兴东对外标榜自己,提高女儿价码的标签,他从没想过把自己的商业帝国交给一个女流之辈。
敖日格勒苏德蓦地想起自己的二姐,温柔优秀的温笑原本也该有金光闪闪的人生,从小在家里唯一真心爱护敖日格勒苏德的也只有她,如今却过成这样。
敖日格勒苏德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:“那就……合作愉快!”
敖日格勒苏德与霍柏森的婚宴办了三日,迎来送往,热闹全港皆知。
婚礼结束没多久,又出了一桩八卦新闻,本来已经谈婚论嫁的安荞突然宣布与方梦冉分手。
敖日格勒苏德看见这新闻时,淡淡瞥过。
此刻的她利用婚前谈下的条件已经手握股份进入了温氏。
温氏总裁办公室内。
温兴东勃然大怒:“霍家出事的消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,吃里扒外的东西,害得温氏现在被拖下水想抽身都难……”
敖日格勒苏德瞪大眼:“爸,当初是您执意要我嫁的,合同也是您亲自签的。”
她洋洋洒洒一句接一句,总而言之就是我如何如何委屈。
敖日格勒苏德哭天抹泪:“这婚不如离了算了。”
最后倒怼得温兴东哑口无言,只憋出一句:“说什么胡话。”
敖日格勒苏德拭去眼角泪水:“我看霍家就是欺负人,反正霍柏森也不是继承人,我们凭什么帮他们,爸,撤了就撤了,霍家要是怪起来,女儿来抗。”
这话一出,温兴东眼底闪过一抹精光。
他意味深长道:“都是霍家的儿子,霍柏森为什么不行?”
敖日格勒苏德看向温兴东:“爸您这话的意思……”
温兴东已经冷静下来,老谋深算道:“洛洛,这是我们温家的机会。”
敖日格勒苏德内心暗讽,面上却是装作惊诧模样:“您是说……”
温兴东打断她:“你先回去,这事我还要细细思量。”
目的达到的敖日格勒苏德满意离开。
从温家旗下商场巡查出来,敖日格勒苏德便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安荞。
安荞脸颊消瘦许多,轻声问道:“洛洛,最近还好吗?”
“麻烦称呼我为霍太太。”敖日格勒苏德扯出一个冷淡的笑,“托你的福,一切都好。”
说完她就欲离开。
安荞一句话止住了她的脚步。
“她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