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修长的手指,轻轻抚摸她的背,陆岩轻声道:“伤口裂开了,回去我帮你清理下,不然这么美的背,怕是会留下伤痕。”“陆岩,我问你话呢!”沈言欢隐隐有了一丝恼怒,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明明将一切看得那么透。什么安排她跟父亲相见,无非是想继续撕扯她的伤口,陆岩早就知道,沈海生会这么做,无非是想沈言欢彻底松手。她甚至有些恨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,沈言欢知道她没有立场去责问这个男人。“陆岩,你撒手!”直咬着下唇的沈言欢吼道,伸手去掰陆岩的手。
陆岩紧跟着追出夜宴,他焦灼地搜寻,视线恰好落在那道僵直在路口的身影。
那抹小小的身影,在路灯旁蹲了下来。
沈言欢抱着双膝,眼泪早就流干了,她只觉得寒风凛冽,腿冻得酥麻酥麻的。
凌乱的风吹过她的发梢,陆岩伸手将人抱了起来。
沈言欢不哭不闹,任由陆岩摆布。
男人心底越发难受,像是被一只手攥着心口。
晚风肆虐,将她的头发一丝丝吹入他的嘴畔,沈言欢清冷的声音:“你早就知道了吧?”
陆岩愣了一下,神情晦涩不明,没有应下。
“你也知道我父亲为什么想我去死吧?”沈言欢哽咽,声音很小,被风一吹飘散在空中,“傅景琛到底做了什么?”
沈言欢忽而皱眉,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背上传来的疼痛。
那双修长的手指,轻轻抚摸她的背,陆岩轻声道:“伤口裂开了,回去我帮你清理下,不然这么美的背,怕是会留下伤痕。”
“陆岩,我问你话呢!”
沈言欢隐隐有了一丝恼怒,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明明将一切看得那么透。
什么安排她跟父亲相见,无非是想继续撕扯她的伤口,陆岩早就知道,沈海生会这么做,无非是想沈言欢彻底松手。
她甚至有些恨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,沈言欢知道她没有立场去责问这个男人。
“陆岩,你撒手!”直咬着下唇的沈言欢吼道,伸手去掰陆岩的手。
她起了小性子,本就是豪门千金,从小被养在手心里宠,就是傅景琛之前也是宠她如斯,她什么时候吃过瘪。
可沈言欢在这个男人面前,变得越来越被动。
“别动!”陆岩低吼,一把扣住女人胡乱的小手,温柔着言语,“等裂开了就不好处理了。”
沈言欢皱眉,倒吸一口凉气,疼得不行,可也被这个男人气得不行。
等回到住处,她依旧不曾言语。
陆岩拿着药膏过来,执拗地拉过她的手:“别胡闹,留下疤就不好了。”
“疤也是留在我的身上,跟你陆岩有什么关系?”沈言欢不悦,任性地耍嘴皮子。
可是陆岩不理她,拿棉签将污血一点点擦拭干净,沈言欢疼得很,有气也出不了,这会儿却如霜打的茄子一样,耷拉着脑子。
她怀疑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,抹个药膏居然抹出几分羞耻!
陆岩轻柔地沿着边圈涂抹药膏,清凉的触觉让她微微抖了几分。
男人指尖用力,疼得沈言欢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他就是故意的!
“你……”
“闹够了就坐端正了,明天我会跟你一起去参加葬礼。”陆岩低声道,眉眼柔和,视线落在女人身上。
他的心不甚安定,也许宋汀夜说得对,他就不该插手这件事情。
沈言欢是毒,一旦沾上,便有瘾,难以戒掉。
可陆岩没有办法看着沈言欢一步步堕入地狱,他总是忍不住伸出他的手。
哪怕从前每一次伸手都在傅景琛之后,可他依旧抹不掉心里那种想要保护沈言欢的心。
“葬礼?”沈言欢微微颤了一下。
“你怕了?”男人挑眉。
沈言欢腾地一下站起来:“谁怕了,去就去。”
“傅景琛看到你便会乱了方寸,你要装出不认识他的样子,记住,你现在不是沈言欢。”陆岩低声道。
想要弄清楚这一切,的确只有这一步走了。
她的视线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,心忽而就松了,那般安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