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玄一滞,不可置信道:“你去干什么?”萧景珩神色从容:“去接云锦斓!祈福三月,如今大军凯旋,她也该从镇国寺回来了!”江玄定定看着他,眼神惊疑不定。“可是云锦斓已经为国捐躯……”此话一出,萧景珩嘴角猩红流出,再次呕出一口血。下一秒,他抹去嘴角血迹,神色严肃:“皇兄莫要胡言,我这就去将她带回来!”江玄神色大变,对身边侍从道:“快传太医!”紫薇殿内,一群太医战战兢兢。8半晌后,太医院院正抖着白胡子对江玄道:“陛下,王爷或许是受到王妃去世的冲击,一时难以接受,所以大脑为了保护自己,便选择性遗忘了王妃去世的事实。”
待萧景珩再次醒来,两只手上已被包上厚厚纱布。
一旁等候多时的江玄松了口气。
因为萧景珩将云锦斓抱的太紧,为了不伤害到云锦斓的尸身,便只能卸了萧景珩的腕骨。
想到这事江玄就觉得气血上涌,人活着不珍惜,死了却做出这般模样。
“萧景珩,你真是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就见萧景珩倏然起身平静地打断他:“皇兄,我这就去镇国寺接云锦斓回来。”
江玄一滞,不可置信道:“你去干什么?”
萧景珩神色从容:“去接云锦斓!祈福三月,如今大军凯旋,她也该从镇国寺回来了!”
江玄定定看着他,眼神惊疑不定。
“可是云锦斓已经为国捐躯……”
此话一出,萧景珩嘴角猩红流出,再次呕出一口血。
下一秒,他抹去嘴角血迹,神色严肃:“皇兄莫要胡言,我这就去将她带回来!”
江玄神色大变,对身边侍从道:“快传太医!”
紫薇殿内,一群太医战战兢兢。8
半晌后,太医院院正抖着白胡子对江玄道:“陛下,王爷或许是受到王妃去世的冲击,一时难以接受,所以大脑为了保护自己,便选择性遗忘了王妃去世的事实。”
“但王爷的心脉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损伤,万不能再受刺激!”
江玄问:“他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?”
太医们面面相觑,最后才犹豫道:“短则三五日,长则几年也未可知。”
江玄勃然怒道:“朕养你们何用?”
太医们尽数跪下:“陛下息怒。”
一名年轻太医道:“陛下,找到药圣南农或可使王爷尽早恢复,只是药圣素来四处云游,行踪不定……”
江玄一怔:“安排下去,遍寻九州,请药圣至我大楚。”
太医们离开后,江玄身边的内侍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,七日之后,便是永安王妃出殡日,可太医说王爷不能再受刺激……”
江玄沉默良久,疲惫地闭上眼:“传朕令,永安王萧景珩行止不端,禁足皇宫三月不可踏出。”
半日后,一道圣旨降下——
“良将逝,举国悲,叶家云曦巾帼不让须眉,社稷平定有功,敕封骁惊侯,赐金缕玉衣,按元帅之礼入殓出殡。”
这还是楚国第一位封侯的女将军,举国皆惊,却并无人提出反对意见。
若这样的女子都不配,还有谁配?
唯独让民众更感兴趣的,是敕封诏书上写的叶家云曦,而不是永安王妃。
“骁兰将军灵柩回来那天,永安王还在娶亲,真是可恶,骁兰将军当初怎么就嫁给了他?”
“这样的奇女子,当真是可惜,所幸陛下圣明,让她死后回到了满门忠烈的叶家!”
街边,一蓝衣公子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,正是萧景珩的好友,镇南侯府小侯爷林邺。
从前大家都觉得云锦斓只会舞动弄枪粗鄙不堪,配不得楚国第一君子之称的永安王。
如今云锦斓死了,大家倒像是都忘了一般,说辞倒反过来了。
他低声呢喃:“云锦斓,若有来世,你可得擦亮眼睛。”
话落,林邺往挂满了白灯笼的叶府走去。
活着时他与云锦斓无甚交集,如今,总得送她一程。
也算是了却那不曾说出口的欣赏与遗憾。
而此时,紫微殿里,江玄刚打算小憩,便听见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“陛下,不好了,王爷……逃跑了!”