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又伸出自己的右手:“你看,我这支手还在,一点也不受任何影响的。”看着沈焱霆眼里的真切的光,小姑娘的心还是狠狠一震。“民女相信将军,您是大梁最好的将军。”话音刚落,沈焱霆却停下了脚步,直直的盯着女人那双月牙弯般的眸子。此女也怔在原地。这句话,曾经沈初棠也这样鼓舞过沈焱霆,再次听见,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。良久后,女人才率先打破这莫名的沉默:“将军为何这样看着民女?可是民女脸上有什么脏东西?”
思及此,沈焱霆转身离开了将军府。
他在城郊找了一个茅屋,这里的百姓之前是相救过的普通人家。
虽知晓他的身份,但从不会多问。
看着一旁失去了左臂,严重却依旧满腔热血的沈焱霆,这家人的女儿眼眸微微一红。
冷静过后,才哑着嗓子开口:“将军,您的手……”
沈焱霆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。
“只是失去了左臂,我在战场上本来也不是用这支胳膊,姑娘不必难过。”
“况且我这一生都纵情保家卫国,早把生死置之度外。”
说着,又伸出自己的右手:“你看,我这支手还在,一点也不受任何影响的。”
看着沈焱霆眼里的真切的光,小姑娘的心还是狠狠一震。
“民女相信将军,您是大梁最好的将军。”
话音刚落,沈焱霆却停下了脚步,直直的盯着女人那双月牙弯般的眸子。
此女也怔在原地。
这句话,曾经沈初棠也这样鼓舞过沈焱霆,再次听见,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。
良久后,女人才率先打破这莫名的沉默:“将军为何这样看着民女?可是民女脸上有什么脏东西?”
说着,就去擦自己的脸。
而沈焱霆这才蓦然回神。
“实在抱歉。”他快速收回视线,嗓音里带着微不可足的叹息,“你刚才所说的这句话,我曾听我的妹妹也说过。”
女人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,一时又愣住。
沈焱霆接着说,只是可惜,我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。
女人看着他眼底的悲痛,没有打扰,也没有开口询问。
这毕竟是京城之事,她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。
又过了一会,沈焱霆才收回悲伤的思绪,转眸对这一家子说:“这几日,我要叨扰了。”
“将军说的是哪里话,我们一家人的命都是你救的。”
“说什么叨扰,您就在这好好养伤,我们绝不会多问。”
说着,这家的男人便吩咐那个年轻的姑娘去为沈焱霆收拾屋子了。
……
就这样过了几日,萧时衍寻到沈焱霆时,他正在院子里练剑。
如今失去了一条手臂,力量感和平衡感都欠缺,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。
尤其是还没康复好,只要稍微用力,还是会牵扯到才恢复了的伤口,隐隐作疼。
他不由的懊恼:“真是没用!”
堂堂七尺男儿,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,亲人惨死,门庭冷落!
他恨!
沈焱霆愤怒的用力甩开长矛,一枪甩出去。
突然,伤口一撕扯,竟想起那日沈初棠被长矛刺穿胸口的那幕。
自己的亲妹妹遭敌军惨杀,他却还没有报仇。
现在连唯一的娘亲也没有办法护住,还有那么多沈家军惨死的生命。
想到这,沈焱霆索性放下剑,想要出去出去。
却不料,正在门口见到萧时衍正大踏步进来。
“沈焱霆,你母亲回来了,我安排你们见面。”
听到这话,饶是再不想理会萧时衍,但为了见母亲,沈焱霆还是忍了下来。
只是,越是距离将军府越近,他越是犹豫。
要是赵姨娘看到他失去的左臂,岂不是会更加伤心。
还不如让她一直以为自己一直驻守在边疆,起码平安就好。
想到这,沈焱霆沉声开口:“你把这封家书交给我娘,让她别挂念我。”
“我就别去见她,让她伤心了。”
说完,他就转身了。
萧时衍想了想,还是没有叫回他。
或许,有时候见了比不见还要难过,这时,沈焱霆却突然停下脚步,对一旁的人说出了那句话。
“萧时衍,你别忘了答应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