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重生的陈默第一个短期人生规划。炕头的陈建强终于醒了,他坐了起来,窒息缺氧的头晕好像好了很多。“喂!喝水!”他看了一眼,炕上只有两个小不点,就转头对着外面大喊。陈建强的喊声,让旁边的陈老太太动了动。陈美赶紧端进来一碗水,陈建强喝完,陈老太太也开口要一碗。陈美赶紧也给奶奶端来一碗,然后把一直热在锅里面的那碗糠糊糊给她端来过来。喝了水又喝了碗糠糊糊的陈老太太,脸上稍微恢复了一点点血色,但是依然没有力气坐起来。
诶,果然没那么容易啊,人不光要服老,也要服小,这一双腿真的还不够力。
她勉强站起之后,要靠着双手紧紧地按着窗台,不然就会倒下去。
坚持了一会儿,稳定下来之后试着挪步,但是完全不行,陈默果断放弃。
重新坐下来,神识进入空间给自己补充灵液、佛慈丸。
光喝水吃‘药’自然满足不了陈默,满足口腹之欲的感觉那么美好,自然要把握住每一次可以吃饭的机会,空间按照她的吩咐,准备了一碗米香四溢的鱼糜粥。
用改良过的优质大米,熬至完全软烂粘稠的米粥,再加上鲜美的鱼糜,滴上几滴核桃油,是适合小孩子的辅食。
陈默身体靠坐下来,神识在空间内认真地喝鱼糜粥,全身散发着吃美食的幸福感。陈默喝完了,从空间内出来,满足的打了个饱嗝。
然后笑眯眯地看向陈宝根,这小子饿得像个麻杆似的。
诶,小子,谁让你上辈子没干好事,也欺负我,看我笑话呢?辛苦你了,你多饿饿就习惯了。
吱嘎,外屋的门被打开了,很快,陈美出现在了院子中,她端着一个大木盆,里面满满一盆刚刚用冰水洗好的衣服,一件件地拿起来晾挂。
陈美现在十三岁,但是个子依然不够高,就用竿子挑着衣服,挂到晾衣绳上。
看着她的身影,陈默回忆起了以前的自己。
等陈默再长大一点,给全家洗衣服这个工作就是她跟陈美一起分担了。夏天还好,冬天用混着冰碴的凉水搓洗衣服,一件洗不完,手就冻得通红。
二丫陈美,上一世对自己跟哥哥说不上不好,也说不上好,总之就是淡淡的,无恩也无仇那种。
这一世,陈默不准备用空间帮陈美什么。陈美有父有母,虽然平时被打压着,多干了活,多挨了训斥,但是再怎么也比上一世的她跟哥哥强多了。
上一世暴露空间之后的事情,给了陈默太大的打击,让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。所以这一世务必小心再小心,再一次暴露空间的后果,她承受不起。
陈美费力地晾好了衣服,端着有她半个身体大的木盆进屋了。
陈默在炕上找个好位置,让太阳照着自己的身体,促进自己体内钙的吸收,快快长大,快快自力更生,早日跟着哥哥一起上山砍柴!
这是重生的陈默第一个短期人生规划。
炕头的陈建强终于醒了,他坐了起来,窒息缺氧的头晕好像好了很多。
“喂!喝水!”他看了一眼,炕上只有两个小不点,就转头对着外面大喊。
陈建强的喊声,让旁边的陈老太太动了动。
陈美赶紧端进来一碗水,陈建强喝完,陈老太太也开口要一碗。
陈美赶紧也给奶奶端来一碗,然后把一直热在锅里面的那碗糠糊糊给她端来过来。
喝了水又喝了碗糠糊糊的陈老太太,脸上稍微恢复了一点点血色,但是依然没有力气坐起来。
浑身发软,虚脱,被冷汗浸湿好几次的棉袄,发出一阵阵的汗臭味。
陈默很是嫌弃,从空间内取出留香珠,用手指抹在鼻子下面,柔和的茉莉香救了她。
“这也太邪性了,我这手怎么突然就这么疼呢?赶明儿我得让建国带我去看看去,是不是得啥大病了。”陈老太太兀自嘟囔着,邪门,真邪门。
旁边的陈建强没搭言,娘这演戏咋还上瘾了?现在又没别人,咋还这么认真。
陈默晒着太阳,昏昏然地睡了过去。
迷迷糊糊中,木门吱嘎地响着,然后是刘珍珠说话嘁嘁喳喳小声说话,然后是把陈宝根抱回东里屋的声音。应该是得到什么食物,避开自己,私下给陈宝根开小灶去了。
这么久了,没人给她食物,没人给她水,也没人给她盖个被子。陈默毫不在意,你们爱干啥干啥,别来烦我就行,她翻个身,让太阳晒另一面,继续睡。
在空间之内的各种口味米粥喝多了,午睡好久之后,陈默憋醒了。
中午已经过去好久了,哥哥应该快回来了,她咬着牙忍!
