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凌泉说她的爱一文不值,说她曾付出的所有都微不足道。对韩卿卿如视珍宝,对她弃之如敝履。如同泰山上偶然飞过的蒲公英,轻轻一挥,都能让她粉身碎骨。她再怎么爱顾凌泉,也不会一直看不清,一直不明白顾凌泉心中在意的人是谁。若是总没皮没脸地赖在顾凌泉的身边。倒是她不识抬举了。韩灼看着慕淮,她的眼睛奇异地亮了亮。“人,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吗?”
早在韩灼决定要回来之前,她就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。
她倒不在乎什么,总归是又活了一次,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。
只要这一次她在宫中安分守己,不再去打搅顾凌泉和韩卿卿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小日子。
她时不时地叫母亲和父亲入宫叙叙旧,也是好的。
毕竟她突然活了过来,还顶着一张和从前一样的脸,出去,难免不会被人怀疑。
也只有顾凌泉的权力,才能堵住悠悠众口。
才能让她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里。
只要顾凌泉随意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,他们不信也得信。
只是没想到,父亲居然给顾凌泉递了和离书。
顾凌泉是皇帝,不仅多疑还很要面子。
和离书的事,给顾凌泉一定有不小的冲击。
待顾凌泉走后,韩灼扶起韩昀,问:“父亲,和离书是怎么回事?”
韩昀满脸愁容,“当初我命人抬着你的棺,去了封妃大典,那日,我向陛下递了和离书。”
韩灼忍不住惊呼出声:“父亲!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陛下递了和离书?!”
她了解顾凌泉,若不是那日恰好是封妃大典,或许那一日顾凌泉就会大发雷霆。
估计只靠着韩卿卿的一句话,这事就被轻易化解了吧。
现在她回来了,顾凌泉相当于找到了出气筒。
韩母也有些着急,更多的是担心,“三日后入宫,这该怎么办啊。”
韩灼开口安慰:“母亲,没事的,早在回来之前,我就已经料到了会这样。”
“毕竟,没有人会相信死而复生的说法,我还需要他。”
用完膳后,韩灼亲自叫人帮慕淮准备了一间厢房,在布置那会,慕淮突然把韩灼叫了出去,问:“阿灼,你和他成婚了?”
她也明白韩灼说的是什么,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,“是,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慕淮紧接着又道:“那你为何在神医谷的时候,不把此事告知于我?”
不知为何,韩灼总觉得慕淮生气了。
为什么?
因为知道她和顾凌泉的事情生气吗?
她有些不知所措,慕淮也察觉自己此举不合时宜。
韩灼这才开口解释:“也不是,这件事太过复杂,而且他不曾爱过我,你方才也听我父亲说了,他还给顾凌泉递了和离书。”
“在那之前,我已经放下了。”
慕淮追问:“真的吗?”
她皱眉,看着他的脸,越发意识到不对劲,韩灼还是答了,“真的。”
怎么不是真的呢,她可是亲眼看到,亲耳听到。
顾凌泉说她的爱一文不值,说她曾付出的所有都微不足道。
对韩卿卿如视珍宝,对她弃之如敝履。
如同泰山上偶然飞过的蒲公英,轻轻一挥,都能让她粉身碎骨。
她再怎么爱顾凌泉,也不会一直看不清,一直不明白顾凌泉心中在意的人是谁。
若是总没皮没脸地赖在顾凌泉的身边。
倒是她不识抬举了。
韩灼看着慕淮,她的眼睛奇异地亮了亮。
“人,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