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澜聿从洗手间出来,两人皆愣住。“我……吵醒你了?”男人问道。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,奈何肚子上的衣服被怀里的人一直抓着,无法拽下,他才陪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。沈吟看见他有点慌,不过更多的是愤怒。她抓起枕头砸向他:“禽兽,我都这样了你还那样。”盛澜聿接住枕头,不知她怎么这么大火气,一脸莫名。“那样是什么?”沈吟被他给问住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,凝眉思索。盛澜聿这会儿总算明白她气从何出来。
盛澜聿瞬间拧起了眉。
徒弟继续道:“这种大寒药物,一旦积累到一定程度,对女人最直接的伤害就是不孕。”
盛澜聿眸色沉了下来。
她竟然为了不给他生孩子,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?
“你给他说那么多,他又不懂,去开方子拿药吧。”李顺对徒弟说道。
徒弟拿来了退烧针药,在打屁屁和手臂之间犹豫了。
后来是半昏半醒的沈吟自己做主,打手臂。
也不用他们动手,她自己就能打。
盛澜聿看着她熟练的配药动作沉默不语。
当初以她的高考分数,就是上a国第一大学都绰绰有余。
但似乎沈衔有他的考量。
沈吟一路走来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,而他却刻意遮挡她的光芒,让她上了医学院的高级护理专业。
难道真是为了躲避那些人的报复?
沈吟给自己注射了退烧药,没精力搭理房间里这些人。
不过被一群人围观,睡肯定睡不着。
“退烧药配上物理刮痧,对她的病情有帮助。”李羽馨说道。
李顺在对待病情上,是很严肃的。
他点头道:“是个好建议,但要尊重病人的意愿。”
大家把目光转向了沈吟。
沈吟蜷缩着躲在被子里:“行,留一个。”
这是她能想到的尽快让耳根子清净的办法。
“我留下吧。”
李羽馨看向盛澜聿。
“你不会刮痧,让大师兄做,你肯定不愿意。”
盛澜聿思索几秒,点头。
“希望你是专业的。”
一句话,不轻不重地警告了她。
李羽馨心里十分沮丧。
他当真对自己没有半点心。
半个小时后,李羽馨从房间里出来,发现门口站得像门神一样的男人,她愣了愣。
随即,她垂下眼眸说道:“已经睡了,效果很好,体温正在下降。四个小时内不能吹冷风,六个小时后可以洗澡。”
“有劳。”
盛澜聿说完这句就进了房间,并且一秒不耽搁地关上了门。
李羽馨:……
天亮时分。
标间里的安筱淳终于充满能量睁开眼。
发现旁边床上空空,她震惊。
睡了一觉,把闺蜜弄丢了,这什么破地方?
发现沈吟的东西都不见了,她赶紧打电话。
沈吟还在药物作用下睡得沉。
清梦被扰后,她满脸怒意地往旁边“火炉”怀里钻。
盛澜聿一边安抚怀里的人儿,一边拿起她的手机一看,看是安筱淳打来的。
把电话掐了,给她一条短信:陪老公,勿扰。
看到消息的安筱淳觉得自己仿佛沉睡了一千年:他俩什么时候又这么亲密了?
盛澜聿看着怀里的小脑袋,那颗布满阴霾的心又充实了一点。
她要清醒的时候也主动和自己贴贴,不爱他又有什么关系呢?
盛澜聿抱着女孩继续睡。
将近中午,沈吟才幽幽醒来。
看见的是陌生的酒店房间,她赶紧从床上坐起。
盛澜聿从洗手间出来,两人皆愣住。
“我……吵醒你了?”男人问道。
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,奈何肚子上的衣服被怀里的人一直抓着,无法拽下,他才陪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。
沈吟看见他有点慌,不过更多的是愤怒。
她抓起枕头砸向他:“禽兽,我都这样了你还那样。”
盛澜聿接住枕头,不知她怎么这么大火气,一脸莫名。
“那样是什么?”
沈吟被他给问住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,凝眉思索。
盛澜聿这会儿总算明白她气从何出来。
他走到床边,放好枕头,敲敲她的头。
“等你退烧我才睡下,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,自己没感觉?”
沈吟眨巴眨巴眼睛,好像是这么回事。
盛澜聿坐到床边,沈吟汗毛竖起,缩到离他最远的床角,满脸防备。
怎么还这么怕他?
为了弄清真相,他把人抓到腿上,摁住。
“不要,我不想!”
沈吟带着哭腔求饶。
盛澜聿总算明白过来,她是紧张自己会对她做点什么。
前晚给做怕了。
很无语,很无奈。
男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:“别乱拱,以后再不老实,还有更狠的。”
沈吟闭上眼睛,不住点头。
她只想快点离开他的腿。
沈吟小心谨慎又想急速逃离的模样,扎了盛澜聿的心。
想起她宁愿服药伤身体,也不愿和他有孩子。
盛澜聿冷静的把人放回床上:“穿好衣服,回市区。”
“我不能走。”沈吟说道。
“李顺今早已经离开山庄了,你朋友也走了。”
盛澜聿总能看穿她的心思。
“李老去哪儿了?”沈吟一点也不担心安筱淳。
盛澜聿哼笑一声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们关系这么好,怎么会不知道?我希望他能为我爸诊治。”
盛澜聿面无表情地站起来:“老李还会接诊最后一名病人,这件事不少人知道,许多人都在求他,他凭什么答应你?”
沈吟被他的话给噎住。
两人回瀚宸公馆,车是盛澜聿自己开的。
路上男人几乎不和她说话。
沈吟感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不少。
刚下车,钟姨就迎了上来。
“四爷,阮家来人了。”
盛澜聿一脸冷漠:“不通知老三,告诉我干什么?”
钟姨上前一步:“三夫人的爷爷中风一年多,情况突然恶化,阮总亲自上门,怕是为这件事来的。”
又是一个找李顺的。
盛澜聿看了沈吟一眼,而沈吟正好也在看他。
男人哼笑一声:“老李又不是我的木偶,我让他怎样,他就能怎样?”
话是这么说,人家既然来了,肯定还是要见的。
盛澜聿走了两步,回头看向沈吟,冷冰冰说道:“你回房去,中药煎好,钟姨会给你送来。以后……”
他顿了顿,还是说道:“不想可以直接告诉我,别乱吃药伤害自己身体。”
沈吟因他这句话一头雾水。
不想什么?她乱吃什么了?
想问,男人已经大步离开。
阮家出手,沈吟觉得父亲的事八成是没戏了。
正厅会客室内,不仅阮姝父女在,郝正也在。
阮姝看见盛澜聿进门,立马笑脸相迎:“四爷,我爸等你好一会儿了。”
盛澜聿漫不经心地坐进沙发里:“下次要见面,阮总可以先联系我助理,提前约好时间。”
之前和阮氏联系,对方都是一副可见可不见的姿态。
因为他们知道,盛澜聿求着他们做生意,所以架子拿得大。
而今天阮氏主动找上门,盛澜聿并没有因此就一大早赶回来。
郝正看老板一点也不急的样子,心里着急,但没表现出来。
阮玄听出盛澜聿话里的傲气,没有拍桌子走人,而是坐到了他对面,客气说道:“突然造访多有打扰,不过也确实是有件棘手的事耽搁不得。”
盛澜聿:“你说。”
阮玄:“是家父,也就是姝儿的爷爷。老人家病情急转直下,我听说盛总和李老是忘年交,能不能请盛总卖个面子,让李老把诊治最后一个病人的名额给我父亲?”
盛澜聿漫不经心扬起唇角。
就一个名额,沈吟也在争取,给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