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无处可去。今天看到的那一幕,将他整颗心脏都撕扯得鲜血淋漓。安愿看也不看他,兀自开门就要进去,却听见身后传来重重一声闷响。她一惊,转头看去。燕方聿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……燕方聿只觉得无边无际的黑暗铺天盖地席卷而来。他仿佛深陷于沼泽,无能为力,无法逃脱。突然,黑暗微散,前方出现一个熟悉至极的背影。他拼尽全力想要追上去,却怎么也追不上,好似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。
安愿战术性喝茶。
说起来,谢循封也是传奇人物,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,所以网上甚少流传他的资料。
不过这位的履历要说起来,华国年轻一辈中,还真没几个比的上。
谢循封道:“为什么不去跟我打招呼?”
谢随野不以为意:“人多,不想去。”
这话一出,谢循封脸色一沉。
就连安愿都感受到了压迫感,深觉谢随野下一秒就要挨揍。
没想到谢循封却只是哦了一声:“那我让他们散了吧。”
安愿:“???”
谢随野却习惯了似的,一脸无奈:“哥你能不能别这样?”
谢循封用最冷的声音说最委屈的话:“可是你连家都不回。”
这意思,想找你吃顿饭都找不到。
“我最近不是在忙嘛。”
“你想要华北那块地皮跟我说一声就行,何必自己动手,我让他们取消招标会,直接给你。”
谢随野淡淡道:“我快成了,谁也别插手,不然别怪我翻脸。”
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。
“你这性子总是这样……”谢循封有些抱怨,可眼神又不自觉透露出一些骄傲。
他说这些的时候也不避讳安愿。
这么一来一回,安愿也算看出来了。
合着这位是弟控!
又聊了两句,谢随野答应过两天一定回家吃饭后,谢循封终于起身。
只是临走之前,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可以带上安愿。”
全程就没怎么插话的安愿一脸茫然。
这怎么还有她的事呢?
谢随野窥她脸色,小心解释:“我哥这人就这样,你别在意,他会开口让我带你回家吃饭,就说明很喜欢你。”
安愿语气莫名:“你们家人,为什么都认识我?”
谢随野想起一些年少轻狂的冲动往事,不忍卒读。
只能干笑一声:“我们一家都爱看财经新闻。”
安愿狐疑地看他。
恰好在这时,菜上来了。
谢随野松了口气,开始致力于另一项伟大事业,将安愿面前的餐碟堆成小山。
安愿见状,也不再问。
有机会,总会知道的。
谢家,跟她想象中好像不太一样。
吃完饭,谢随野送安愿回去。
依旧是送到楼下,然后十分有分寸的挥手再见,看着安愿上楼。
安愿刚走出电梯,便看见自己门前坐了个人。
男人指尖中夹杂着一根烟,星火点点。
旁边已经灭了好些烟头。
“燕方聿?”她语气惊疑。
燕方聿微弓着背,看起来颓废十足,与当年那个永远清贵无匹杀伐果断的总裁模样相比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燕方聿抬眸看她,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,眼神也恍惚得很。
“愿愿,你回来了?”
他说完,又有些无措地将烟摁灭。
“对不起,我会打扫干净的……”
安愿打断他:“请你离开。”
燕方聿苦涩地,摇摇晃晃起身。
“又让你厌恶了。”
他不是故意到她面前讨她可怜。
他只是无处可去。
今天看到的那一幕,将他整颗心脏都撕扯得鲜血淋漓。
安愿看也不看他,兀自开门就要进去,却听见身后传来重重一声闷响。
她一惊,转头看去。
燕方聿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
……
燕方聿只觉得无边无际的黑暗铺天盖地席卷而来。
他仿佛深陷于沼泽,无能为力,无法逃脱。
突然,黑暗微散,前方出现一个熟悉至极的背影。
他拼尽全力想要追上去,却怎么也追不上,好似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。
直到他精疲力竭,那人终于转身。
安愿的脸露出,却满是冰冷绝望。
“燕方聿,我们在佛前许下过誓言的,你背叛了我。”
“所以,下地狱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