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卿卿只觉手被狠狠松开,谢时逸的声音像针刺着耳膜: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她转过头,男人睨来的冷漠视线好像就是在看一个疯子。阮卿卿呼吸微颤,一字一句:“没错,如果你不同意离婚,我还可以疯到让你升不了旅长。”哪怕他拿枪抵着她脑袋,这婚也要离,她一定带着阿妈去治病!四目相对,谢时逸的脸色极为难看。良久,阮卿卿觉得心跳已经快到极限时,男人从口袋拿出她的证件,口吻凉薄:“如你所愿。”‘啪’的一声,证件被扔在桌上,谢时逸冷冷收回视线,转身离开。
阮卿卿皱缩的瞳孔颤了颤:“……你再说一遍。”
即便知道谢时逸不爱自己,可亲耳听见这些绝情的话,心还是像被撕裂了般的痛。
谢时逸没有再说,而是放开手后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看着男人冷决的背影,阮卿卿双腿陡然发软,差点栽在地上。
忍着心头的寒意,她深吸了口气逼回眼眶的酸胀感,拿起包离开去医院。
……
病房里。
刺鼻的药水充斥在每个角落,阮卿卿一进去,便见已经醒了的阮母正吃力去够桌上的杯子。
“阿妈!”
她忙放下包,过去倒了水小心喂给阮母。
阮母喘了几口气,疲惫的眼里满是愧疚:“对不起啊卿卿,妈在这儿给你添麻烦了……”
阮卿卿酸着眼摇摇头。
明明她才是那个该道歉的人,反而是阿妈先说对不起。
她握住阮母干瘦的手,哽声开口:“阿妈,是卿卿不好,没有尽到做女儿的孝心,让您操劳了一辈子……”
阮母苍白一笑,像小时候一样揉揉阮卿卿的脸:“傻孩子,当妈的只希望儿女幸福啊。”
说着,她眼中泛起泪光:“……其实妈知道自己身体有毛病了,这回来也就是想看看你,不然怕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
听到这些话,阮卿卿心如刀割。
她蹭着阿妈长满茧的掌心,决堤的眼泪淌了满脸:“阿妈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,等你好起来,我带你去看黄河,还有青海湖,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……”
之后几天,阮卿卿一直留在医院照顾阮母,而谢时逸连个面都露过。
这天下午,阮母刚睡着,她就被医生叫了出去。2
“病人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向,而且还有脑溢血的前兆,如果再不转去大医院,就要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了。”
听了医生的话,阮卿卿心一咯噔。
她也着急,可谢时逸扣着她的证件,她根本走不了。
转头看着才几天就瘦了一圈的阿妈,阮卿卿捏紧了拳,眼底浮起抹坚决。
托护士帮忙照看阮母后,她回了军区,直奔政委办公室。
‘叩叩叩!’
“进来。”
得到政委的允许,阮卿卿才推开门,可一抬头,撞上的却是谢时逸寒凛的目光。
她一下僵住,直愣愣看着面前挺拔的男人。
政委一脸疑惑:“阮同志,你有什么事吗?”
阮卿卿回过神,逼着自己忽视谢时逸晗带警告的视线,望向政委,清晰回答:“我申请和谢时逸离婚。”
一说完,谢时逸整张脸都黑了,政委也满眼诧异。
气氛一下僵凝,没等她继续说下去,突然被谢时逸抓住手。
“政委,个人问题我会回去好好解决的。”
他朝政委敬了个礼,拽着人就要走。
阮卿卿心一横,直接扒住政委的桌子:“政委,我跟谢时逸的感情已经破裂,无论如何都过不下去了!”
“阮卿卿!”谢时逸瞪着她,怒火已然烧上他的眉眼。
阮卿卿执拗地抓着桌角,不去看他凌冽的眼眸。
面对势如水火般的夫妻俩,政委严肃起来:“阮同志,军婚可不是你说离就能离的。”
说着,他看向谢时逸:“我先去开会,你们好好谈谈。”
政委拿上帽子,起身离开。
阮卿卿只觉手被狠狠松开,谢时逸的声音像针刺着耳膜: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
她转过头,男人睨来的冷漠视线好像就是在看一个疯子。
阮卿卿呼吸微颤,一字一句:“没错,如果你不同意离婚,我还可以疯到让你升不了旅长。”
哪怕他拿枪抵着她脑袋,这婚也要离,她一定带着阿妈去治病!
四目相对,谢时逸的脸色极为难看。
良久,阮卿卿觉得心跳已经快到极限时,男人从口袋拿出她的证件,口吻凉薄:“如你所愿。”
‘啪’的一声,证件被扔在桌上,谢时逸冷冷收回视线,转身离开。
阮卿卿只觉喉咙堵了团棉花,眼眶都被挤红。
果然,对谢时逸来说,除了何雪莹,前途果然也重要。
她仰头逼回泪意,拿起证件捏在手里,一路奔回医院。
明明已经将要得偿所愿,可心头却慌的厉害。
终于奔到病房。
恰好见医生从里头出来,阮卿卿忙上前连声说:“医生,麻烦您尽快帮我阿妈办转院手续!”
然而医生却沉默了,眼里是让她不愿看懂的遗憾。
阮卿卿声音不由颤了一下:“医生,您怎么不说话?”
医生叹了口气,满含同情的声音却如闷雷,击溃她狂跳的心。
“很抱歉,你阿妈半小时前突发脑溢血,抢救失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