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她被赶出苏家,苏令娇和苏令玉还跑来看笑话......深吸一口气,温季月收回视线,对上陈知知渴求的眼神,轻轻点了点头:“也许吧。”过去的一切她早已放下。也不值得留恋。现在虽然苦点累点,但一切都由自已做主,过得也自由自在。她挺好的。ᒝ到了国华寺,陈婶带着陈知知去大殿上香,温季月要去给父亲供奉长明灯的殿堂祭拜,三人就分开来,约好一会儿在国华寺大门口见。今天国华寺的人很多。国华寺虽说是皇家寺庙,但当今圣上开明,无论皇亲国戚还是京城权贵,亦或是平常老百姓都能来这儿上香拜佛。
苏母和苏令扬走后,温季月收拾了东西,挎着篮子就去了隔壁找陈知知。
年前约好,今天一起上国华寺祈福。
陈婶也去,领着陈知知和温季月。
今天去国华寺的马车很多,三个人坐马车到了山脚,然后走上去。
昨晚下了雪,台阶上都是积雪,虽说已经被人来人往的行人都踩没了,但还是不好走,这一路走得很慢。
人行道不远处就是马车走的大路,一辆辆豪华马车载着不知谁家的夫人小姐经过,看得陈知知一脸羡慕。
“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们苏家的马车。”ᒐ
陈家人都知道温季月一家的遭遇。
也对苏家的做法嗤之以鼻。
但苏家门第高,这会儿看到苏家的马车路过,还是忍不住惊叹一声:“里面坐的应该是你堂姐和大伯母吧?”
温季月抬头看了一眼,香车骏马,马车一角挂着‘苏’字。
车帘晃动之间,里面有美人侧颜一晃而过......
虽然只一眼,但她知道那是大堂姐苏令娴。
有苏令娴的地方自然有苏令娇和苏令玉,这两人是她庶妹,都是大房的人,之前在苏家,虽然都同为庶女,但苏令娇和苏令玉一直高她一头。
后来她被赶出苏家,苏令娇和苏令玉还跑来看笑话......
深吸一口气,温季月收回视线,对上陈知知渴求的眼神,轻轻点了点头:“也许吧。”
过去的一切她早已放下。
也不值得留恋。
现在虽然苦点累点,但一切都由自已做主,过得也自由自在。
她挺好的。ᒝ
到了国华寺,陈婶带着陈知知去大殿上香,温季月要去给父亲供奉长明灯的殿堂祭拜,三人就分开来,约好一会儿在国华寺大门口见。
今天国华寺的人很多。
国华寺虽说是皇家寺庙,但当今圣上开明,无论皇亲国戚还是京城权贵,亦或是平常老百姓都能来这儿上香拜佛。
这里的僧人也都很好,待谁都是一副笑模样,温季月走到供奉长明灯的殿堂前,站在门口的僧人打了个佛号:“施主请。”
温季月回礼:“多谢大师。”
她拎着篮子,抬脚入了殿堂,找到自已给父亲供奉的那盏长明灯,拿出亲手做的点心摆上去,随后燃了香。
她持香站在那里,双眼紧闭,突然之间,心里涌出万千的委屈和心酸。
她将香插在香炉,在蒲团前跪了下来。
额头磕地,泪水就像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。
平日里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,她哭得不能自已,整个身体都在颤抖。
“父亲父亲......”
她在心里默默地喊着,“您回来好不好?小九好想您。”
生活的艰难,她能忍受,也能迎难而上,相信自已越来越好。
但母亲的偏心,却让她满腹心酸和委屈。
嘴上说着不在乎,可如何能不在乎?
她今年还不到十七,只比苏令扬大两岁而已。
可在母亲眼里,苏令扬还是个孩子,需要被她宠着爱着护着,而她却要学着父亲的样子,起早贪黑拼命挣钱养活一家人。
但凡做得不好一点,就是指责。
好像现在的一切不如意,都是她造成的......
可她是个姑娘,才及笄没两年......
就在温季月哭得不能自已之际,一道熟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:“咦这谁呀?”
温季月浑身一震,泪水戛然而止。
她抬手擦净脸上的泪,从蒲团上起身,深吸一口气转身,看向进来的一群人。
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披着浅碧色披风围着纯白狐狸毛围脖的姑娘,对方长得十分好看,眼尾微微上挑,美艳清冷孤傲之感。
温季月没见过对方,但她认识站在对方身边的苏令娴。
能让苏令娴陪着的姑娘,身份自然不同寻常。
果然,苏令娴朝她招了招手:“九妹,过来。”
她突然招呼让她过去,温季月心头一阵诧异。
按理说,她这个嫡姐一向心高气傲,这个场合按理说不应该认她这个被苏家撵出去的孤女,对她和她来说,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。
但见苏令娴脸上带着笑,她还是抬脚走了过去。
还是像以前那样见礼:“长姐。”
苏令娴上前一步,走过来牵了她的手,领着她来到那名贵女面前,笑着开了口:“温姑娘,这是我九妹,自从四叔离世之后,她便搬出了苏家,现在和四婶他们住在昌盛街。”
随后又对温季月道:“这位是太傅家嫡女温姑娘,今日我们约着一起来国华寺为家人祈福。”
温季月福身行礼:“见过温姑娘。”
温情脸上带着笑,声音也好听:“苏家小妹不必多礼。”
待温季月起身后,她看了一眼身后的供台,问道:“你这是......”
“给家父供奉长明灯。”
温情点头:“有心了。”
她说完看向苏令娴:“娴娴,我先去找母亲,一会儿回了厢房我再派人找你。”
“好,一会儿再见。”
温情领着丫鬟出了殿堂,
堂内便剩下苏家一众人。
苏令娴看着眼前的温季月,见她一身素衣脖子上还戴着不知何时的旧围脖,忍不住轻叹一声:“可是过得不好?我不是说过,若是有困难就来府上找我吗?”
温季月垂首:“我过得挺好,多谢长姐挂心。”
“要我说,长姐何必巴巴进来找她,我瞧着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。”
说话的是苏令玉。
她虽是长房庶女,但自小在大夫人身边长大,一贯端着嫡女的谱儿,说话也喜欢带刺。
“四姐说得对,九妹还有银子供奉长明灯,想来这日子过得也差不了。”
这次说话的是苏令娇。
她是苏锦昌最疼爱姨娘所出,虽说不是嫡女,但宠爱并不少。
不管在家还是在外,做派都是照着苏家大小姐来的。
两人说话带着刺,听得温季月微微皱了眉头。
但她不喜欢惹麻烦,便没出声。
只是她不出声,并不代表就被放过。
苏令娇再次开了口:“本来今天开开心心来国华寺替祖母祈福,却遇上你这个晦气的,真倒霉。”
温季月脸色一变,抬头看她。
清澈的眸子异常冰冷。
“许久未见,四姐还和以前一样嘴巴就像是淬了毒,幸好此刻没外人在场,不然你可要连累苏家跟着你丢人现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