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夫人点头道:“我看行。”第二天郑夫人就单独约见了郑锦绣,郑锦绣像是早就猜到,并不慌张,很是淡定的去见了郑夫人。“娘,您找我?”“是啊,锦绣快坐到娘身边来。”郑夫人慈爱的目光看着她,抚摸她的脸,轻叹道:“似乎最近瘦了些。”她想应该是瑾瑜回来的关系,到底影响到了她。不想郑锦绣乖巧笑笑,“娘,苦夏嘛,到了夏天胃口不好。等到了秋天,我好好进补,您可别说我太胖。”她是懂得哄郑夫人开心的,果然听了她的话郑夫人高兴得笑了,直夸她懂事。
这两套衣服挺适合自己的。
郑夫人又犯愁了,跟郑老爷埋怨。
“又送两套衣服来,你说他们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夫人,不是说了等辰王回来再说吗?边关传来消息,不日辰王就回来了。”
“啊?辰王快回来了?那是仗打完了吗?咱们彦儿是不是也快了?”
“不,只有辰王回来,彦儿还得留在那边。”
郑夫人有些失落,“还以为彦儿快回来了呢,仗都没打完,辰王回来做什么?”
她现在既希望辰王快些回来解决这烂摊子,将话说清楚,又盼着辰王别回来,她怕真相让锦绣承受不住。
郑夫人现在整个一矛盾体。
郑老爷说:“辰王回来一是为军备粮草的事,二是为长公主,听说长公主思子心切,才向皇上要了调令,总之待的时间也不会太长。”
郑夫人心想,这么说来,辰王回来也是为了正事,或许不会谈到两家的亲事。
不谈亲事就好,一谈她就头疼。
郑老爷问:“那两套衣服,你给瑾瑜了?”
“嗯,可不便宜,现在不穿,回头万一瑾瑜长胖了呢,可就穿不上了,浪费。”
郑老爷一怔,“夫人会因为怕浪费就给瑾瑜穿?”
“不然呢?”
郑老爷若有所思,“夫人,是不是在你心中,这门亲事,已经偏向瑾瑜了。”
郑夫人吓一跳,自己心中的那杆秤,已经偏向瑾瑜了吗?
她忙慌乱的辩解,“你可别胡说啊,我没这么想过。”
要是与辰王的亲事都给瑾瑜了,那锦绣得多可怜?
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,疼眼珠子似的,疼了十多年。
抱错孩子不是她的错,那种由天到地的落差却要她去承受。
她心中对郑锦绣的愧疚又多了几分。
……
小季先生给郑瑾瑜安排的课很满,所以她没有多少时间去玩。
当然,她也不愿意总去陪郑锦绣演戏。
想要正大光明的将自己所学展示出来,那她所表现出来的努力就得异于常人。
一个天资聪慧又好学能吃苦的美少女,她优秀,那不是应该的吗?
郑夫人看到郑瑾瑜的进步,看到季宁眉飞色舞的夸赞着郑瑾瑜,她的心中既高兴,又惆怅。
自己生的女儿优秀,当然高兴了。
惆怅的是,这样的女儿,才数月而已,她就与精心教养的十多年的锦绣差距越来越小。
到了明年及笄,这样的两个女儿放在一起,长公主要选谁,用脚趾头都想得到。
何况,长公主本来就看不上锦绣的血脉。
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,上次看戏之后郑瑾瑜就没再出过门。
虽说没出门,但她知道外头关于她的传言。
听说辰王快回来了,某人急了,外边到处传郑家小女儿因病养在农家,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乡巴佬。
他们似乎忘了赏荷宴上自己拔得头筹的事。
还是说,大家闺秀是乡巴佬这个人设,更有话题性?
为了让流言合理,他们甚至给编造了一个算命的出来。
说是郑家决定将她养在乡下,是因为她生来体弱,算命的说她没有富贵命,承受不住郑家滔天的富贵。
必须让她隐藏身份,将她送去一个普通农家,像乡下农女那样贱养着,她才能活得长。
好家伙,生来体弱,不应该好生护着吗?
养在农家天天干活才活得长,什么逻辑?偏偏街坊四邻还真信了。
越离奇的故事大家越传越得劲儿,这话可一点儿没错。
就这个版本现在已经在京城里传得满天飞了。
郑夫人气得不行,到处查是谁传出来的。
传就罢了,还瞎传。
最后查到了王拂珍身上。
郑锦绣与王拂珍玩得好,这让她产生了怀疑,问郑老爷,“老爷,你说不会是锦绣传出去的吧?”
郑老爷也纳闷儿啊,可想到从小养大的锦绣那么乖巧惹人喜欢,又觉得不可能。
“会不会有什么误会?你确定是锦绣传出去的吗?”
“不确定啊,但查到是王拂珍那会儿传出去的,王拂珍和锦绣走得近。”
“那她会不会是为了锦绣打抱不平瞎说的?”
“这……难说。”
郑老爷松了口气,说:“锦绣是个好孩子,我看她对瑾瑜也挺好的,应该是有什么误会。这样,你明天将锦绣叫来好好聊聊,别直说,旁敲侧击的问。”
郑夫人点头道:“我看行。”
第二天郑夫人就单独约见了郑锦绣,郑锦绣像是早就猜到,并不慌张,很是淡定的去见了郑夫人。
“娘,您找我?”
“是啊,锦绣快坐到娘身边来。”
郑夫人慈爱的目光看着她,抚摸她的脸,轻叹道:“似乎最近瘦了些。”
她想应该是瑾瑜回来的关系,到底影响到了她。
不想郑锦绣乖巧笑笑,“娘,苦夏嘛,到了夏天胃口不好。等到了秋天,我好好进补,您可别说我太胖。”
她是懂得哄郑夫人开心的,果然听了她的话郑夫人高兴得笑了,直夸她懂事。
这么懂事惹人疼的孩子,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她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。
“锦绣,你和王家三姑娘关系不错是吧?”
“是的,娘怎么突然说起她?”
“那你觉得……她对瑾瑜怎么样?她们可是有过节?”
郑锦绣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了。
郑锦绣表情认真的分析,“她和瑾瑜倒是没什么过节,只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表情像难以启齿。
“怎么了?只是什么?”郑夫人一怔。
郑锦绣一脸纠结,“娘,事关珍珍的名节,我不知道这话好不好说。”
“你说,屋里就咱们母女两个。你放心,这话娘听进耳朵里,只进不出。”
“好,我信娘,那我就说了。”
郑夫人点点头,洗耳恭听。
郑锦绣说:“是这样,珍珍看上三哥了。”
郑夫人瞪大了眼珠子,“啊?”
郑锦绣继续说:“她知道了三哥因为瑾瑜受了罚,总是故意针对瑾瑜妹妹。”
郑夫人怔了半晌。
好一会儿后,才喃喃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郑锦绣问:“娘,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瑾瑜妹妹不好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