就在陈默觉得自己的膀胱要爆炸的时候,陈永峰拉开院子的篱笆门,费力地把装满柴火的木爬犁拉进院子里面。
他拉上篱笆门后,就直奔东屋而来。
陈永峰进门第一件事,果然就是抱起她,亲了一口,手往裤子上一摸,就开心地笑了,“我妹真棒,今天没有尿裤子哦。”说着让她坐在炕沿上,自己俯身给妹妹穿上棉鞋,抱到外面厕所去把尿,旱厕在院子的西南角。
昨晚一次,半夜一次,早上一次,这是第四次。
陈默发现自己接受能力超强,这第四次就不扭捏了,姿势摆好之后,就开始哗哗地放水。
陈永峰忍不住笑出来,“妹妹,你这是憋坏了。”
呼,终于舒服了。
从厕所出来,哥哥拉回来的一爬犁柴火放在那。柴火摆得满满的,用绳子绑住,另外一头是勒在哥哥肩膀上的。
就看这一爬犁的柴火,再看看十岁少年瘦弱的肩膀,不用想也知道哥哥拖着爬犁回来的时候吃了多少苦。
陈默又是眼一热,赶紧把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掩饰。
“妹妹?”陈永峰感受到陈默突然紧紧抱着自己肩膀,一下子就紧张起来,“妹妹咋了?在家发生啥了?”
陈默赶紧摇摇头,“想哥哥。”
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,陈老太太时不时地瞟陈永峰的脸。
他的脸上现在只有淡淡的痕迹了,陈老太太还是怎么都想不明白,怎么自己的手指就突然那么疼。
陈默坐在哥哥的腿弯里,没有人在意她,但是她在这个角度可以观察屋子里面的所有人。
陈老太太的神色她看在眼里,内心冷笑,这老太太看来是疼怕了,心有余悸都觉蹊跷。陈默可不在乎她脑子里面思考出什么东西,但凡下次她再有什么举动,她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。
必要的时候,直接弄死她,也没太大关系。
照例给哥哥的糠糊糊里面放了灵液,晚上两个人躺在西屋的被窝里面。陈建国不在,西屋虽然冰冷,窗户上都是冻结的霜花,但陈默依然觉得自在幸福。
她面对着哥哥,小脑袋窝在哥哥的颈窝里,哥哥的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,一下一下,如同一步一步温柔流淌的秒针。
很快陈默眼皮子打架,慢慢地沉沉睡去。
她被簌簌的雪声吵醒,睁开眼睛,窗外只有很淡的青白色天光。
进入空间看了眼时间,才凌晨三点。
那原来青白色天光,而是雪下得太大,月光下的雪色而已。
土炕上冰凉,昨晚她比哥哥先睡着,没顾得上给被窝加温。
哥哥的身体微微发凉,眉头紧皱,因为太冷,他睡得并不好。但是胳膊依然紧紧抱着自己,如同昨晚入睡时候的姿势一样。
在睡梦中,陈永峰依然下意识坚持着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妹妹。
陈默赶紧给被窝加温,并且给陈永峰的关节与脚部敷上保暖膜。
本来冰凉的被窝,一下子变得暖乎乎,陈永峰的眉头也舒展开了,呼吸变得均匀稳定,不变的只有他搂着妹妹的保护性拉满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