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琛僵了一下。小姑娘捏着鼻子,嗤嗤地笑道:“大叔,你一身酒味儿,再不走,可要被保安赶出校门了。”视线模糊,傅景琛端正了身子,他低声道:“你倒是不怕,叫什么名字?”“清婉……”傅景琛愣在原地,他刚要伸手,可哪里还有什么小姑娘的影子。记忆深处有只猛兽,将那些早就压在心口的记忆一点点解封。曾经也有一个姑娘,笑得这般灿烂,歪着脑袋告诉他,我叫清婉。
南郊墓园的葬礼没有继续,说是傅景琛晕倒了。
而此刻,沈家大院,傅景琛高高坐在位子上,沈海生大气不敢出,脸色煞白煞白的。
“你见过欢欢?”傅景琛阴狠的眸子,死死地盯着沈海生。
他的人已经出去查了,就怕弄不准那女人是不是沈言欢。
“欢欢都死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沈海生绝望地站在那儿,一口咬定沈言欢已死。
傅景琛顿觉乏然无味,也不想见着沈海生。
“出去!”
沈海生二话没说,就从屋子里出来了,他也没有想到,以前毕恭毕敬地准女婿,突然就变了一个人,像是一只豺狼一样。
在入沈家门之际,暴露了他所有的本性。
可沈海生纵使知道这一切,可也没有办法,怪只怪他咎由自取。
傅景琛摩挲着手里的茶杯,等出去调查的人回来了,他才站了起来。
“傅少,都查好了,陆岩的未婚妻的确就是陆欢颜。”那人沉声,将一沓资料递给傅景琛,“可是很奇怪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。
“怎么?”傅景琛翻看那些资料,视线落在那些照片上面,不用那人说他也知道。
这位陆欢颜,长得跟沈言欢一模一样,她是陆家养得童养媳,也是陆岩名义上的未婚妻。
所有的一切都吻合,可他总觉得哪里奇怪。
白天在墓园,笑得那般俏丽的陆欢颜,慢慢和脑海里的一个人影重叠在一起。
傅景琛大抵忘记,曾经的沈言欢也是这么一个开朗活泼的姑娘。
她长得很漂亮,是学生时代公认的校花,而沈言欢亮眼的出身更是加分不少,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。
可爱上傅景琛之后,她的所有高冷,所有矜持全部都抛到了脑后。
她为了他的爱,卑微到尘埃里,甚至在结婚之前,沈言欢还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要一套红色的嫁衣。她喜欢红色,说那才是结婚该有的喜庆。
她从什么时候,变得那样小心翼翼了,大抵连傅景琛也说不清楚了。
今夜傅景琛心思烦闷,喝了不少酒,醉意熏熏,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二中的校门。
与多年前他们还在二中念书不一样,如今的二中更开阔了,他坐在图书馆门前的石板凳上,听见下课铃声一响,那群同学叽叽喳喳地从教学楼跑了出来。
作鸟兽散,他的视线慢慢变得迷蒙,连看路灯的灯光都变得模糊起来。
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,扎着马尾的姑娘,穿着一身校服,她手里多了几个石子儿。
那小姑娘将石子儿往傅景琛的面前一放:“哟,大叔夜逛校园,还想老牛吃嫩草呢?”
小姑娘笑起来的模样,眉眼弯弯,两个酒窝特别显眼,还有那两颗小虎牙,显得人越发的可爱。
齐刘海儿遮住她的脸。
傅景琛僵了一下。
小姑娘捏着鼻子,嗤嗤地笑道:“大叔,你一身酒味儿,再不走,可要被保安赶出校门了。”
视线模糊,傅景琛端正了身子,他低声道:“你倒是不怕,叫什么名字?”
“清婉……”
傅景琛愣在原地,他刚要伸手,可哪里还有什么小姑娘的影子。
记忆深处有只猛兽,将那些早就压在心口的记忆一点点解封。
曾经也有一个姑娘,笑得这般灿烂,歪着脑袋告诉他,我叫清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