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愈发冷了,那股寒意刺得人心神不安。夏南絮回到自己的小院,一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她面前,是侍卫顾陵川。“公主,国君来了。”夏南絮闻言,疑惑出声:“阿哥怎会过来?”“不是您写信让国君来的吗?”顾陵川说着将密封的信双手递上。夏南絮一瞬的恍惚,她从未让阿哥过来!难道……她慌忙打开密封的书信,看到里面的内容,信上字迹竟和自己的一摸一样。唯一不同的是字间时不时多了一点,这是……陆辞之为了间隔特有的习惯!
夏南絮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,他怎么能如此羞辱自己?!
陆辞之望着夏南絮,一把揽住揽在怀中的新娘沐溪。
“怎么?还真想看不成?”
夏南絮心底压着一口巨石,转身狼狈而逃。
陆辞之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,不动声色推开怀中沐溪。
沐溪娇羞地伸出手:“王爷,妾身替您更衣。”
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陆辞之,就被一把甩开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真当本王看得上你?”
不过是被太后塞进来的玩意儿,与夏南絮一样叫人厌烦!
陆辞之说完,由着小厮带自己离开。
唯留屋内新娘,怔愣在原地。
……
夏南絮回去后,一夜未眠。
她尤记初见陆辞之时他温文尔雅的模样,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天色没亮。
夏南絮便起身,照常给陆辞之熬药。
这些年,她一直在找治疗陆辞之眼疾的药方,也试过不少。
可不知为何陆辞之眼睛一直没有起色。
她好想陆辞之早日恢复清明,这样他会不会变回以前温柔的模样?
将药熬好,天色大亮后。
夏南絮才将其端去陆辞之的书房。
书房内。
陆辞之正批改着奏疏,听着忽来的脚步声,不觉诧异。
三年不能视物,不用身边侍从开口,他就能识出夏南絮,只有她会这般小心翼翼,三年如一日来找骂。
只是没想到发生昨晚的事,她还敢来!
陆辞之不耐烦的神色清晰地落入夏南絮的眼中,她垂眸,仿佛没有看到。
将熬好的药放到案台,又去把敞开的窗关好,对一旁侍从道。
“天冷了,你们伺候王爷上心些。”
侍从还没回答。
陆辞之却冷笑一声:“假惺惺三年,不累吗?!”
夏南絮身子僵硬了一瞬,但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“王爷,喝药吧。”她娴熟地端了药,拿起汤匙放向陆辞之嘴边。
然下一刻陆辞之却忽然抬手将其一把打翻,“又想毒害本王?!”
冒着热气的汤药瞬间泼在了夏南絮的身上,烫得她浑身一抖,连退数步。
碗碎了一地,屋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气。
侍从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,早习以为常。
夏南絮忍着灼伤的痛,蹲下默默收拾着残渣碎片:“这药太医检查过,你是臣妾夫君,臣妾怎会害你?”
这些话,夏南絮已经说了无数次,可陆辞之从来就不信。
陆辞之讽刺:“本王何时有妻?你不过是南阳国公主。”
听闻此话,夏南絮本就死寂的双眸更加空洞。
许久没听到她的动静,陆辞之不耐烦:“给本王磨墨。”
他虽不喜夏南絮却习惯她在旁伺候,想如何欺负便如何欺负。
从上午到下午,陆辞之批改着奏疏,夏南絮便在一旁陪着。
她发现陆辞之虽然脾气不好,但处理公事却雷霆手段,绝不拖沓,难怪他双目不能视,却还能稳坐摄政王宝座。
陆辞之处理完奏疏,没有管她,去往卧房休息。
夏南絮将凌乱的桌子整理好,害怕他路上摔倒,紧跟而去。
陆辞之也不管她,躺在卧榻,很快阖上了双目。
夏南絮见他睡着,久久地望着他的睡颜,心中叹息一声,悄然离开。
随着她离去,床榻上本该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。
……
天愈发冷了,那股寒意刺得人心神不安。
夏南絮回到自己的小院,一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她面前,是侍卫顾陵川。
“公主,国君来了。”
夏南絮闻言,疑惑出声:“阿哥怎会过来?”
“不是您写信让国君来的吗?”顾陵川说着将密封的信双手递上。
夏南絮一瞬的恍惚,她从未让阿哥过来!
难道……
她慌忙打开密封的书信,看到里面的内容,信上字迹竟和自己的一摸一样。
唯一不同的是字间时不时多了一点,这是……陆辞之为了间隔特有的习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