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么。”两个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悸和埋怨。路蔓蔓下到一楼，先去调料区买了需要的调味料，然后走到另一边专门收山货的地方。可能是红原镇周围的山林物资丰富，这个百货大楼里还有一片专门收山货的柜台。收一些山上采下来的蘑菇、野鸡、野猪肉什么的野货卖去别的地方。不过这时候物资不丰富，这里还是城镇里居民很少能弄到山货，就算弄到了也都自己留着吃了很少有人拿出来卖。售货员几乎无所事事，也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后面嗑着瓜子。
原主只身一人逃亡，也没有什么换洗衣服。
她空间中内衣很多，可款式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。
虽然内衣穿在里面没人看得到，那也得预备着些。
万一春霞姐邀请她一起去部队澡堂子洗澡什么的，到时候不好解释。
路蔓蔓蹬蹬蹬的上了三楼，直奔一个服装柜台礼貌询问：“同志你好，请问你这边有内衣卖吗？”
这个柜台是卖成品衣的，大部分上三楼的人都是去买布回去自己做衣服，因为成品衣贵，很少有人过来购买成品衣。
都能缝就缝，能补就补，能不买就不买。
所以柜台后的两名售货员闲得很，正坐在后面聊天嗑瓜子。
见到路蔓蔓过来，她们俩眼皮都没抬，呸了一口瓜子皮后回了句：“没有。”
之前路蔓蔓已经见识过了这时候怎么购买商品的，也遇到过别人询问货物没有的情况。
对这种连眼睛都不抬就回话的行为，也算是有点准备。
不过真遇到，还是让她有些无语。
怪不得春霞姐说在供销社工作是顶好的工作，这样不看人脸色却给人脸色的工作能不好嘛。
路蔓蔓知道这是这个时代的特点，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往卖布的柜台过去。
没有内衣卖也没关系。
这个时代的女性多数还穿小背心，她可以自己买布做，也不碍事。
齐修远之前也给了她布票，够买做内衣的布了。
等她离开去了卖布的柜台买了三尺布，又去买了针线离开，柜台后的两名售货员才小声嗤笑。
“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还要买内衣，穿给谁看啊？”
“万一是穿给相好的看呢？”
“哈哈哈，你可别逗了，就这种瘦得和干巴稻草似的，有胸吗？还要穿内衣？就算穿了谁又能看得上。”
“我家楼上的瘸腿肯定看得上，五十几岁还没结过婚，肯定是个女人都行。”
两个售货员头挨着头，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下流话。
对来买东西的顾客进行评头论足，几乎成为了她们每天打发时间的最好谈资。
路蔓蔓下楼去了没有听到她们说什么，一直跟踪她的齐修远却刚好听到了。
他只是不想错过路蔓蔓每一个停留的地方，想要检查一下她是否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留下什么情报线索，却不想刚好听到里面售货员的下流话。
他立刻冷着脸冷喝：“说什么呢！”
哪怕路蔓蔓是敌方派过来的特务，那也不能被人这样诋毁！
而且他们现在正在积极努力策反她，说不定未来还是同事。
更不能让人这样胡说！
两个售货员正聊得开心，齐修远过来只当是哪个穿着仿制军服的年轻人，也没在意。
被他这么一斥责，立刻不满抬头反怼。
“说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——”
话出口还没说完，两个人就愣住了。
这个人穿的不是仿制军装，而是真军装，而且身上有四个口袋，还是个级别不低的军官！
而且长得还特别俊，瞬间就让她们红了脸。
不由自主的站起来，满脸堆笑的问：“同志你想要买什么，我去拿给你看。”
别看售货员眼高于顶，但那是对普通老百姓。
在面对保家卫国的军人，他们立刻就变了一种模样。
齐修远冷声重复：“刚刚之前在议论那位女同志什么。”
他语气严肃，就算长得再帅气，在这一身军装的加持下还是很有威慑力的。
“我们，我们也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“刚刚那位是领导你家爱人啊？”
两个售货员眼睛滴溜溜的在齐修远身上打量，心里的意思在脸上写的明明白白。
是家属也就算了，要不是，这事说到底也和他没什么关系。
就算是军官，也不能这样吓唬人吧？
听到这两个售货员说路蔓蔓是他爱人的话，齐修远耳根微红却没有反驳，冷着脸问：“之前她要买什么。”
还真是爱人？
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。
心里嘀咕着齐修远怎么会看上那样的女人，脸上却挂着笑解释：“刚刚那位同志想要买……嗯，买内衣，我们这没有。”
就算是售货员天天卖货，也不好意思同一名男同志说这种事。
“内衣？”
齐修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。
售货员用手比划了一下胸前，红着脸小声解释：“就是女人穿在这里的小衣服。”
轰！
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的齐修远，脸瞬间爆红。
他以为路蔓蔓过来是寻找可以接头的方式，没想到是要买……买那个东西。
早知道就不问了。
“以后说话注意点！”
丢下一句警告，齐修远慌忙离开。
他不是害臊，是路蔓蔓已经下楼好一会儿了，万一错过了她和接头人之间联系的过程，就不好了。
等他也离开，两个售货员才撇了撇嘴。
“哎哟，真凶啊。”
“就是的，怎么就刚好被他听到了呢。”
“你说那女的也是的，自家男人是军官她还穿那么破，但凡穿好点我们也不能说那些话啊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
两个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悸和埋怨。
路蔓蔓下到一楼，先去调料区买了需要的调味料，然后走到另一边专门收山货的地方。
可能是红原镇周围的山林物资丰富，这个百货大楼里还有一片专门收山货的柜台。
收一些山上采下来的蘑菇、野鸡、野猪肉什么的野货卖去别的地方。
不过这时候物资不丰富，这里还是城镇里居民很少能弄到山货，就算弄到了也都自己留着吃了很少有人拿出来卖。
售货员几乎无所事事，也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后面嗑着瓜子。
不过她比楼上的那两位好一些，见到路蔓蔓过来后虽然没有停下嗑瓜子的动作，却还是招呼了句。
“有山货卖？”
路蔓蔓微笑询问：“同志，你们这边收野山参吗？”
嗑着瓜子的售货员顿住动作，问了句：“多少年份的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你看看。”
路蔓蔓通过空间，将山参从口袋里拿出来。
为了能在口袋里放下，二三十厘米长的根须都被她盘成了一团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。
售货员哎哟一声，瞪大眼猛地起身。
放在她腿上的瓜子瞬间洒了一地。
“天啊，这么好的山参你怎么这样放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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