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珩却突然泄了气,看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,他的心莫名发疼。他突然有些后悔了。后悔自己不该用这种法子来逼她承认身份。周砚珩看着她许久,陡然松了手,“你走吧。”陆昭瑶却不动身了。她径直走出去,拔出匕首,毫不犹豫划破掌心。“陆昭瑶!你做什么?”周砚珩眸色一紧,瞳仁骤缩。鲜红的血液从掌心流出。陆昭瑶当着周砚珩的面将血液滴落在旁边的碗中,生生挤了半碗。她问神医:“够了吗?”神医吓得脸色一白,忙不迭点头:“够了够了,世子妃,赶紧止血吧!”
周砚珩的话一字一句砸向陆昭瑶。
叫她的心一点点沉入深渊,她攥紧了手,冷冷注视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千岁这话实在是好笑,民女凭什么要为着您这种可笑的理由割血?”
周砚珩眸色阴沉,“你不愿割血,那我是否能认为你是心虚怕暴露自己的身份?”
陆昭瑶神色漠然回望。
顷刻。
她眼底流出一抹苦涩,伸出了手,唇角轻扯。
“千岁若想强求割血,民女也无从反抗,若要便拿去罢。”
白皙的手臂伸到了周砚珩的眼前。
周砚珩却突然泄了气,看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,他的心莫名发疼。
他突然有些后悔了。
后悔自己不该用这种法子来逼她承认身份。
周砚珩看着她许久,陡然松了手,“你走吧。”
陆昭瑶却不动身了。
她径直走出去,拔出匕首,毫不犹豫划破掌心。
“陆昭瑶!你做什么?”周砚珩眸色一紧,瞳仁骤缩。
鲜红的血液从掌心流出。
陆昭瑶当着周砚珩的面将血液滴落在旁边的碗中,生生挤了半碗。
她问神医:“够了吗?”
神医吓得脸色一白,忙不迭点头:“够了够了,世子妃,赶紧止血吧!”
他原本只是被叫过来给督军府的人看病,谁知却碰上了蛊毒。
更没想到的是,这位千岁大人竟然会找来世子妃!让世子妃献血!
神医心中叫苦不迭,一边是督军千岁,一边是镇国府,他哪边都得罪不起啊!
陆昭瑶很快便止了血。
她自行用纱布将掌心包好,将那碗血递给周砚珩。
“这下千岁满意了吗?拿去救你的心上人吧。”
周砚珩接过,神色复杂:“陆姑娘,这次是我冒犯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
“千岁话不必说得这般早!”
陆昭瑶打断了他,神色冷讽,“如若这次不行,恐怕下次千岁大人就要民女的命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周砚珩心下一紧。
陆昭瑶却懒得同他多言,大踏步走出了督军府。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周砚珩的眉心一点点拧起来。
良久,他问神医:“这碗血,如若是她至亲之人的血,就能解蛊毒了吗?”
“这……”神医却踌躇不敢言。
周砚珩的眉头皱得更深:“支吾做什么?本千岁问你话,你答便是了。”
神医不敢看他,头低得更深了。
“非也,这点血只能让中蛊之人苏醒,若要彻底根除……”神医沉吟半晌,才缓缓开口说,“需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才行。”
心头血三个字一出。
周砚珩整个人浑身一颤,猛地记起自己在徐筠烟死前做的那最后一个梦。
梦里自己亲手用剑刺入了徐筠烟的心口,还同她说,是为救徐铃月而死的。
此刻不知怎的,竟能对上了。
他忽地有些害怕了。
害怕梦里的那一切都是真的。
周砚珩莫名记起她最后同他说的那番话。
不免陷入深思。
当时他没能明白的话,如今却仿佛一点点拨开了迷雾。
如果徐筠烟在那时便知晓前世她死于他之手,是不是便能解释清,他们之间算孽缘了?
光是意识到这点,周砚珩的心口猛地一震。
眼见着神医要将陆昭瑶留下的血倒入药臼之中,他蓦地伸手阻拦——
“等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