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之中却都是三年前的画面。那时候,我们私定终身。他握着我的手,流下了眼泪,对我发誓:“清因,你放心,我这辈子绝不会让你受委屈!”可霍廷予,现在,不过三年而已。你就让我受尽了委屈。记忆还清晰在脑海中回荡,但我的眼角已经湿润了。我吐了一口气,睁开通红的一双眼,苦笑道:“她将我的脸扇肿,生生踢断我的骨头,这叫没有恶意吗。”霍廷予的脸变了,他松开我的手站起来,居高临下道。“你非要如此计较吗?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,为什么别的奴才都能忍得,你却忍不得?”
我闭上了眼。
半个时辰后,我被侍卫抬回了房间。
太医给我上了药膏,正了骨头,便退下了。
房间里,只剩下了我和霍廷予。
他握着我的手,满脸心疼愤怒:“清因,是谁伤了你,孤一定替你报——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,我淡淡道:“是太子妃。”
霍廷予的话停顿了,许久,他才轻轻地拨开我的发丝。
“清因,清儿没有恶意,你不要怪罪她,就当是为了我,忍一忍,好吗?”
他在维护别的女人。
我强忍住眼泪,闭上了眼。
脑海之中却都是三年前的画面。
那时候,我们私定终身。
他握着我的手,流下了眼泪,对我发誓:“清因,你放心,我这辈子绝不会让你受委屈!”
可霍廷予,现在,不过三年而已。
你就让我受尽了委屈。
记忆还清晰在脑海中回荡,但我的眼角已经湿润了。
我吐了一口气,睁开通红的一双眼,苦笑道:“她将我的脸扇肿,生生踢断我的骨头,这叫没有恶意吗。”
霍廷予的脸变了,他松开我的手站起来,居高临下道。
“你非要如此计较吗?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,为什么别的奴才都能忍得,你却忍不得?”
“更何况太子妃是将军之女,对我还有大用处,你非要让我如此为难吗?”
我听着这些话,心底为之震动,呆呆望着他,却莫名觉得陌生。
说到这里,霍廷予的眉眼变得冷冽,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出气口一样,将那些抱怨一口吐出。
“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贱籍的奴婢,你看看别处,被随意打杀的不胜枚举,你现在在太子府吃穿不愁,为何不想一想是因为谁!”
此话一出,却让我盈在眼眶的眼泪彻底砸了下来。
一瞬间,我万念俱灰。
霍廷予,原来在你心里,我不过是个贱籍的奴婢……
我笑了,忍着剧痛下了床,用力给他磕了一个响头。
额头的纱布再次晕出血迹,但我却不顾了。
我跪着求他:“奴婢感谢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,但奴婢受不住了,求太子殿下放奴婢一条生路,让我出了太子府,做别家的奴婢吧。”
“我若被随意打杀了,那也是奴婢的命,奴婢,认了。”
这瞬间,屋内落针可闻。
后面的事情,我没有看到。
眼前的场景再度扭曲,等到恢复正常之后,竟然变成了一个喜堂。
这一次,我是东宫最尊贵的公主,而现在是我的大婚之日。
此时我正蒙着盖头,从火红的轿子里缓缓走出来——
这一日,可谓十里红妆。
整整一百八十抬嫁妆,从街头排到街尾。
府上的大门外,挂满了象征喜庆的红绸。
然而在踏进礼堂的那一秒,一声凄厉的惨叫传进了我的耳朵里。
“公主殿下,快逃——”
我心中浮上不安,茫然抬手扯下了头上的红盖头。
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后,我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入目皆是鲜红的血迹洒满一地,然后我的的夫君被一剑刺穿了胸膛,大睁着双眼,倒在我的脚边。
竟是死不瞑目!
我惊恐地尖叫出声,下一秒,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,一双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巴。
在我的身躯一颤之际,耳边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:“阿姐,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,喜欢我们的婚礼吗?”
我僵住了身子。
半响,我忍不住颤抖朝后看去,视线落在男人无情又决然的双眸中,我眼眶一热倏然落下泪珠。
身后之人是霍廷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