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来到天宫,归遇甚至都不用将士领路,率先走在最前头。那熟悉的模样,好似这条道他早已走过无数次。花染却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,丝毫没觉察出任何不对来。直到走到凤浔跟前。梵音靡靡,在耳边经久不散。花染眼底闪出厌恶的气息,那是来自骨子里的抗拒与嫌恶。当年,她在这儿受过的折辱。桩桩件件,数不胜数!将士走上前,朝着上头人作礼:“天帝陛下,抓到一个抗旨不遵的贼人。”凤浔一身白袍站在制高点,听见声音漠然回头。
“简直可笑!”
归遇闪身躲开天兵要来拿人的手,眼底浮起一抹不显眼的狠厉。
花染身上的毛发也竖立起来。
这分明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
这将士分明就是见归遇开门开晚了落了他的面子,他这是要公报私仇!
“别急,小狐狸。”
归遇大掌盖在她脑袋上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花染却咽不下这口气。
天族实在欺人太甚,他们有何理由拿人!
她也从未听说过凤浔在寻什么小狐狸。
门口的天兵显然也不大明白,迟疑的看着领头人:“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这?抓贼人,听不懂?!”
那人狠厉一声,身边的天兵再不敢多言。
花染见归遇不动了,急着去咬他的袖角:“你看嘛啊!不跑吗?”
她认识的归遇可不是这种喽啰都打不过的存在。
归遇却依旧不慌不忙,甚至有兴致吹了记口哨:“不用拷着我,我跟你们走,不过,我不去天牢,你们,带我去见天帝。”
此话一出,不仅将士呆住,花染也瞪大了眼睛,咬着他衣角的小嘴越发的用力。
他是故意的吧!他明知道她和凤浔有不共戴天之仇!
谁曾想,归遇却只是不慌不忙压住花染暴躁的狐狸嘴巴。
将士被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模样气的,面红耳赤:“好!我就带你到天帝跟前去,我看你能怎么辩!”
将士心里想的极好,但是一条抗旨不遵的罪就够这小身板吃一壶。
一行人来到天宫,归遇甚至都不用将士领路,率先走在最前头。
那熟悉的模样,好似这条道他早已走过无数次。
花染却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,丝毫没觉察出任何不对来。
直到走到凤浔跟前。
梵音靡靡,在耳边经久不散。
花染眼底闪出厌恶的气息,那是来自骨子里的抗拒与嫌恶。
当年,她在这儿受过的折辱。
桩桩件件,数不胜数!
将士走上前,朝着上头人作礼:“天帝陛下,抓到一个抗旨不遵的贼人。”
凤浔一身白袍站在制高点,听见声音漠然回头。
待看清底下红袍男子那张稚嫩的少年脸时,他眸底却陡然闪过一抹诧异。
“是你?”
他下意识的问出声,脑海中忆起那天在梵天境抬头看到的那张脸。
花染身子一僵,熟悉的声音落在耳边,她身子不受控的开始颤。
分不清是气的还是怕的。
归遇的大掌一直在她后颈处轻轻安抚着。
纵然是站在这庄严的天宫大殿,他面上依旧含笑自如,仿若分毫不惧。
“天帝认得我?”
“大胆!”
那将士怒吼一声,长戟抵上归遇的身子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在天帝陛下跟下如此不守规矩的!”
将士长戟上使着力就要压着归遇往下跪。
归遇眸子陡然一寒,平素一直扬着的嘴角罕见的落了下去。
连带着,他清润爽朗的声音也覆上一层寒霜:“我竟不知,天帝管理出来的人,都是这般欺凌霸弱的。”
“还是说,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这些人都是在效仿天帝?”
“你疯了!归遇!”
花染紧紧咬着他的袖口用神识传音给他,亮色的眼睛瞪的浑圆。
身后的将士也动了怒:“不知天高地厚的逆贼,你当你是什么人!”
他气的抬脚就要朝归遇的膝盖替去。
归遇不过潦草抬眼,掌中凝出一股灵力狠狠打在将领的腿上,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施舍给他。
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将士的小腿被生生折断。
在这大殿之上当着天帝的面如此行事,不亚于是在打凤浔的脸。
凤浔沉下脸来,眸中滚出一抹血色:“你当你是什么人!?这里是天宫,岂容你在本君跟前放肆!”
话落,凤浔飞身过来就要动手。
花染骇然一瞬正要变回人形将归遇护在身后。
他却不过淡然轻笑,懒懒从腰间取下一块刻着归字的玉牌递到凤浔眼前。
“你爹来了我跟前都得同我行礼问安,你觉得你个黄口小儿,凭什么仰着头同我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